芝加哥市位於美國伊利諾伊州的東北部、美國五大湖之一的密歇根湖西南岸,是僅次於紐約和洛杉磯的美國第三大都會。
芝加哥被稱爲摩天大樓的故鄉。一提起摩天大樓,國內的人們首先就想起電視裡高樓鱗次櫛比的紐約市。其實美國最高的大樓並不在紐約,而在芝加哥。這幢建築物叫西爾斯大廈,坐落在市中心偏西,頂上兩根巨型天線直刺青天,深褐『色』的鋁質外壁和青銅『色』的玻璃幕牆在陽光下璀璨發光。西爾斯大廈主體樓高四百四十三米,地上建築多達一百一十層,地下還有三層,如果包括兩個線塔在內,則總高達到五百二十七米。
遠遠看去,這棟全美第一高樓在空中形成高低錯落伸縮形節奏,類似我國民族樂器中的“蘆笙”形象,不但造型變化豐富,而且帶來了穩如泰山的效果,看上去,完全不像一般的摩天大樓那樣“單薄”。
西爾斯大廈的房主是美國最大的連鎖百貨公司之一西爾斯.羅巴克。西爾斯擁有近千家百貨商店,職工四五十萬,而西爾斯大廈作爲該連鎖公司的總部,一共有七千人在大廈裡工作,佔用大樓下面的五十層層。五十層以上的場地則是出租使用。第103層叫摩天台,對遊人開放,可俯視芝加哥朝暉和夕陽,氣象萬千的景『色』。有時還可遇到樓頂紅日高照,樓下雲積雨落的奇景。
在這棟全美第一高樓的第九十九層,一套裝修豪華的套房裡,白楊穿着寬大的孕『婦』裙,斜斜靠在柳俊懷裡,坐在巨型落地窗前,俯瞰着芝加哥全城,臉上帶着一抹尚未消退的酡紅,嬌豔無匹。
柳市長此時也是穿着寬鬆的老紅『色』睡袍,雙手交叉環抱着白楊的脖頸,手掌落在白楊胸前兩團滑膩光潔的高聳之上,慢慢研磨着,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原本說好到這裡來看落日的,不料小頑童就胡鬧,不住的撩撥白楊姐姐。矜持如白楊,也忍耐不得了。好在小頑童還算有分寸,沒有下大力氣。饒是如此,白楊姐姐也是嬌喘細細,一副不勝雲雨的樣子。
“別鬧,乖乖的好不好……”
白楊被小頑童總不肯老實的雙手攪得心慌意『亂』,伸出手去按住了柳俊不住『亂』動的大手,喘息着說道。
“姐,你還跟以前一樣,美得不得了……”
柳俊止住了手上的小動作,貼着白楊柔軟的耳垂,低聲說道。儘管分別只有五個月,彼此之間,都感覺太久太久了。自從他們歡好之後,還從未分開過如此長的時間。
白楊微微一笑,心中『蕩』漾起一股柔情,禁不住低下頭去,輕輕吻了吻柳俊的胳膊。
柳俊不由大樂。
白楊姐姐可是很少有這樣主動的動作。
“小俊,你們這次和廖氏集團,主要是合作什麼項目?”
白楊隨口問道,也是想以此轉移小頑童的注意力。這個傢伙,千好萬好,就是“好不急『色』”。擱在平時,自然由得他胡鬧,對他溺愛非常的白楊,總是含羞帶嬌地滿足他的諸般要求。如今身懷六甲,一次已經是“冒險”,哪堪“梅開二度”?
好在柳市長也識得輕重,果然不再胡鬧,雙手儘管還握着兩團羊脂玉不肯鬆開,總算是停止了小動作。
“主要是合作建一個化工企業。”
“建化工企業?”白楊便略感詫異,問道:“我記得你以前好像說過,潛州要發展成爲旅遊城市和宜居城市的……”
貌似宜居城市與化工業,是有些不搭界。
柳俊微笑道:“這個不衝突。江城市和附近的幾個縣,礦產資源比較豐富,採礦選礦的企業也比較多,五花八門的,國有的、集體的、民營的甚至個體的,很多很雜,集中在十來個大型的礦山,拼命開採,技術很落後,設備就更落後了……那幾個市縣,尾礦庫多如牛『毛』,存在很嚴重的安全隱患。去年大洪水的時候,就有好幾個尾礦庫潰壩,幸好周邊人員提前撤離了,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這些礦山企業,點多面散,屢禁不止,很讓人頭痛……”
白楊就認真起來,略略坐直了身子,說道:“那這個你一定要重視,難度再大,那些安全設施不齊全的小礦企,該封的要封,該關的要關。不然,一旦出事,就是大事,會影響全局的。”
在柳俊的前生記憶中,華北某省曾經發生過一個特大事故,一個選礦廠的尾礦庫突然潰壩,滔滔洪水伴隨着泥石流滾滾而下,淹沒了附近的一個集鎮,導致數百人遇難。結果當地的主要負責官員,全部因此受到了嚴厲的處分,就是省一級層面,也有大領導受了牽連。
江城市及周邊市縣,大大小小的尾礦庫,有數十處之多,其中一些尾礦庫,甚至有了二十來年的歷史,壩體年年需要加固,危險係數相當之高。
“嗯,這些尾礦庫確實是一個高風險的隱患源頭,市裡面已經組織了一次專項的整治活動。但是治標不治本。不把這些採礦選礦的企業控制下來,光靠治理尾礦庫,效果不大。這些尾礦庫的數量,也只會越來越多!”
