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子搖好,殊曼掀起色盅看了一眼,輕描淡寫,又瞟了一眼其他幾人,“十五個三!”
殊曼心中很是明白,色子這個東西就像賭博,玩的是心裡戰術,全靠忽悠,似真似假,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讓對手看不清你的表情,摸不着你心裡在想什麼,那就等於贏了一多半兒。
不過這幾個,眼前這幾個,瞧着就是把這些個東西玩兒爛熟的,也都是些聲色複雜,夜店場所混的鬼精的人物,定是不好忽悠的,所以殊曼索性來個全忽悠,一句真話沒說,看他們有沒有膽子開她。
那句話怎麼說,越是聰明的,精通此道的人,越容易想得多不是,他們定不會想到,她有這個膽子全忽悠他們,她喊十五個三,其實自己半個都沒有,連個幺都沒有,一副順子二三四五六,玩色子行規,順子歸零。
他們定是認爲她,起碼也是個半真半假,結合自己的色盅,他們不會開她,她是第一個喊噻,後面還有四個呢--
幾人互相看了眼,沒人開殊曼的色盅-
“十五個四!”賦修喊,見沒人說開,“繼續下一個!”
“十六個三!”劉斐然淺笑,還是一副儒雅的樣兒。
“十六個五!”李卿跟上了賦修叫五。
“呵呵……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看一眼雲淡風輕的殊曼,南暫道:“十七個三!”
“開!”殊曼叫,之後揭開自己的色盅,“順子,歸零!”
好整以暇的看幾人面色各異的臉--
殊曼知道,如果她不說開,他們誰都不會開口,因爲他們只會開自己的色盅---
色盅一個個揭開--
“啊!搞什麼飛機?他媽的!”南暫看着幾人的色盅,懊惱的叫喊。
“便宜你了,真是!”賦修嘟囔。
“小馨兒,你不地道哦?一個沒有都敢叫?”劉斐然擡手,颳了下殊曼的鼻尖,調侃。
南暫看着淺笑的殊曼,吧唧一下嘴,一副任人蹂躪的欠揍的樣兒,好似讓殊曼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馨兒,來吧,你贏了,吻我吧!”
殊曼邪氣一笑,“吻你,那是我的戰利品,不過……”殊曼瞟了眼酒臺中間那盛滿洋酒的玻璃壺,“那酒,可得喝的一滴不剩哦!”
“沒問題!不過可是熱吻哦……”南暫一口應下,蠻豪爽樣兒,還不忘提醒殊曼。
殊曼淺笑起身,面色平靜,繞過身邊的劉斐然,走到南暫坐着的沙發,纖長的腿一跨,坐上了南暫的大腿,手臂環上了南暫的頸項。因動作太大,高叉的膝裙中,白嫩的大腿頓時暴露在空氣中,性感魅惑。
附身上前,呼吸噴在男子臉頰,脣貼近,舌尖舔舔脣瓣,輕點下男子的脣,迷離的燈光下,女子身姿朦朧,媚眼如絲,那情,那景,讓看着的幾人不由的口舌發乾,喉頭髮緊,喉結滾動,咕咚嚥了聲口水。
脣與脣相貼,粉嫩的舌描摹着,舔舐着男子緊抿的脣瓣,殊曼的手捧住男子的臉,“張開嘴,好麼?”輕柔的聲線,婉轉動聽,誘惑着男子開啓緊合的牙關。
此刻,南暫已被眼前的女子迷惑,配合的張開嘴,滑膩的舌便探入口腔,攪動,試探,輕觸他口中的每一寸皮膚,與他的舌糾纏,嬉戲。
呼吸越來越快,纏繞的舌在口中翻滾,男子的手臂已環上了殊曼的腰,緊緊的將那溫軟的嬌軀梏進懷中,吻狂野而炙熱,南暫已反被動爲主動,肆意的吮吸着女子口中的香甜。
看着的人更是口乾舌燥,下腹發緊-
“嗯……”南暫痛哼出聲。
只見,殊曼已掙脫男子的桎梏,一下就跳出了男子的懷抱,站在那,眼中清明,淺笑的看着臉色暈紅,眼神迷離的男子。
南暫的一隻手臂還伸在半空,下意識的,像是在挽留什麼,他不捨,不捨那嬌軟的身軀脫離自己的懷抱-----
幾個男人看到南暫如此,再看看那自始至終也未沉迷其中,眼底滿是清明,一臉淺笑的女子,心中頗不是滋味。
心底,懊惱,複雜,痛恨,不爽,不甘,種種情緒參雜,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懊惱自己怎會如此,痛恨自己的無用,不爽自己此刻的心思,不甘她吻得爲何不是自己--
南暫更是懊惱的想死,不是懊惱自己的沉迷,是懊惱自己還沒有品嚐夠她口中的香甜,人兒卻早已不在自己懷中。
他們怎能被迷惑,只是個吻而已,只是個他們以前分外嫌棄的賤貨而已-----
“喝酒吧,吻已經結束了。”殊曼笑着提醒那個一臉懊惱不已的男子。
“哼!”低哼一聲,南暫起身,撈起酒臺上的酒壺,“咕咚,咕咚!”幾聲,幾口就將壺中的洋酒乾了個底朝天。
放下酒壺,看着殊曼,“繼續!”
色盅再次搖動,新的一局開始-
男人們懷着各種各樣的心思,或期待,或玩味,或憤恨,或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