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面色平靜地講完,所有人都被冷到了,只有夏夏笑得很歡,發現所有人都在強忍着笑意看着自己,夏夏纔不笑了,小臉羞了個通紅——這個段子,他們不會認爲是自己和端木的真人真事吧?!
“總裁,你可真是個葷-段子終結者!”王君發出了喟嘆,“你們聽說過那個段子嗎?北極熊覺得無聊,開始拔自己的毛,拔到最後一根的時候說了一句——”
整個劇組幾乎是齊聲喊出了兩個字——“好冷”!
這時,抽完煙的肖海浪回來了,大家又開始起鬨:“狼叔講一個!”
肖海浪沉吟片刻,真的開始講了:“如果你對一個女人說,我想和你一塊睡覺,她可能會把你當成流氓;可是,如果你對一個女人說:我想和你一塊起牀,她可能會把你當成情聖。”發現所有人都在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狼叔只好說道,“我就是這種水平了……”他是在自嘲段子水平差?還是在彰顯自己是情聖?所有人都有點錯亂!
這時,醉眼迷離的麥潔走上前去:“我不要禿-驢,也不要道長!狼哥,我想和你一塊起牀!”
麥潔的表白令整個劇組都安靜了,剛纔和麥潔玩得很嗨的“禿-驢”孤島和“道長”王君都傻眼了,那些喝得半醉不醉的人們也清醒了過來。
“麥子,你醉了。”肖海浪苦澀地笑笑,伸手拍拍麥潔的肩膀。
“你是情聖,那我是什麼?”麥潔淒涼地問道,“我等了你那麼多年,已經等成師太了!”
“麥子,我對不起你……”肖海浪的眼中滿是荒涼。
“我只恨自己沒錢,如果我有錢,就算像楚小蘭那樣胖得像豬,你也會願意的,是不是?”麥潔的消息足夠靈通,知道肖海浪的情-人是楚小蘭,但是並不知道朱卿卿也是他的金_主。
“麥姐!別說了!”夏夏走上前來,拉住麥潔的手臂,不想讓她再說下去。
“我究竟有多差勁?”麥潔轉過頭來看着夏夏,“他寧可要楚小蘭,也不要我!”這樣說着,麥潔開始嚎啕大哭,就像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
“大家都吃飽喝足了嗎?就這樣散了吧!”端木打破了沉寂,“要不要我再給大家說個段子?”
“你的段子,還是留給我一個人聽吧!”夏夏的眼圈已經紅了,麥潔這崩潰的樣子令她十分心疼,可她更爲狼叔傷心,被麥潔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戳穿,他該有多難過?
劇組的人們各自返回駐地,孤島把爛醉的麥潔扛進了房間,剛開始她還在不停地嗚咽,後來乾脆就昏睡了過去,小九對夏夏和孤島說道:“我留下照顧麥姐,你們都去休息吧!”
孤島點了點頭,綻出苦笑,“好好照顧師太,老衲回去唸經了。”
走在樓道里,夏夏輕聲問道:“師父,您對麥姐有意思嗎?”
孤島直接回避了這個問題:“麥子是個挺有意思的女人,但她只對肖海浪有意思,孽緣啊!”
他這樣回答,夏夏的心裡就都明白了,她幽幽地問:“您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師孃?”在夏夏看來,如果麥姐可以做她的師孃,那可真是再完美也沒有了。
“你和小豐不結婚,我也不會給你找師孃,這個先後順序不能亂。”孤島這樣答道。
夏夏愣住了,這算是什麼先後順序?她實誠地說,“師父,您可別爲了我耽誤了自己的事啊!”
“你說我娶誰?到大馬路上拉一個?要不然乾脆把慕容煙娶了,你看怎麼樣?”孤島戲謔地說。
“別!我怕會被師孃砍死!”夏夏連連擺手。
回到房間的時候,夏夏的神色十分落寞,她那麼久沒有見到端木,這原本是個小別勝新婚的夜晚,可是與狼叔的那番推心置腹,再加上麥潔最後的破碎表白,令夏夏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你還好吧?”端木走到夏夏的面前。
“心裡不舒服。”夏夏擡起頭,“兩個人同時喜歡對方,怎麼就那麼難呢?”
“所以我們更該珍惜彼此。”端木給出了這樣的結論。
“你今天不會三過家門而不入吧?”夏夏想起了端木的冷笑話。
“那怎麼可能?我每過家門都亂入!”他很沒節操地說。
兩個人一起洗澡的時候,端木終於看到了夏夏那滿身的傷痕,哪些是她在格鬥訓練中掛的彩?哪些是她在拍戲的時候受的傷?他完全辨認不出。
“你怎麼能把自己虐成這樣?”端木鬱悶地問。
“倒胃口了吧?”夏夏苦笑一記,“剛開始化妝師周毓還要在我的身上畫假傷痕,後來都不用畫了,許多劇組裡的工作人員,包括王君,都以爲這些傷痕是畫上去的呢!太逼真了!”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端木的面色十分嚴峻,“等下給你上藥,估計要上到天亮。”
端木給夏夏上藥,真的花費了很長時間,倒不是因爲塗藥有多花時間,而是因爲他逐一親-吻了她身上的每一處傷痕,吻過之後,纔會上藥,這令夏夏不由得想起了電影《雲上的日子》裡那特別撩人的一段牀-戲:男主對女主極盡撩-撥,但就是沒有臨門一腳。
端木顯然不是這一類人,他很快就印證了自己“每過家門都亂入”的宣言,在料理好她的傷痕之後,就開始對她進行從身體到精神全方位的寵愛……
歡-愛過後,夏夏感慨自己身上的藥是白塗了,因爲大半都已經蹭在了端木的身上,對於自己滿身的藥香,端木倒是一點也不在乎,只是緊緊地擁着夏夏,溫柔問道:“有多想我?”
“想你想得每天都睡得很香。”夏夏調侃道。
“敢情我是安眠-藥啊!”端木低呼一聲。
“還是特效的那種。”夏夏說了實話,“這些天我太累了,所以總是倒頭就睡,只有在早晨醒過來的時候,摸摸身邊是空的,才覺得心裡也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