柳俊贊同白楊的說法。
白楊憂慮地問道:“那麼,廖氏集團對這種情況,有什麼良策?”
柳俊答道:“有的。廖氏集團在芝加哥從事鋼鐵和化工行業,時代久遠,經驗很豐富。因爲我們採礦選礦工藝水平低下,很多尾礦,事實上有很高的再利用價值。對這些尾礦的再處理,可以產生巨大的經濟效益,甚至於更在採礦的效益之上。我們打算引進廖氏集團的化工企業,在潛州落戶,批量處理這些尾礦,逐漸減少尾礦庫的數量,減少採礦選礦企業的數量,走精兵強兵的路子。如果能夠引進成功的話,單此一項,在今後五到十年之內,就能爲潛州和江城市那幾個縣,產生一百多億元的純利潤。而且大部分是利稅,可以爲潛州的後續發展,提供巨大的動力。”
白楊訝道:“經濟效益這麼大?”
白楊如今攻讀mba,對於經濟建設和企業營運瞭解得更多了,知道這麼大的一個財源,對於潛州市的後續發展,意味着什麼。
“是啊,潛州和全國很多的其他城市一樣,其實到處都藏着錢,光是撿漏,我看就能檢出一兩百個億來。關鍵是思想要轉變,思路要轉變,一個好的點子,就是大把的金錢。”
柳俊微笑着說道,語氣中略略有些得意。
“就知道自誇自贊,一點都不謙虛……”
白楊腦袋後仰,瞥了他一眼,臉上帶着一絲調侃的笑容。小頑童在她面前,從不謙虛,總是喜歡“顯擺”一下,縱算是很久以前,還剛從學校畢業,甚至還未曾畢業的時候,小屁孩一個,就敢在白楊面前指手劃腳的擺譜。白楊回想起那些場景,心中不覺涌起一股溫馨的柔情。
柳俊隨手從旁邊的水果盤裡,捏過一顆碩大的青提,放進白楊微張的紅脣之間,笑道:“我自來就是這樣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楊嘻嘻一笑,站起身來,走到吧檯那邊,端了一杯鮮榨果汁過來,高高的玻璃杯裡,『插』着兩支吸管。這種情人杯,卻不是柳市長的主意,是白楊姐姐做的。
白楊嬌慵地在柳俊面前再次坐下,兩顆腦袋湊在一起,甜甜蜜蜜地喝着果汁。夕陽的餘暉,從窗外投『射』進來,將整間房子都染成了豔麗的橙紅『色』。
“真美……”
白楊望着窗外的落日美景,輕輕讚歎道。
“是啊,真美……可惜,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白楊就白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責怪他不該在這樣浪漫的時候,說這種大煞風景的話語。柳市長就笑了笑,忽然童心大發,衝她做了個鬼臉。
白楊咯咯地笑出聲來。
這兩天,是白楊感覺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一個女人,靠在心愛男人強壯的臂膀裡,肚子裡懷着他的骨肉,還有什麼比這種感覺更幸福呢?
“楊楊,你一個人呆在異國他鄉,又懷着『毛』『毛』,往後一定要特別的在意自己的身體,知道嗎?”
柳俊又嘴碎起來。而且,白楊發現,這兩天柳俊特別喜歡叫她“楊楊”,而不是像以前那樣,開口閉口都是叫“姐”。這種稱呼上的變化,事實上也表示着柳俊心態的變化。以前,他在白楊面前總是喜歡“倚小賣小”,胡鬧得緊。如今,卻自覺擔負起大男人的職責,白楊姐姐在他心目中,反倒變成要處處關愛的小姑娘家了。
而白楊察覺自己似乎也很喜歡柳俊的這種變化。她自我感覺對柳俊的“溺愛”成分在逐漸減少,而依戀的成分,則在逐漸增多。或許,從決定爲柳俊生一個孩子那時開始,白楊就已經在心裡真正將自己當成了柳俊的妻子,而不是以前那種“溺愛”加情愛的,還顯得略微有些尷尬的關係。
“知道了……”
白楊咬着嘴脣,輕輕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