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蔡甘霖沒有想到,他的話剛說完,嶽侖昆和李明澤兩個都想歪了,同時看向了梅蘭,然後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蔡甘霖只得又解釋了一句。
“我們什麼都沒想。”嶽老三和李老四異口同聲地說。
“梅蘭國慶時給一位白血病人捐獻骨髓,現在身子還沒養過來。”梅豔菲說道,她知道這些人都想的是什麼。
“哎喲,真對不住,我們可真是俗人一個,沒想到妹妹還有這麼偉大的節操,來,妹妹,四哥可真的要好好敬你一杯。”李明澤很快喊來了服務員,給梅蘭要了一盒牛奶,親自給梅蘭倒上了。
“你說叫你什麼?”蔡甘霖聽到那句“四哥”,覺得很刺耳。
“老四,掌嘴,你還沒擺正梅蘭的位置。”嶽侖昆起鬨了,在一旁看好戲。
“二嫂,二嫂,我錯了。”李明澤反應也快,很快改過來了,然後挑釁地看着嶽侖昆。
嶽侖昆轉過頭去,讓他現在喊梅蘭“二嫂”他可真的叫不出口,總覺得牙根癢癢。
這個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不過這樣一來,酒桌上的那兩位女孩子都明白了梅蘭跟她們不是一類人,再也沒有誰敢攀扯梅蘭,蔡甘霖的表現也不錯,這一晚上都是他在照顧梅蘭吃東西,沒讓梅蘭拿刀子。
酒過三巡。梅蘭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時桌子上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她。
“怎麼啦?”梅蘭摸了摸自己的了臉。
“沒事,外頭冷不冷?”蔡甘霖拉着梅蘭坐下來。伸手摸了摸梅蘭的手。
嶽侖昆突然拿起酒瓶站起來說:“梅蘭,你跟我二哥也好很長時間了,我二哥對你是沒的說,聽說你們也都見過雙方家長了,這樣吧,我敬你們兩個一杯,以前的不愉快我們誰也別提了。我祝你們兩個能白頭偕老。”
“這話我愛聽。”蔡甘霖端起了酒杯。
“二哥,這酒不是這樣喝的。都白頭偕老了,怎麼也要喝交杯酒吧?”李明澤起鬨說。
“對對對,老四總算說了句人話,喝交杯酒。給梅蘭倒一點紅酒,你們兩個都喝紅酒,祝你們兩個越過越紅火。”嶽侖昆也忙另找了兩個乾淨的高腳杯倒了兩杯紅酒。
“什麼意思?怎麼我出去一趟回來就要喝交杯酒了?”梅蘭總覺得有什麼陰謀。
“梅蘭,我們老二也不容易,這杯酒你必須喝了。”段老大也勸上了。
“蘭兒,交杯酒就交杯酒,反正我們早晚也是喝的,今天就權當練習了。”蔡甘霖並不反對,反而主動把梅蘭拉了起來。
梅蘭只好配合他。兩人挽着手腕把杯中酒乾了,剛把酒杯放下,李明澤又嚷嚷起來了。說現在的交杯酒不是這麼喝。
“怎麼喝?”梅蘭只看過這一種喝法。
“寶貝,來,我們給他們示範一下。”李明澤端起了他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後摟着他身邊的女孩子,一口親了下去,把酒灌進了對方的嘴裡。
“這個我不來。打死我也不來。”梅蘭忙擺手。
“我也不來。”蔡甘霖也不想把梅蘭置於這麼尷尬的地位。
“這個可真是難爲老二了。”段老大也看出來了,蔡甘霖對梅蘭是認真的。是真的放下了葉喬。
正因爲認真,纔不會這麼作踐梅蘭。
“好了,我們吃的也差不多了,再喝多了我怕誤事,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你們說是不是?”嶽侖昆說完喊結賬,他也明白,玩笑不能過頭了。
認真的跟玩樂的當然不能相提並論。
回去的路上,梅蘭挽着菲菲的手,才知道原來剛纔自己出去時,李明澤不知怎麼看出了梅蘭還是一個處,特別驚訝,當着衆人的面向蔡甘霖求證,蔡甘霖承認了,這纔有了後面的那一出。
“梅蘭,你,究竟喜歡不喜歡他?”梅豔菲問。
“菲菲,你說,一個人真的會很容易忘記另外一個人嗎?”梅蘭不答反問。
梅蘭覺得自己越來越很少想起許巖來,想必許巖也是如此吧?
一個人的一生究竟能愛幾個人?
以前的她,覺得許巖就是自己的全部,上一世的梅蘭,在許巖離開三年的期間內都沒有再跟別的男生約會過,可這一世,這才一年多的時間,她卻已經躺在了蔡甘霖的身邊,雖然沒有突破最後一步,但是梅蘭感覺也快了。
是自己變了,梅蘭有些傷感,也有些彷徨。
真愛究竟是什麼?人的一生究竟能投入地愛幾次?
