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泓立馬接茬調侃:“島叔,你要理解人家劫後餘生的心情!”
“我很理解啊!本來麥子剛纔要對他們進行奪命連環call,不是被我攔住了嗎?”孤島笑着說道,“雖然我已經一把年紀了,但還是很能理解你們年輕人的心情。”
“餓了吧?快吃點東西!”小九給夏夏端了碗熱粥過來,“昨晚沒睡好啊!這黑眼圈大的!”
“黑眼圈大,也不見得是沒睡好!消耗太大,趕快補補!”島叔補上了這麼一句。
夏夏和端木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很無奈,請到這樣一位重量級的保鏢,就意味着將來要一直承受他無底線的調侃,真是有得必有失啊!
和夏夏一起在沙發坐下,末雪內疚地說:“夏夏,真沒想到昨晚那麼驚險!你嚇壞了吧?”
夏夏目光柔和地看着初晴和末雪,大氣地說:“程空帶你們及時離開是對的,萬一明震霆的手下再找到另一個人質可怎麼辦?”
江泓又開了腔:“還是我有先見之明,爲了避免拖你們的後腿,根本就沒有進入戰場。”
“切……”所有人都對他的事後諸葛嗤之以鼻。
程空走到端木身邊,低頭認罪:“少爺,我昨天擅離職守,請你責罰!”
“你做得很對,有你師父和師兄鎮場子,怕什麼?”端木並不介意,“日後島叔負責清塵的安全,你負責我的,你要多聽島叔的安排。”
“少爺放心。”程空從來不會亂了禮數。
正午時分,私人飛機降落在雲都機場,大家就在停機坪上散了。
程空開着賓利,帶着端木、夏夏和孤島,向着立端大廈進發。
坐在副駕駛座的孤島對司機程空說道:“小空,沒想到你還挺有眼光,那個初晴不錯!溫婉賢淑,一看就是個適合一起過日子的好女人!”
得到師父的誇獎,程空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喜色。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我要給你們包個大紅包!”孤島八卦地問。
“初晴大學還沒畢業呢!”程空毫無保留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想等她一畢業就向她求婚,然後早些把婚事辦了。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初晴不想再做演員了,1月底她會參加雲都美術學院的研究生考試,如果能被錄取,本科畢業了就去美院學畫畫。”
“初晴已經和我說過了。”夏夏欣慰地說,“初晴是個特別被動的人,難得她能夠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希望以後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我支持她!”
“這樣也好,初晴的性格確實不適合混演藝圈。”端木也點了點頭。
“要不是有你罩着,夏清塵的性格也不適合。”孤島說了句實話。
“島叔說的很對。”夏夏表示贊同。
“你一個女孩子家,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要靠實力,你這種寧折不彎的性子,我很欣賞。”島叔從後視鏡裡對夏夏笑笑,但他隨即就收斂了笑容,“但欣賞不代表縱容,今天下午的訓練,我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夏夏認真地說。
“小豐,你到時候可不要因爲心疼夏清塵和我翻臉!”孤島給出警告。
“放心,絕對不會!”端木給出了承諾。
一小時後,身着一襲黑色勁裝的夏夏站在立端大廈30層的跑道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整一層樓已經被敲掉了所有內牆,只剩一些粗大的支撐立柱。
1000平方米的空間裡,沿着外牆的是一圈400米跑道,內裡是各種訓練場地——有一塊區域吊着各種尺-寸、不同高度的沙袋,應該是練習格鬥用的;還有一大塊區域是高低不平的場地,看上去很像是跑酷的地方;還有一塊場地有着巨大的投影幕布,應該是演示教學用的;最後一塊是靶場,既有固定靶,也有移動靶,不消說,是用來練射擊的。
“我覺得自己可以改行了。”夏夏輕聲說道。
孤島冷哼一聲:“就算是你在外拍戲,我交給你的訓練項目也必須完成。除非你想繼續當人肉沙包或者人肉靶子,不然就必須給我好好練!”
“師父,我們需要什麼拜師儀式嗎?”夏夏鄭重地問。
“你是我收的第一個女徒。”孤島正色說道,“其實我進行的一直是軍事化管理,我這個人也不喜歡那種江湖氣很重的拜師。不用磕頭,但要在心裡尊師重道,懂了嗎?”
“懂了,謝謝師父!”夏夏站直如鬆。
“先過來,我和你說幾個要點。我並不是要把你培養成一個特工,這根本沒有必要,我不需要你竊取情報,也不需要你殺人滅口,我想讓你做的,不過是保護好自己,順帶保護好你在乎的人。”孤島走到了投影幕布前,按下了投影儀開啓鍵,十幾秒後,幕布上就出現了一條條文字。
孤島示意夏夏坐下,這一層樓都沒有任何桌椅板凳,所以夏夏只能十分坦然地盤腿席地而坐,她認真看着屏幕,孤島也開始逐條闡釋——
“第一,你要學會迅速判斷自己附近人員的職業、經歷和意圖,迅速看清和記住重要的車牌、門牌、店鋪招牌、電話號碼。你是個演員,這一條對你來說並不算難,要把揣摩角色、速記臺詞的本事用到日常生活中來,這樣才能趨利避害。”
“第二,對於你進入的每個地區的地形、建築通道、佈局結構要有清晰的方位感。比如說昨天你在進入羅馬賭-場之前,就應該研究賭-場和整個酒店的平面圖,預判如果發生意外,應該在什麼地方隱蔽?從什麼通道逃生?”
“第三,絕不能輕易接受別人的禮物,特別是菸酒、飲料、藥品和食品。這件事我就不多說了,你應該剛剛有過切膚之痛。”孤島所說的就是夏夏幾天前的遭遇,她因爲輕信,喝下了被端木奶奶下了藥的紅酒,險些釀成大錯。眼見着夏夏有些赧然,孤島從口袋裡掏了個小盒出來,“這枚戒指就送給你當作見面禮了,這世上絕大多數的藥-物、毒-物都可以令它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