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飛和雲天翼一行帶着瞭然大師來到了李府,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身影在門前晃來晃去,走近一看,原來是虞凌燕在焦急李藝,就站在大門口張望。
雲天翼看到虞凌燕,以爲出了什麼事情,忙上前問道。
“怎麼了 ,是不是藝兒出了什麼事情?”雲天翼滿臉都是焦急之色。
“沒,沒有。我只是等的着急了,在這看看”虞凌燕小聲的說道。
“瞭然大師請到了嗎?”虞凌燕馬上又擡起頭,雙眼充滿了希翼的問道。
“”來了,我看事情八九能成。“雲天翼顯然對了然大師充滿了信心。
待了然大師和李雲飛走近,四人一起來到了李藝的小院。
“瞭然大師,那就拜託你了,晚輩不勝感激。”
李雲飛躬身朝瞭然大師拜去,可是拜了到一半,就拜不下去了,李雲飛知道這是瞭然大師不讓自己拜。
果然,瞭然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李施主不必多禮,貧僧自當盡力。”
李雲飛聽到了然大師如此許諾,便不再做作,起身朝門外走去,順手帶上了門。
瞭然大師看李雲飛走了出去,扭身朝着牀上的李藝一揮手,李藝身上的錦被和衣物便輕輕的滑倒了一旁。
瞭然大師慢慢行至牀前的凳子旁邊,坐下身來,伸出右手搭在李藝的手腕上。
良久,瞭然大師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站起身來,站在牀前看着牀上的李藝彷彿在思索什麼。
少頃,瞭然大師睜開了眼睛……
“也罷,終生有緣,也不枉老僧來這一趟。”說罷,右手併成指狀,在自己的眉心一劃,金紅色的血液流了出來。
“天賦神通:天眼通。”一道金光自了然大師眉心的傷口迸射而出,瞭然大師閉着眼任憑那金光在李藝的身上掃了一個來回,爾後,金光漸漸散去。
只見瞭然大師在額頭一抹,一滴金紅色的血液出現在手指上,屈指一彈,那滴血液落到了李藝的嘴脣上,瞬間劃了進去。
坐完這些,瞭然大師搖了搖頭,打開的房門走了出來。
“大師,怎麼樣了?藝兒可有救?”李雲飛看到了然大師出來,忙上前問道。
“我觀令徒體內有一股不知名的罡氣和血脈在迅速的溶解着,正是這個原因纔會導致血液流動加速,導致渾身體溫升高,貧僧入的聖境多年,貧僧靠一滴精血打入了令徒體內,可鎮伏那不知名的血脈,保令徒三日無憂,貧僧慚愧啊。阿彌陀佛”瞭然大師向李雲飛解釋完,雙手合十,向李雲飛點點頭,便朝院外行去。
“大師我送送你。”李雲飛看了然大師要離去,忙上前送了然大師出去。
待李雲飛送了然大師出了李府,便鬱郁的回到了院中。
李雲飛到院中一看,雲天翼在屋裡看着李藝抹眼淚,虞凌燕的眼睛也紅了起來。
“好了,藝兒不還沒死呢,哭什麼?我現在就去清風觀去請國師。”李雲飛看到兩人如此悲觀,不禁呵斥道。
說罷這些,李雲飛騰空而起,再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了,破空朝這清風觀的方向飛去。
少頃,李雲飛便來到了清風觀所在的山上,李雲飛降了一些,緊貼着地面朝清風觀掠去。
遠遠的都能看到清風觀的大殿了。
忽然,李雲飛忽然看到了一道青色的影子飄在清風觀大門的正上方,李雲飛飛近了一些,定睛一看,發現正是天朝國師清風道人。
只見清風道人面帶笑容,對着李雲飛頷了頷首。
“道友,你的來意我已知曉,你比貧道想的還要早來一個時辰,呵呵,貧道自當盡力。”說罷,清風道人如同一片樹葉一樣,朝着李府的方向飄去,不同於李雲飛的御氣飛行,破空而生不絕於耳。
李雲飛不禁對這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國師欽佩起來,能有如此修爲還能將心境做到如此無爲,當真是道家第一人吶。
少頃,兩人便到了李藝院子的上空,清風道人也不和李雲飛打招呼,也沒有理會院中的衆人,徑直走進了李藝的屋子,然後一揮手,雲天翼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的就飛了出來,然後房門“哐”的一聲,緊緊的閉上了。
雲天翼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心有餘悸。
“好厲害啊,我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啊,看來藝兒這次有門。”雖然雲天翼被摔了個大馬趴,可是一點也不在意。
“”怎麼樣?知道天高地厚了把?“李雲飛落到院中,看到雲天翼吃了個鱉,不禁上前調侃,顯然,李雲飛已經被清風道人之前的行爲折服了,對清風道人充滿了信心。
清風道人進了李藝的房間之後,看着李藝昏睡中那略顯稚嫩的臉龐。
