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約束祝家強討老婆外,過去這個月,祝國峰執行的另外一個重要契約,是約束羅彪給他報醫療費。
《諜戰》上個禮拜殺青了,羅彪之前和祝家強承諾,一殺青就給祝國峰的醫療費都報了,但劇組撤出影城後,羅彪就他媽不搭這茬兒了。
前幾天聽到祝家強在電話中和羅彪發飆抱怨,祝國峰意識到了那滿臉麻子的副導肯定給他們叔侄倆涮了。
於是花費了8個契約點,執行了羅彪之前的承諾。
大前天,羅彪將3萬多塊錢的醫療費全數給祝家強打過來了,還在電話中和祝家強道了歉,並嚴辭保證,下部戲給祝國峰弄個“大特約”演。
要花費8點,才能讓羅彪完成報銷醫療費以及簽下部戲的大特約這種其實並不是很困難的事,可以見出羅彪這廝的心理有多麼扭曲,他有能力辦,就是不願意給你辦。
要沒有契約系統的約束,祝國峰拿這種人還真是沒轍。
經此一事,祝國峰對羅彪的人品算是看透了。有些人,看清了,也就看輕了——說的就是羅彪這種人。
現在靠着契約系統將事情都搞定了,祝國峰也就不想那麼多了,他就等着羅彪下部戲給他弄“大特約”了。
所謂的“大特約”,其實就是影視劇作品中比較出彩的很小很小的配角,按劃分,大特約演員仍舊算是羣演的一種。
不過不像一般羣演那樣幾乎在鏡頭中不怎麼露臉,特約演員都有露臉的機會,他們拿的錢也會多不少。
在中影基地這邊,一般羣衆演員幹一天到手的收入是50元的標準價。跟組的羣演按月付工資,一個月能拿到1800塊錢左右。
特約演員則按戲份多少,分爲大、中、小三個級別。他們拿的錢也是有等級之差的。
小特約演員每天收入100元左右,有一兩句臺詞,會在鏡頭前稍微露下臉;中特約演員每天收入300到500元,需要有較好的演技和經驗;大特約演員拿的就更多了,有時候一天能拿到幾千塊錢的收入。通常有名的大特約演員在羣演圈子裡都小有名氣。他們的戲份也是最吃重的,雖然是小配角,但演好了會特別出彩。
自打高一開始重新演戲以來,祝國峰因爲形象不太出衆,還沒演過特別好的特約角色呢。他只出演過幾個有臺詞的小特約,連中特約都沒上過。
這次羅彪承諾給他弄個大特約來演,祝國峰還蠻期待的。他憋着一股勁,一定要藉着這個機會好好的表現一下,就像《喜劇之王》中的星爺那樣。
就是不知道羅彪的下部戲是什麼時候開拍。
按羅彪這種愛賺快錢的副導的風格,《諜戰》殺青後用不了一兩個月,等這邊的所有工作都做完,他就會加入到下個劇組籌備下部戲了。
估計年底前,祝國峰就能演上他所想往的大特約。
到時候祝國峰也不用擔心演戲會耽誤上課,因爲他根本就沒打算去學校復讀,他就在學校佔個高考名額就行了。
他鐵了心要當藝術生,不用像一般的高考生那樣朝五晚九的瘋狂讀書備考,憑他的學習能力,在高考前隨便突擊一下,就肯定能拿到過藝本線的分數。
……
這天上午,從快遞店寄出簽約合同後,祝國峰迴家順道去了趟菜市場,準備買點菜中午做了,和他三叔饕餮一頓。
在《諜戰》劇組熬了好幾個月,祝家強一直沒怎麼休息好,現在戲終於殺青了,醫療費什麼的也都解決了,祝家強可以踏踏實實的在家休息幾天了。
祝國峰現在身負兌換能力,不能浪費啊,於是這幾天他都會兌換超級大廚的能力,來給他三叔做好吃的,他們一起饕餮。
“駝山壯骨粉,挨一刀塗一包,包你想挨第二刀!”在菜市場的門口,一個賣跌打藥的老江湖正在那吆喝呢。祝國峰覺得那傢伙挺有意思,湊過去看了看。
“小兄弟,看你走道腿有點彆扭啊?你左腿是不是傷啦?”乾枯長斑的眼球上,閃爍着精明的光茫,老江湖打量着問祝國峰。
“行啊,您眼力夠好的!”
“那當然!老朽我在江湖遊走了三十幾年,誰身上有什麼毛病,我一眼就能瞧出來!小夥子,你左腿是不是折過啊,還沒好利落吧?推薦你用我這祖傳秘方的駝山壯骨粉,早晚用熱水口服一包,再外敷一包,不出一個禮拜,保準你腿好利落了,到時候蹦的比喬丹還高!”
祝國峰被老江湖噴樂了,“歇了吧您內,我蹦的比喬丹還高?要這麼牛,您自己肯定早用過很多包了。您蹦一個給我看看,要有喬丹高,我把您這攤上的壯骨粉全都包圓兒了!”
“嘿,小夥子,你別跟我擡槓啊,我就是給你說這麼個意思。我要蹦的比喬丹高,還賣什麼壯骨粉啊,我直接去打那個什麼……WC……BA吧?我早打那個去了!”
祝國峰被老江湖逗死了,正要再噴,突然被一隻小手拍了下肩膀,耳後傳來一個熟悉的女孩聲:“幹嘛呢你?”
因爲是左肩膀被拍,祝國峰下意識的往左後方轉頭,卻沒人,再往右一看,一個大眼睛的女孩正叼着個冰壺,笑盈盈的看着他呢。
竟是秧秧!
“你怎麼會在這兒?”上下打量了一番梳着雙辮、穿着白襯衫配揹帶牛仔褲的秧秧,祝國峰詫異的問着。
秧秧指了指中影基地的方向:“我混羣演來了。”
“你怎麼還混羣演啊?”祝國峰不解,“你不是上外地上大學去了嗎?怎麼着,你們學校還沒開學嗎?”
“沒有。我沒去。我復讀了。”
“啊——?!”祝國峰露出一副像是看到了老江湖跳的比喬丹還高的不可思議的驚奇表情,“你怎麼也復讀了?你不是被錄取了嗎!”
“是被錄取了啊,但後來我想想,那學校是調劑的二本,不太好,我就沒去。我要再復讀一年,這樣也有時間多照顧照顧我姐。”
祝國峰凝眉打量着秧秧,“你是不是不放心你姐,故意要復讀一年啊?”
“怎麼可能?是那學校太爛了,我不願意去。”眼神往旁邊一飄,秧秧固執的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