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端木這句話,夏夏立刻轉過頭來,杏眼裡閃爍着明昧不定的情緒,她應該狂喜纔是啊!可爲什麼竟然如此百感交集?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孤島也愣在了當場,他萬萬沒有想到,端木竟然那麼急着迎娶夏夏,從訂婚到結婚也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要是一直以這種速度演進下去,搞不好他很快就要當外公了!
端木並沒有理會夏夏的震驚,繼續說道:“婚禮可能要再等一等,就先領好證吧!我要給你一個最盛大、最難忘的婚禮,眼下可能還做不到。”
“這算是隱-婚嗎?”孤島不失時機地插了句話。
領證卻不對外公佈,是許多明星慣用的伎倆。曾有對外宣稱是“黃金王老五”的男星,後來被爆出來孩子都上小學了;更有常年彪炳單身的女星,最後被曝光8歲的弟弟其實是她的親生兒子;還有不少明星被狗仔八出離婚,民衆才驚訝地發現:原來他/她已經結婚了啊!
“有什麼好隱的?”端木坦然地說,“如果我想隱-婚,會公佈訂婚的事嗎?領證這件事就大大方方對外公佈就好了,上一波頭條,得一圈祝福,何樂而不爲?”見夏夏仍舊沉默不語,端木有點急了,“怎麼?這麼不情不願?”
“當然不是,只是有點意外……太快了……”夏夏哽咽着說。
“做了我老婆之後,我不會急着讓你生孩子的,你不用擔心。”端木想到了這一層。
“我根本就沒有擔心這個!”夏夏立刻否認。
“挑日子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端木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
“總歸等我畢業之後,手續會比較好辦。”夏夏如是說道。
“看來你對領證流程還挺熟悉的嘛!”端木笑看着她。
“我……”夏夏前世好歹也活到了28歲,身邊的不少朋友、同事都結了婚,她也曾陪着人家去過領證現場,自然知道流程,可眼下她卻很難自圓其說。
“這有什麼?我還知道領證的時候要做婚前身體檢查呢!”孤島替夏夏解了圍,“像我這種一輩子都不會去領證的人都知道,這是常識!”
“島叔,你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端木見孤島對夏夏如此緊張,有意調侃,“要不要我連你也一起娶了?反正我看你現在恨不得和清塵形影不離!”
“我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這麼有天賦的徒弟,難免就上心了些!”孤島連忙解釋道,但他很快就咂摸出不對,“喂!你小子說誰是太監?”
“你不是清塵的大內總管嗎?”端木繼續打趣。
“我靠!我纔不要做大內總管,我要做御林軍統領!”孤島立刻嚷嚷開了。
夏夏和端木開懷地笑了一陣,就又回到了正題。
端木對夏夏說道:“日子你定,7月8月都行,到時候讓麥姐安排好跟拍。”
“好。”夏夏認真地點了點頭,“7月10日好嗎?”
“我的生日啊?”端木的鳳眸之中盛着笑意,“好啊!就定那一天吧!”
去年,夏夏根本不知道端木的生日是7月10日,端木也沒提起,就錯過了。可是今年夏夏知道了這件事,自然不可能再次無視,在他的26歲生日領證,真是太有紀念意義了!
“你這麼不興奮,真是讓我好失望啊!”端木看到夏夏那沉靜的樣子,有些不滿。
“可能是因爲師父在這裡,我不好意思興奮。”夏夏把責任推到了孤島身上。
“好吧,你們嫌我多餘是嗎?我直接跳崖,你們都別攔着我!”孤島做出了縱身一躍的pose。
當然沒有人攔着他,他也不捨得真跳,他還憧憬着抱外孫呢!
“這裡風大,我們下山吧!”端木生怕夏夏會被微涼的山風凍着。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但對於三位運動健將來說,卻不是這麼回事。因爲得了喜訊,夏夏的腳步特別輕快,完全是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狀態。
“你說,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麥姐,她會不會掐死我啊?”夏夏皺着臉說。
“有可能,我建議你過些天再說。”端木也有點擔心。
“沒用的,她很可能會失戀一輩子。”孤島祭出了他的毒舌。
回到涵碧館,夏夏洗了個澡,就躺在牀上不想動了,“我沒力氣去海洋館看魚了,反正我自己就是一條死-魚。”她還對端木之前的評價耿耿於懷。
“現在才下午4點,你就在邀請我上-牀嗎?”端木直接躺在了她的身旁。
“說真的,你是不是對我的功夫很不滿意?”夏夏鄭重問道。
“哪方面的功夫?我只領教過你的牀-上功夫。”端木沒個正經。
“那現在就領教一下我的格鬥功夫?”夏夏直接撲了上來。
兩個人都沒戴護具,就這樣硬碰硬地過起招來。夏夏只是急於檢驗一下自己的訓練成果,在實戰裡,孤島從來都沒有把她好好當成對手,因爲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夏夏原本想讓孤島找幾個與她水平相當的男人來當陪練,卻被孤島拒絕了,他不希望夏夏練功的事情被外界知道。
端木沒料到夏夏會這樣全力以赴,剛開始他只是虛晃了幾招,後來發現這樣根本招架不住,所以就開始見了真章。說是見真章,他又不可能去弄傷她,所以每一招都有所保留。
兩個人一路從牀_上打到了牀下,夏夏的出手就像疾風閃電一樣迅速,每一招還十分合理,令端木驚歎她真是個格鬥天才!端木且戰且退,被逼到了臥室的角落裡,就拿起了一個枕頭抵擋,沒想到這枕頭竟然被夏夏一拳擊穿,整個屋子裡鵝毛亂飛……
眼見着夏夏衝破鵝毛雨,像頭小豹子一樣飛撲,端木直接將她攔腰抱住,壓在了牀上,夏夏下意識地想要踢他,但是腿伸到一半就縮了回去,這可是她的男人啊!她怎麼捨得?
“你是想讓我們斷子絕孫嗎?”端木用膝蓋壓住她的兩條腿,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