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我就更不敢走了!”夏夏瞪大了眼睛。
“那你就天天在旁邊守着我吧!”小九的情緒明顯穩定了很多。
“那我真走了?”夏夏試探着問。
“放心,我不會做那種讓你難過的事情。”小九給出保證。
“早點睡。”夏夏拍拍小九的頭。
“你也是,估計早不了。”小九苦笑着說。
端木現在沒那麼禽獸。夏夏在心裡說道,即使當着閨蜜的面,她也不能說老公的壞話。
磨磨蹭蹭出了小九的房間,夏夏回到自己的房裡。
端木已經鑽了被窩,滿臉憂慮地看着她:“我以爲你跟小九睡了。”
“那你怎麼還不睡?”夏夏無奈地看着他。
“我還懷有一絲幻想。”端木微笑着說,“我已經洗白白在等你了!”
“我沒心情,你怎麼就不問問小九和君庭到底怎麼了?”夏夏邊脫裙子邊說。
“還能怎麼了?你都回來了,還那麼淡定,肯定沒什麼事。”端木條分縷析地說道,“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君庭推小九,小九不願意,覺得他太心急了;第二種是君庭推小九,小九想起了李諄,悲從中來,就把君庭給氣跑了。是a還是b?”
“是b。小九還對君庭說:他想要她就要吧,但她不能再做他的女朋友。”夏夏如實說道。
“夠狠!這就相當於是說:樑君庭你就算是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端木把臉埋進了枕頭裡,聲音悶悶地說,“君庭這輩子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怪不得剛纔像烏眼雞似的!”
“我也責備了小九幾句,她的態度很堅決,她覺得自己既然忘不了李諄,就還是單身比較好。
”夏夏此刻已經脫得一絲-不掛,坐在牀邊愣神。
“你還洗澡嗎?不洗我也不介意。”端木轉過頭來,盯着她大提琴一樣的美背。
“我真的沒心情。”夏夏盯着自己的腳尖。
“沒心情還坐在那裡誘惑我,女人啊!”端木把雙手枕在頭下,“你不要替他們擔心,如果小九真的過不去這一關,那也沒辦法,這件事勉強不得。”
“話是那麼說,可我心裡還是很難受。”夏夏憂傷地說。
“每段感情都有自己的路數,談戀愛就像採礦,不是你覺得沒機會,只是你覺得需要花費的力氣,比你從這段感情裡得到的幸福和滿足還要多,就望而卻步了。”端木理智地說,“我還是挺佩服君庭的,明明知道小九是個很難採的礦,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做了那麼多努力。只可惜很可能一切都白費了,礦井內陷了,把自己封閉起來。”
“那我呢?我又是一座什麼樣的礦?”夏夏認真地問。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還洗不洗澡?如果不洗,我現在就採給你看!”端木壞笑着說。
“你這傢伙!我還以爲你突然變成了哲學家,原來還是那麼下九流!”夏夏嗔怒道。
“我纔不要當什麼哲學家,我寧可去當行爲藝術家!實踐永遠重於理論。”端木灑脫地說。
夏夏獨自進了浴室,她原本爲慶祝聖誕準備了節目,可現在卻已經意興闌珊了。她坐在馬桶蓋上,沉思了一會兒,她很認同端木的採礦理論,如果小九再這樣糾結下去,君庭肯定會知難而退,這段原本就不被看好的感情只能無疾而終。
她爲閨蜜的感情揪心,但如果因此而怠慢了自己的男人,這就是她的不是了!
想到這裡,夏夏還是打算按照原計劃行事……
端木躺在牀上,不明白夏夏爲什麼會在浴室裡磨蹭那麼長時間。當他已經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被一陣節奏強烈的音樂嚇醒,他猛地坐了起來,目不轉睛地注視着浴室的門。
沒有讓他緊張多久,浴室的乳白色木門就緩緩打開,一隻玉手出現在門框裡。
端木立刻興奮了起來,果然有看頭!聖誕節載歌載舞是夏夏的保留節目!這魅惑至極的背景音樂他真的沒有聽過,只是覺得這音樂似乎有着奇妙的燃情效果。
就在這時,夏夏突然出現,身着黑色衣裙的她戴着一頂瀟灑的警帽,原來是在女警。端木原本以爲,她會跳一段風情萬種的舞蹈,就像她以前那樣,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開始邊跳邊脫,而且舞姿還相當專業,那飛起的眼線、嫵媚的眼神簡直可以勾魂攝魄!
端木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生怕會淌下鼻血,他肯定是這世界上唯一有機會看到夏夏跳脫衣-舞的男人,她哪裡像是會跳這種豔-舞的女人啊?
慢慢跳,慢慢脫,到最後,她的身上只剩下比基尼和大腿上綁着的一把手槍。端木完全無視那把槍的存在,因爲那比基尼是紗網做的,也就是說,若隱若現,都看得見!
音樂到了最*,夏夏拔出槍來,對準了端木的面門,端木露出了享受的笑容,就算那槍裡飛出來的真是子彈,他也願意引頸受戮,死在她的槍下,他心滿意足!
“噗”的一聲,槍口裡飛出來一個紅色毛茸茸的東西,直奔他的面門,端木反應很快,當機立斷伸手接住,定睛一看,這個熱乎乎的小東西竟然是個絨布桃心,端木頓時就笑倒在牀-上。夏夏翻了個白眼,抱臂看着他:“有這麼好笑嗎?”
“我就知道你沒有勇氣謀殺親夫!”端木坐起來,“你這舞是在哪兒學的?”
“你忘了嗎?你請我去過你的單身派對……”夏夏提醒他。
端木才恍然大悟,年初他和金婷的婚禮前夜,樑君庭曾經爲他辦過一場紙醉金迷的單身派對,那場派對上請了好幾位頂尖的脫-衣舞娘,當時夏夏女扮男裝來到派對,還看得非常專注,原來是在偷師!而且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跳得還行嗎?”夏夏想要表揚。
“豈止是還行?我都快噴血了!”端木從被子裡跳了出來,直接把夏夏拖上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