“忘了纔好呢,本來就是他先不對,是他先背叛了你,要不然你上哪裡找這樣一個骨灰級的精品?要我說,若有機會見到許巖,你應該好好感謝他當年的背叛之恩,氣死他去。”
梅蘭聽了搖頭,她早不恨許巖了。
許巖有許巖的無奈,他那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卻靠背叛梅蘭才換回來他母親的治療機會,這對他而言該是多麼殘忍和屈辱的一件事情,偏偏他母親的生命只延續了一年多時間,梅蘭能想像得到許巖的心中定是一片悲涼,但願他身邊的人能撫平他的傷痛,好好珍惜他。
因爲梅蘭覺得,如果許巖不幸福,她的幸福似乎也會缺一角,畢竟許巖是她前十八年的生命裡近似乎唯一的溫暖。
這種感情梅豔菲是體會不到的。
走在前面正跟哥幾個說話的蔡甘霖似乎聽到了梅豔菲提到一個人的名字,回頭看了梅蘭一眼,感覺到梅蘭的失落,站住了,等梅蘭走過去,牽起了梅蘭的手,“怎麼了?說什麼呢?”
梅蘭搖頭,小心翼翼地瞄了蔡甘霖一眼。
蔡甘霖的醋意有多大梅蘭領教過不止一次了,這一次該不會又要當着這麼多的人發作吧?
還好,蔡甘霖見梅蘭搖頭,也沒再追問下去,而是握住了梅蘭的手往前走,並親自給梅蘭打開了車門送她上車。
回到酒店,梅蘭才知道,這一次來玩,嶽侖昆他們幾個包下了一整棟別墅酒店,梅蘭似乎還是頭一次進這麼高大上的別墅,不禁看了那幾個女孩子一眼,她們都很淡定,顯然不是第一次。
“我們昨晚就來了,今天去滑了一天的雪。”菲菲解釋了一句。
“我說二嫂,我們幾個爲了不打擾你們,給你留了二樓最裡面那個最豪華的套間,兄弟我夠意思吧。”李明澤笑着表功。
“現在就睡覺多沒勁,正好我們哥四個齊了,不如去練幾下。”段老大瞄着李明澤說。
“別,老大,你的房間纔是最豪華的。”李明澤忙擺手,他犯了一個常識性錯誤,怎麼能在老大面前讓老二越過老大呢?
“瞧你這慫樣,我就是挑陪練也不挑你這樣的。”段老大一腳踹了過去。
他最近迷上了跟蔡甘霖對決,蔡甘霖的武功突然一下比他高了不止一個檔次,有些深不可測,可惜每次對決,蔡甘霖都不肯使出全力。
“老大,你真是高,實在是高,不愧是我們的老大。”嶽侖昆不懷好意地對段寒剛豎起了拇指。
“我和三哥當裁判。”李明澤也是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聽說不挑他當陪練,立刻精神百倍。
蔡甘霖伸出了三個指頭。
這是說要三局定輸贏。
“我去換身衣服。”蔡甘霖說。
梅蘭跟着蔡甘霖上了二樓,走到頂頭的拐角處,蔡甘霖推開了房門。
房間真的很大,是一組套房,進門是客廳,沙發是木質高背的,是那種古典的歐式風格,包括牆上的油畫也是國外的。
“你的行李我也幫你拿過來了,浴室裡有溫泉池,你自己先泡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蔡甘霖指着客廳的兩隻行李箱說。
“我去看看你們對打。”
梅蘭也是一個練跆拳道的,對這些對打什麼的自然感興趣了。
“不行,聽話,就在這等我回來。”蔡甘霖一邊說一邊脫下衣服,並且把手錶也摘了交給梅蘭,然後自己去行李箱裡找了一套黑色的練功服。
“你什麼時候連這個都有了?”梅蘭是第一次見他拿着練功服。
“一直就有,我晚上經常要出去練功。”
“那我也想看。”梅蘭圈住了蔡甘霖的腰。
蔡甘霖在梅蘭的脣上點了一下,說:“男人之間的爭鬥不允許女人觀看的。”
蔡甘霖說完便進臥室去換衣服。
梅蘭見了撇撇嘴,
蔡甘霖走後,梅蘭把外面的大衣也脫了,把門鎖好了,進臥室參觀了一下,臥室是一張超大的雙人牀,令梅蘭驚訝的是,對面是一面大鏡子,鏡子前是一個梳妝檯,臥室的旁邊就有一個浴室,浴室裡洗澡的花灑和一個空湯池,上面有一張提示牌“湯池已消毒。”
梅蘭走過去把龍頭打開,一股熱熱的溫泉水流了出來。
梅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毛衫,這纔想起來自己的行李是蔡甘霖收拾的,便蹲下來打開一看,倒是蠻齊全的,睡衣、內衣、泳衣都有,另外還有一件還帶標籤的大紅色的滑雪服以及相應的褲子和手套。
看着這些東西,梅蘭笑了,覺得蔡甘霖越來越細心和貼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