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後,梅蘭發現自己應該是做完手術了,脖子上被套了一個石膏,兩隻手的手腕處都打上了石膏,左腳膝蓋處也打上了石膏,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處不疼。
這次受傷可比王細妹那次推梅蘭要嚴重得多,梅蘭感覺自己的手腕都不能活動了。
手腕,糟糕,手腕動手術了,她的戒指和手鐲呢?
梅蘭動了動她的左手中指和食指,感覺不到戒指的存在,這戒指要不在了,這手鐲就更不能在了。
糟了,這下蔡甘霖要去哪裡找她?
完了,這下完全要靠自己了。
可問題是,現在的梅蘭是一個殘疾人,傷筋動骨一百天,她要什麼時候才能痊癒?
轉了轉眼珠子,梅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從頭頂的專用輸液吊鉤來看,梅蘭住的地方應該是醫院,這醫院檔次似乎還蠻高,因爲梅蘭看見對面的牆上掛了一臺大電視,此外,房間裡有兩張牀,還有一對單人沙發,好像還有一個小屋,梅蘭猜是衛生間,房間大門開着,外面肯定不是走廊,應該是一個套間,看來梅蘭住的應該是vip病房了。
正琢磨時,進來一個二十多歲年輕的護士,護士一看梅蘭睜着眼睛,也沒說話,轉身便走了,不一會便進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戴着一副黑邊眼鏡的三十多歲的醫生。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哪裡都不舒服。”梅蘭說話都覺得費勁,感覺嘴巴一動似乎牽動了頭部的傷口。
“你現在儘量少說話,你身上一共傷了六處地方,動了四處刀子,沒成殘廢算你運氣不錯。”對方見梅蘭呲牙咧嘴的樣子。冷冰冰地警告了一句。
“那個,醫生,能不能問問這是什麼醫院?”梅蘭試探地問一句。
“不是告訴你儘量少開口嗎?小姑娘,好好跟你男人過日子吧,既然嫁了人就要安分守己,我看你男人對你算是不錯的了,別以爲你長得漂亮又年輕就任性。年輕漂亮能當飯吃?”
對方一臉嫌惡地說完不待梅蘭回答便轉身出去了。梅蘭聽見他在外面好像交代了護士幾句話,好像是注意體溫什麼的。
過了一會,護士過來給梅蘭量體溫。梅蘭又問她這是什麼地方,護士抿着嘴笑了笑,搖了搖頭,就是不說話。
護士出去之後。沒多久,進來一個三十七八歲戴着墨鏡和口罩的男子。這人的氣勢不弱,有些像個小頭目,居高臨下地看着梅蘭。
“你就死了那條心,沒有十足的把握我能把你送到這來?記住了。現在你的身份是我老婆,是伍太太,你們還有兩個人在我們手裡。你要是不聽話,那兩個人我們便剁了去喂狗。”
“兩個人?外國人?”梅蘭問。
對方點點頭。轉身走了。
這麼說是阿蠻和柯瑞斯把梅蘭送往醫院的途中一塊被劫了?
這麼說不是柯瑞斯和阿蠻做的?
“那個,能不能把我的戒指和手鐲還我?那是我先生送我的結婚禮物,對了,還有一對腳鐲,你也說了,我現在的身份是伍太太,那我也不能連個戒指都不戴吧?”梅蘭忍着不適又開口了。
沒有這手鐲和戒指,蔡甘霖如何才能找到她,現在的她就像一塊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了,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一定要想辦法讓蔡甘霖儘快找到她。
“這個就看你的表現了。不過你現在的樣子也戴不了什麼首飾,放心,東西以後會還給你的,我們只要一百個億。”
“哪裡有這麼容易,我現在都不知道我的腦子有沒有摔壞,稍微一想事情就頭疼,還不知要養到什麼時候呢?對了,能不能問問你們的啓動資金有多少?”
梅蘭也是想套套話,看看對方來頭究竟有多大。
“一千萬。”這姓伍的倒是也痛快。
梅蘭聽了不說話,一千萬,看來對方應該不是普通的小混混,要不然的話,安全局的人不至於到現在還查不到那幕後的推手,梅蘭的腦子裡突然閃出葉喬的面孔來。
這跟葉家會有關係嗎?
“你大概需要多長時間?”對方見梅蘭凝神不知想什麼,打斷了梅蘭。
“不知道,說句實話,我最近的運氣不怎麼好,前兩年我的股票做得好其實是跟我師父學的,我師父從去年夏天便開始隱退了,說我已經有五百億的資產,這輩子足夠我花了,再多要就是貪心了,就這五百個億他都覺得良心不安,說是要去什麼西藏雲遊,看看那邊有多少需要幫助的人,讓我把錢準備好捐出去幫助那些真正需要錢的人,可是他到現在都沒有跟我聯繫,也不知是不是出事了。這半年多時間是我自己在操作股票,雖然也掙了點錢,不過不多,買的股票也是有漲有跌,要是買跌了你們可別怪我。對了,要不這樣吧,你看,你們要的是一百個億,我要的是自由,我直接從我賬戶上劃一百個億給你們不就得了?”