“小友,既然上天冥冥之中指向你就是那應劫之人,而且能使我再前一步,那我索性就幫你一把,只當幫助天下衆生了,否則念頭不夠通達,貧道遲早有天會化作一捧黃土消散於天地之間。“
清風道人自言言語了一陣,然後走到了牀前。
只見清風道人一翻手,手中出現了一個白玉瓶,白玉瓶散發着一陣陣寒氣,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清風道人拔開玉瓶上的木塞,從裡邊摸出一顆紅棗大的蠟丸,只見清風道人“啪”的一聲捏碎了蠟丸,露出裡邊一顆棗紅色的丹藥,這粒丹藥呈青灰色,也是散發着陣陣寒氣,若有若無的飄出陣陣甜香。
清風看着這粒丹藥眼中帶着些許不捨,可還是投入了李藝的嘴中。
頓時,李藝身上那赤紅色漸漸的消退,知道恢復了正常人的顏色才漸漸停止,體溫也恢復了下來。
清風道人滿意的點點頭,“只差最後一步了,不知道行不行的通?”清風道人微微的笑了笑。
“小友,看你的造化了。”清風道人臨出門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看了看李藝。
清風道人出了房門,看着門外那三雙期盼的眼神,也不好太過冷漠。
“小友已然沒事了,性命無憂已去……”清風道人頷了頷首,對着三人說道。
“哦,藝兒好了,救回來了……啊”還沒等清風道人說完,雲天翼便歡呼起來。
“嗖”“嗵”,只見清風道人皺了皺眉頭,一揮手,雲天翼再次華麗的飛了出去,不知道砸壞了院外什麼東西。
李雲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清風道人還真是喜怒無常啊。
“咳,雖然現在小友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但是要甦醒過來,還需要進一步的救治,只是這一步治療比較有難度。”清風道人乾咳兩聲,便又繼續說道。
“有什麼需要的?您直說,只要你能救回藝兒,需要什麼我血煞刀雲天翼哪怕豁出去這條命也給你搞到。”雲天翼這是跑了回來,聽到清風道人這麼說,拍着胸膛站出來說道。
李雲飛瞪了雲天翼一眼,雲天翼便又乖乖的退了回去。
“這最後一步問題不在你們身上,在這位姑娘身上,你們兩人去看看李藝把,容我跟這位姑娘談談。”清風道人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李雲飛和雲天翼聽到清風道人這麼說,便乖乖的去看李藝去了。
清風道人走到院中的石椅邊坐了下來。
“坐。”清風道人招呼虞凌燕道。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着……
良久,虞凌燕終於忍不住了。
“不知道前輩最後一句的和我有關是指什麼?”虞凌燕恭敬的向清風道人請教。
清風道人微微的笑了笑。
“我還以爲姑娘能一直忍住呢,既然姑娘開口了,那我就將最後一步傳給姑娘,至於姑娘是否願意,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李公子現在的身體狀態很不錯,但是,他的意識被封鎖在自己的腦海裡,在我們道家稱之爲魂海,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魂海,只是沒有經過修煉的人們無法開啓自己的魂海,萬一不小心入得其內,便很難從魂海脫身而出。我的意思你懂嗎?”清風道人微笑着向虞凌燕解釋道。
“前輩的意思是說?有辦法咯?”虞凌燕充滿期待的向清風道人詢問道。
清風道人站起身來,撫了撫長鬚,向前走了幾步。
“想要自己衝破魂海,一要有堅強的意志力,二就是能讓他在塵世有自己眷戀的事情或者人,第一個條件李公子完全滿足了,第二個條件就是你需要日夜的去呼喚他,記住用心去呼喚。
說完,清風道人如同一隻樹葉一樣飄了出去。
“呼喚,用心去呼喚……”虞凌燕站在原地,細細的琢磨着清風道人的話。
接下來的日子裡,虞凌燕整日守在李藝的牀前,陪着李藝說說話,撫撫琴。
這些日子裡,虞凌燕因爲李藝聽不到她所說的話,所有的心裡話都傾訴了出來。
漸漸的半月過去了……
這一日,傍晚時分了,虞凌燕幫李藝擦拭過身體,返身回房休息了。
就在虞凌燕走出房門的時候,李藝的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淚……
凌晨時分,月亮漸漸的落了下去,啓明星也掛上了天空,整個京城還處在寂靜中。
“昂”一聲威嚴霸氣的聲音,響徹了整個京城,在這寂靜的時候顯得格外的嘹亮。
“這是龍吟?”城北清風觀,清風道人正在打坐練氣,猛的睜開眼看向李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