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風和小呆組隊,把死亡礦洞的第一次探索了大半,殺了十多個只精英,骷髏頭領也殺了兩個不過都沒有像第一個那樣大爆,而且小呆按照姜風的意思,把小呆又連續的用兩隻骷髏頭領的屍體召喚了一下。結果小呆的屬性只有小幅度的增加,用第二隻骷髏頭領的屍體召喚的時候,血量只增加了20。屬性增加也一次比一次差,並且沒有學到任何技能。看看經驗姜風已經19級23%了。骷髏套裝除了盾牌之外其他的都湊齊了,還有幾件是重複的。時間也差不多該下線了。姜風的揹包空間很大,所帶的補給十分的充足。小呆也經常一個人練級,今天和姜風組隊殺怪消耗減少很多,所以也剩下許多的藥品。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沒有回城而是找了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下線。約好晚上再刷一夜,看看能夠不能把盾牌爆出來。
脫掉頭盔之後,姜風活動了一下身體。姜風的母親一般天亮就起來了,臨海雖然在華夏的南方,不過冬天的早晨還是有點寒冷。姜風的妹妹在門口刷牙。姜風端着自己的杯子倒好水也端到門口刷牙。看着裡裡外外忙碌的母親和遠處傳來小販叫賣的聲音。姜風感覺十分的滿足,不過看到姜玲一身有點破損的衣服,手裡端着一個卡通形狀的刷牙杯,還是暑假姜玲過生日,姜風母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姜風嘆了口氣,歷經生死,人世繁華,或許平凡才是最踏實最幸福的生活。但前世這種奢望的生活卻不是姜風現在想要的。姜風雖然不想大富大貴,但卻想要自己的母親能夠享享清福,已經快十歲的妹妹可以買點小女孩喜歡的東西,可以看卡通片,可以去遊樂場。
紅姐的出現讓姜風的心亂了起來。重生以來姜風以爲自己真的忘記了過去。母親和妹妹纔是自己生活的全部,可是紅姐的出現讓這種欺騙不能繼續下去。那深埋在心底的愛戀依然如此的火熱。雖然知道紅姐並不是丁香夫人,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做。可是姜風卻管不住自己。就像第一次和紅姐見面,就忍不住爲她殺人一樣。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眷戀,即使再疲憊,即使死亡的前一刻還是想要再看她最後一眼。
吃完早飯,姜風收拾了一下有點煩亂的思緒,向着太陽酒走去。走到太陽酒閣樓的門前,姜風猶豫了一下,想要進去,卻又怕進去。這種矛盾的感覺,只有曾經在丁香夫人在一起的時候纔會出現。姜風的手懸浮在門前不知道應不應該敲下。
“你來啦。”就在姜風猶豫的時候,面前的門打開,紅姐穿着睡衣。頭髮有點零亂。慵懶神色看到姜風之後露出驚喜,然後又有點不知所措的看着姜風:“我……我去梳洗一下,不知道你會這麼早來。”紅姐有點含羞,這種忐忑帶有愛戀的情緒已經很多年沒有在紅姐身上出現了。
“我到底怎麼了,爲什麼見到他就會手無頓措。李雪梅,你已經30歲了,而且還是……,她救你,是因爲你長的像他以前的一個故人,不過一個還不到十八歲的小屁孩,有什麼故人長的像我的?難道是他媽?呸呸!李雪梅你在想些什麼啊你………”紅姐看到姜風,不知爲何總會有種怪異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紅姐感到臉紅,而且還有點異想天開,但卻實實在在的存在。讓姜風進來之後,紅姐慌忙的去了洗手間梳洗。似乎怕姜風看到自己現在有點懶惰的樣子,至於爲什麼怕,她自己也不清楚。…。
