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和鄧水英等人都沒有想到方哲今天上門居然還帶了禮物來提親,這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雖然蔡甘霖在鄧家灣的時候說過要帶梅蘭去領結婚證,可是在鄧水英等人的眼裡,這領結婚證跟正式結婚還是不太一樣的,這些東西現在就送來是不是有些早了?還有,他們是不是該準備什麼回禮?
鄧水英想着這些時蔡甘霖已經打開了紙箱子,裡面是一對粉彩牡丹圖案的花瓶,蔡甘霖看了一下底部的落款,“大清雍正年制”。
“一直髮愁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正經東西來提親,
可巧前些日子北京有一個拍賣會,我正好和朋友去看了看,我一眼看上了這對東西,便託朋友拍了下來,希望你們喜歡。”方哲說。
鄧水英看了一下這對花瓶,又看向了孫大偉,她是不懂這些古董的價值,但是她知道孫大偉懂。
一看孫大偉那吃驚的表情,鄧水英便猜到了這一對花瓶價格不菲,憑蔡家的身份地位不可能會拿一對假東西來糊弄人,況且方哲也說了,這東西是從拍賣會上拍來的,自然是真品了。
“這,這,這也太破費了,蘭蘭,好生收起來。”鄧水英當着方哲的面把東西交給了梅蘭。
她的心理壓力有些大,這麼貴重的東西送上門了,她該給對方回點什麼好呢?
當然。此時的鄧水英也不知道,方哲是拿了梅蘭一個多億的,相對於梅蘭給的那三張支票。這一對花瓶實在算不得什麼。
“應該的,你們把梅蘭這麼好的女孩子許配給我兒子,這比什麼東西都寶貴。她小姨放心,我不敢說能和梅蘭相處得像母女一樣,但是我肯定是拿梅蘭當女兒一般看待了,我們夫妻兩個就甘霖一個孩子,又這麼多年沒在孩子身邊。我們早就盼着兒子成家立業,我們也能含飴弄孫。彌補一下年輕時沒帶過孩子的遺憾。”方哲巧妙地把話題從那對花瓶上轉移了。
說實在的,當初她拿着三張支票去砸梅蘭實在太不光彩了,所以她現在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她拿了梅蘭三張支票買蔡家一個點頭。
再有一點,聽蔡甘霖說。不管是鄧家還是梅家的人,誰也不清楚梅蘭的身家有多少,這種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不然的話,蔡清茂和蔡清若兄弟兩個也不會叮囑老太太瞞着蔡清荷一家了。
可是讓方哲什麼也不說心安理得地聽着鄧水英說一些感謝她的話,方哲也做不到,這太拷問她的良心了。
鄧水英見方哲都把話說到這地步了,她也就真的安心了,本來她都不敢奢望蔡家長輩能正式上門來拜見她
。可人家不但來了,還拿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上門提親,說明他們對梅蘭還是很重視的。梅蘭以後嫁進蔡家日子肯定不會太差。
這個女兒,總算是可以苦盡甘來了。
送走蔡清若和方哲,鄧水英先給劉巧珍等人打了一個電話報喜,得知蔡家上門提親得知梅蘭和蔡甘霖五月份要去領結婚證,也得知鄧水英要在北京住一些日子,劉巧珍等人和上一世一樣。要來京城跟大家團聚團聚。
梅蘭依舊把鄧建武一家接了來,反正家裡人本來就多。也不差他們一家三口,只是他們一家仍舊在書房打地鋪。
倒是梅蘭因爲方哲送來的這對花瓶,突然動了收藏零級大神19181的念頭,而收藏肯定是要找一個安全妥當的所在,所以她跟鄧建武、蔡甘霖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在那座四合院的底下建一個地下室,因爲鄧建武說後海那邊的四合院幾乎都建了地下室,可利用的空間大了很多。
解決了這些事情,梅蘭跟蔡甘霖要了些趙健的資料,她把趙健對他做的那些事都告訴了蔡甘霖,這個蔡甘霖本就對蔡家的人沒有什麼感情,一聽說上一世趙健把他和梅蘭害這麼慘還敢打梅蘭的主意,早就不痛快了。
趙健的公司並沒有上市,他一個人佔了公司90%的股份,又趕上了北京市房地產最火的這十多年,加上他的身份背景,想不賺錢都難。
這也就是爲什麼蔡清荷在孃家說話這麼硬氣的原因,丈夫做了大官,兒子掙了大錢,她又是一個當大姐的,平時很惦着底下的這兩個弟弟,家裡的事沒少出錢出力,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爲兩個弟弟都要聽她的。
“怎麼了?”蔡甘霖洗完澡出來看梅蘭託着自己的下巴坐在牀上發愁,問道。
“不知該如何下手。如果是上市公司的話,我可以打擊他的股價也可以收購他的股票,可是沒上市,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梅蘭到底還是年輕經驗不足。
“這個交給我好了,你忘了我是做什麼?”