這段話梅蘭說的很費勁,也說了很長時間,難得的是這姓伍的耐性特別好,沒有打斷梅蘭。
梅蘭也是抱着一絲僥倖,如果對方是一個貪婪沒有什麼頭腦的人,他肯定是會答應梅蘭的,而梅蘭要是動了一下她的資金,蔡甘霖和李明澤肯定是能發現的。
“少動心眼,別以爲我不清楚你怎麼想的,老老實實地替我們操盤一段時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們絕不爲難你。”對方一下就看透了梅蘭的小伎倆。
“你看我現在這樣,我倒想不聽話呢,你覺得我敢嗎?”
伍先生聽了這話,掃了梅蘭一眼,“你喜歡吃什麼?”
“清淡點的,對了,我喜歡吃毛豆炒牛肉,清蒸桂魚,還有酸辣老鴨湯,對了,還有我老家的酒糟魚。”梅蘭一下點了好幾個菜,但願蔡甘霖能發現點蛛絲馬跡。
對方聽了起身要走,梅蘭又喊住了他,“能不能麻煩你把電視打開?”
見對方遲疑,梅蘭又忙說:“我得看新聞看時事,我得知道上頭有些什麼政策,不然的話這股票如何抓熱點?”
這話一說這姓伍的就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替梅蘭把電視打開了,調到了1頻道,這才離開。
待他走後,梅蘭喊那個護士進來幫自己解決了一下內急,護士倒也盡職盡責,只是問她什麼一般都不會回答,就是搖頭抿着嘴笑。
兩三句話之後梅蘭也就歇了那心思,躺在牀上聽着電視慢慢睡着了。
下午六點鐘的時候,伍先生給梅蘭送飯來了,還不錯,梅蘭要的幾個菜除了酒糟魚沒有,其他的都帶來了。這頓飯,自然又是護士喂梅蘭吃的,晚上也是這護士陪的牀。
梅蘭在這屋子養了有四五天之後,她的身體差不多都消腫了,不需要輸液了,梅蘭又被擡着上了擔架,看着那護士拿着針管又要對梅蘭打針時,梅蘭忙對着姓伍的說:“這麻藥針還是別打了,這些藥物都有後遺症的,我的腦子現在夠糊塗的了,我怕再糊塗下去這腦子就徹底廢了。”
護士聽了這話看着這姓伍的,伍先生走出去,過一會再進來時,手裡拿着一塊白口罩,親自給梅蘭戴上了,梅蘭聞到一種類似乙醚的味道,沒兩分鐘她又暈過去了。
再次醒來之後,梅蘭被關在了一間屋子裡,這次不是地下室,因爲梅蘭能看得見窗戶,也能看到天空,這屋子的條件也不錯,電視、電腦、中央空調、獨立的衛生間都有,地上鋪的是厚厚的地毯,就連牀也是給梅蘭預備的一張大水牀,水牀的旁邊還有一張貴妃榻,這是給伺候梅蘭的護士預備的。
梅蘭又在這間屋子裡過起了被囚禁的生活,梅蘭能接觸到的人除了那姓伍的就是這護士。
令梅蘭奇怪的是,這個姓伍的似乎並不着急催着梅蘭爲她工作,他每天來就是給梅蘭送飯,看看梅蘭的傷勢,順便替梅蘭打開電視,調到1號臺的新聞頻道,至於那個護士,除了盡職盡責伺候梅蘭,別的一概不說。
這天,梅蘭的脖子剛能動一點了,讓護士把她扶着坐了起來,試着下了下地,因爲兩隻手都吊着,也掌握不了平衡,所以梅蘭也不能單腿蹦着走了,只得讓護士接着把她扶到了窗戶旁邊。
這是梅蘭自受傷後第一次站起來,正當梅蘭看着院子裡大片的空地和高大的樹木揣度這是什麼地方時,只見這姓伍的急急忙忙帶着兩個人進來了,一看梅蘭站住窗戶邊,瞪了這個護士一眼,二話不說讓其中的一個人抱着梅蘭就走,另一個人則匆匆忙地把梅蘭的眼睛蒙上了。
憑感覺,梅蘭覺得自己被放上了一輛汽車,剛坐下去,就聽見有人說:“記住了,一定要清理乾淨。”
話剛說完,車子便啓動了,梅蘭正猜測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時,突然聽到了旁邊有人哼哼的聲音。()
ps:謝謝【大炮】的粉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