“睡的還好?不少字”看到梳洗之後的紅姐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並沒有去換衣服,而是有點扭捏的在姜風對面坐下。姜風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回來看紅姐。在路上姜風給自己的理由是對齙牙不放心,過來敲打一下齙牙。至於爲什麼走酒的後門直接來到紅姐的房間,而不是去前面去找齙牙,姜風就不知道了。
“很……很好。”紅姐低着頭扯着自己的衣角,一個少婦做出如此羞澀的舉動,竟然沒有絲毫的做作之感,臉蛋紅紅的,竟然讓姜風感受到了一種小女孩的青澀感。姜風看着紅姐的臉龐,不由的看癡了。似乎眼前坐着的不是紅姐,而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丁香夫人。可是很快又失落的搖了搖頭,有點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但失望中卻多了一絲的慶幸:“不是她、不是她……”姜風心中不斷的唸叨着,像是用這種方式來把紅姐與丁香夫人區分開來。
紅姐偷偷的看着姜風,發現姜風有點痛苦的閉上眼睛之後,心中隱隱有一種失落之感。像紅姐這樣在火所中當媽媽桑的人,什麼男人沒見過,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原本紅姐已經對真愛看的就像男人的那張嘴一樣,聽聽就算了,當不得真。可是當那天自己無助之時,那一雙充滿疲倦溫柔的雙眼看向自己時。紅姐突然感覺那被紅塵磨礪已經沒有小女孩幻想的心,突然的悸動了一下。雖然只是一下,但卻讓已經對男人心如止水的紅姐感覺到了那種久違的甜蜜。
“姜……姜先生。”就在姜風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紅姐偷偷打量着姜風神色漸漸迷離的時候。齙牙提着飯盒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姜風坐在沙發上閉着眼睛,一時又驚又怕。
“在進別人的房間之前,記得先敲門。”看到齙牙姜風的眉頭皺了起來。
“是,是我知道了。”齙牙有點恐慌不安的應道。心中雖然嘀咕自己的房間什麼時候變成了別人的,但卻不敢說出來。把飯盒放在茶几上,然後有點不知所措的站在哪裡。
“坐下。”
“是,是。”齙牙猶豫了一下,看看姜風又看看紅姐,最後有點忐忑的和姜風坐在了一張沙發上。這個閣樓本來就是一個臨時住所,所以只有一些簡單的傢俱,就兩張沙發。一張姜風坐着,一張紅姐坐着,雖然一張沙發上做個三四個人絕對沒問題。齙牙不止一次在沙發上盤腸大戰。但現在卻暗罵自己爲什麼不多搬一張沙發來。和紅姐坐一張,齙牙猶豫了一下看着姜風的神色有點不敢,雖然齙牙即使做夢都想和姜風老死不相往來,但是還是坐在了姜風的旁邊。
“有什麼消息嗎?”。齙牙坐下之後,姜風問道,然後伸手去倒茶,紅姐連忙搶着倒茶。由於穿着睡衣,彎腰倒茶的時候胸前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姜風神色不變,雖然坐在一側齙牙自然多少也能看到一些。但僅僅掃了一眼,就正襟危坐,不敢多看。開玩笑,吃點豆腐和自己的小命那個重要,齙牙還是分得清楚的。
“昨天在樓下喝酒的時候有幾個警察來玩,說了一些事情,不知道當不當的真。”齙牙斟酌一下說道,看到姜風沒有說話只是和了一口茶,齙牙嚥了一下口水繼續道:“他們說錢江豪死在看守所中不是自殺,而是他殺。而且警方找到一個污點證人。聽說好像是火星會所副經理的情婦。現在火星會所的總經理齊天峰被當做嫌犯抓了起來。說要等證據蒐集足了就起訴齊天峰。”聽到齙牙的話姜風皺起了眉頭。…。
“如果真的是齊俊的情婦的話,有可能是秦燕。”紅姐插嘴道,姜風看向她示意他繼續說。“秦燕是被齊俊包養的大學生,從大學一直到秦燕研究生畢業。所有花費都是齊俊給的。而且秦燕學的是理財專業,火星會所賬務都是齊俊在管,也可說是秦燕在管。所以如果是秦燕出賣齊俊的話,這次秦天峰兄弟真的完了。”紅姐後點後怕的說道,幾天前紅姐還在四處奔走,想找幾個出色的姑娘調教一下東山再起的。現在有點慶幸自己早點離開了火星會所,不然估計好不過不了。不過現在的情況似乎也不好過。