“什麼意思?”梅蘭看着他問。
“笨蛋,他們做這一行的不可能會手腳乾淨,要不然這些地憑什麼能到他手裡?好了,你別操心了,交給我吧,你還是操心操心這一次西藏之行吧。”蔡甘霖說完拿出了一本《西藏地理》翻看。
這一次西藏之行梅蘭訂的是機票,因爲蔡甘霖的時間實在是太趕了,他只有五一三天的假期,梅蘭訂的是29號下午的機票,這樣到了那邊雖然是晚上,但是第二天能多出一天時間來遊玩。
這一次西藏之行因爲有蔡甘霖的陪伴,梅蘭的心情和上一次自然有了千差萬別,兩人依舊住在了八廓街的客棧,梅蘭依舊拉着蔡甘霖去了她曾經去過的那幾個地方,可惜,再也沒有看見雨。
“蘭兒,看來我們是有些貪心了,走吧,回去吧。”從客棧拎着行李出來,站在大昭寺前面的廣場上,眺望着遠處的布達拉宮,蔡甘霖說。
“想不回去也不成啊,不過這裡是我的福地,等放暑假了我再過來好好玩玩,這兩次都太匆忙了,好多地方都沒去呢。”梅蘭一邊說一邊回望了一眼身後的大昭寺。
回到學校的梅蘭依舊是趕上了輔導員給大家發放去米國做交換生的申請單,梅蘭依舊是拒絕了,輔導員依舊是找了梅蘭兩次,梅蘭也依舊是以鄧水英的病情爲由拒絕了
。
日子很快就滑到了五月十七。
這天一早醒來,梅蘭睜開眼睛先對蔡甘霖笑了笑。
“早,夫人這麼看着我,是不是在提醒夫君今天是給夫人正名的日子?”
蔡甘霖這些日子很忙,前段時間爲了陪梅蘭去西藏積壓了很多工作,這段時間經常加班,加上他的上司現在正忙着退居二線,手裡的幾個案子都丟給了他,他還真有些分身乏術。
不過再忙,今天是什麼日子他也沒有忘了。
“什麼嘛?正名?”梅蘭總覺得這詞不太好聽。
“這些日子讓你沒名沒分地跟着我委屈你了,今天給你一個名分,不是正名是什麼?”蔡甘霖一早起來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也有了逗弄逗弄的心思。
其實也說不上是逗弄,他骨子裡本就是一個古代人,自然對這張紙比梅蘭重視得多,沒有這張紙,他總覺得兩人的關係有點像無媒苟合,覺得對不起梅蘭,要不是那些日子因爲梅蘭捐獻幹細胞兩人天天住在一起,他真的沒打算這麼早碰梅蘭的。
所以這一天他真的是盼了很久。
“夫君,你錯了,這裡是我家,這些日子讓你沒名沒分地跟着我,委屈你了,所以,要正名,也該是我給你正。”
梅蘭說到這突然想起那天她和方哲砸支票的場景,當時方哲說什麼“想着你跟我兒子好一場,也不能讓你白忙一場”之類的話,所以給了梅蘭一張支票做酬勞。
而梅蘭當即開了一張更大的支票,說的是什麼自己還是清白之身,真正白忙一場的是蔡甘霖等等,所以梅蘭給了蔡甘霖一百萬美元做酬勞。
梅蘭把這段對話學了一遍,無視蔡甘霖越來越黑的臉,笑着說:“夫君,今天我要帶你去領證,給你一個身份,這些日子不能讓你白忙一場。”
這個關於兩人婚後的主動權問題,梅蘭可不想含糊了,她特別想知道,如果蔡老太太聽了這番話會是什麼表情。
“嗯?說什麼呢?越說越沒譜。”蔡甘霖真的變臉了。
“切,我不怕你了,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啊。”梅蘭捏了捏蔡甘霖的臉。
“夫人,看來爲夫以後還要多對你勤加督導,你就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用你們現在的話說就是給你一點顏色就要開染坊,以後記住了,一日爲師,終身爲夫,出嫁從夫,請夫人從今天開始以夫爲天。”蔡甘霖說完在梅蘭的肩窩處咬了一個小小的牙印。
“什麼嘛,夫君的記性似乎有些不太好,你是我花了三張支票買來的,用你們南宋的話講就是一日爲奴,終身爲奴,夫君,你母親已經把你賣給我了,以後,嫁妻隨妻。”梅蘭說完也在蔡甘霖的肩窩處咬了一個牙印。
“嗯,什麼嘛,你敢挑戰我的夫權?”蔡甘霖一下把梅蘭放倒了,翻身趴在了梅蘭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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