“齊天峰不是火星會所的大老闆?”姜風有點疑惑的問道,因爲從紅姐說的是齊天峰兄弟完了,並非火星會所完了。
“齊天峰只是代爲打理的,聽說火星會所是個大財團開的,至於是誰,就不是我們這些下面的人能夠知道的了。”紅姐回答道。姜風的眉頭緊皺,情況似乎並沒有自己像的那麼簡單。姜風以爲周長熊立威之後,然後和趙浩然達到利益的平衡點,就會收手。然後火星會所的事情慢慢的平息下來。但現在看來,周長熊似乎不僅僅是想要立威這麼簡單。更不是僅僅爲了提拔幾個得力的幹部爲自己所用。而是想借着火星會所這件事情,把趙浩然一竿子打死。
弟弟出事,對於現在官員可以參股的社會來說。趙浩然能幹淨到那裡去,況且現在還有藏毒、賣yin、甚至牽扯到了命案。如果真的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即使趙浩然在臨海能量再大也是枉然,即使不死,政治前途也會就此終結。最好的結果也是被調離,到其他地方去。官場上的爭鬥雖然殘酷,但所有人都有所顧忌,尤其是想周長熊這種外來官員。剛上任就把手握實權的副市長一竿子打倒,除了需要非一般的魄力之外。身後支持他的人估計能量也不小。而且二者的關係不僅僅是上面某位看好周長熊這麼簡單,應該有着某種的親屬關係在裡面。不過官場上的關係虛虛實實,即使混了官場幾十年的老油子都分不清,姜風自然也只能是猜測,沒上面真憑實據。
“這些事情不關我們的事,你只要盯好警方對於昨天命案的調查就行。”姜風揉了揉額頭。這兩天姜風感覺自己比前世還要煩惱。前世有什麼事情直接用拳頭解決,哪像現在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束手束腳。
“知道了。沒事我去忙了。”聽到姜風的話,齙牙鬆了一口氣。然後有點曖昧的在姜風和紅姐之間看了一眼,低着頭走了出去。不怪齙牙亂想。一個男人爲了女人殺人,甚至想盡辦法想要保住這個女人。要是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事情,打死齙牙,齙牙都不相信。
“吃飯,要涼了。”姜風嘆了一口氣說道。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姜風的預料,所以姜風現在想,要要不要把紅姐現在就送走。畢竟如果周長熊真的想要把趙浩然一次打死的話,賬務方面有了秦燕這個證人,那麼再給趙浩然來個僱兇殺人,把四個混混的死推到火星會所的身上。要是這樣的話,紅姐難逃追查,畢竟四個人死的時候紅姐就在現場。
“即使警察找到我,我也必會出賣你的。”拿起飯盒紅姐吃了兩口,然後望着姜風說道。姜風愣了一下,然後看到紅姐眼底的堅定,心臟抽搐一下。然後笑着搖搖頭沒有說話,目光從紅姐臉上移開,放在面前的茶杯上,目光中有追憶,有痛苦,更多的卻是茫然。不是爲了以後自己的路茫然,而是不知道該如何給紅姐在自己心中定位。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哪怕是世間絕色,姜風也能夠做到不管她的生死。可是這個偏偏是紅姐,又偏偏紅姐長的和丁香夫人如此的相像。別說不管紅姐生死,即使紅姐受到什麼委屈,姜風都會毫不猶豫的爲她出手。這就是姜風對丁香夫人的愛,雖然愛的傷痕累累,愛的疲憊不堪。姜風自己也以爲自己能夠放棄,但當見到紅姐的瞬間,姜風知道以前的做法只是自欺欺人,一個讓自己付出了一生,付出了一切的女人,那又能這麼容易的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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