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甘霖一動手,那邊就有人拿着手機或攝像機對準蔡甘霖又拍又錄的,梅蘭頓時警覺了,忙喊住了蔡甘霖,有林娜幾個在,對付這幾個混混完全可以不用蔡甘霖這把牛刀好看的小說。
“怎麼了?”蔡甘霖以爲梅蘭受傷了,忙上前來扶住梅蘭。
“你別動手,感覺他們這次是針對你故意挑釁的。”
梅蘭這麼一說,蔡甘霖也想起來了,梅蘭的手機有一段時間被監聽了,很難說他們之間有沒有開過什麼暴露身份的玩笑;還有一點,即便沒有別的事情,蔡甘霖一個執法者跟別人打起來,不管他佔理不佔理,這視頻要是發到了網上,蔡甘霖肯定是有麻煩的。
羣衆的眼睛有的時候未必是雪亮的,大多數人都是同情弱勢羣體,對執法者有一種本能的牴觸和抗拒,尤其是近年來網絡上頻頻出現的城管打人、警察粗暴執法等視頻,民衆對執法者的信任度就更低了好看的小說。
蔡甘霖本來就不笨,梅蘭一提醒他,再一說事件的起因,他便知道肯定是有人針對他。
“我們走。”蔡甘霖一把抱起梅蘭,對肖蘭說:“去把他們手機和攝像機裡的東西刪了。”
可是對方偏偏不讓蔡甘霖和梅蘭走,因爲對方有十個人,而林娜她們只有四個,所以很快又有兩個人過來攔住了梅蘭和蔡甘霖。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蔡甘霖問。
“不幹什麼,哥們本來在這照相照得好好的,你們偏要過來搗亂,壞了哥們幾個興致,你們說這筆賬該怎麼算?”
“想敲詐?給個數?”蔡甘霖直問對方。
梅蘭這時偷偷把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段寒剛的電話,並按下了錄音的功能。
“哥們不多要,一個數。”
“一百?”依舊是蔡甘霖問。
“你耍哥幾個呢?”
“一千?”
“哥幾個的出場費就值這個錢?”
“直說吧,你們要多少?”
“至少是一萬。”旁邊有一個人喊了一句。
“你們這是典型的敲詐勒索,已經觸犯了刑法,我可以直接把你們移交給公安機關處理全文字小說。”
“少放屁。別以爲我們不懂法,老子背給你聽聽,根據我國刑法第274條,敲詐勒索公私財物數額較大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是管制,什麼叫數額較大,以一千塊爲起點,對不對?哥們這一共十個人,我們要一萬塊錢。分到手也就一人一千,我們再一人找回你們一塊錢,喏,一塊錢我們都準備好了,999塊根本不夠量刑標準。”
蔡甘霖一聽,對方是有備而來的,連法條都會被了,什麼時候混混有這麼專業的素養了?這明顯是來找茬的。
“你們究竟是受什麼人指使的?說出來我可以出比對方高一倍的價錢。”梅蘭說。
這幾個人一看就是街頭的混混,雖然會背幾條法條,但是胳膊和胸口的飛龍紋身明顯不像正派人。
“少廢話。給不給錢?不給錢也行,把這小妞留下陪我們睡兩天,兩天後保證物歸原主。”另一人說道。
這話明顯就是要激怒蔡甘霖,蔡甘霖豈能容他張狂?他抱着梅蘭欺身上前,飛起一腳,把這人踹飛了幾米遠,那人躺在地上試了好幾下都沒爬起來。
“殺人啊,殺人了啊。”另一個人嚇得大喊起來。
這些街頭小混混平時也就欺負欺負一些手無寸鐵的弱小,表面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可真遇到強手或勁敵時就慫了。
那幾個人見了。放棄了林娜幾個,把蔡甘霖和梅蘭圍住了,有人甚至拿出了刀子。
林娜四個跑了來,剛要往前衝。蔡甘霖喊住了,把梅蘭交給林娜,自己一人走到爲首的面前,他想殺雞儆猴,也想看看究竟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
可惜,蔡甘霖剛要動手時聽見了警笛聲全文字小說。警察過來了。
梅蘭和蔡甘霖一開始還以爲是段寒剛讓他們過來的,誰知這幾個警察一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把大家都帶回警局去,說是回去錄口供。
蔡甘霖是不想跟他們去警局的,不是心虛,而是進了警局被不明真相的人一宣傳,管你爲了什麼理由打架,你執法者打人就是不對,況且蔡甘霖剛纔那一腳是下了狠勁的,誰讓那人說話觸到了他的逆鱗,正好撞槍口上了。
“我跟你們去警局,他們企圖敲詐我並且還口出污穢侮辱我。”梅蘭拿出了手機,放了那段錄音。
“警察同志,這事可得好好說說,我們本來在這拍得好好得,他們一來這麼多人,往這一站我們還照什麼?我們好言相勸讓他們換一個地方,可他們倒好,上來就把我的人打了,你們看看我的人傷成什麼樣?我們爲了拍好這場婚紗照準備了一個多月,如今不但沒拍成,人還倒下了,晦氣不晦氣?我們這婚怎麼結?”那對新人說。
“拍婚紗照用得着請十個保鏢來嗎?把這十個人帶回去好好審審。”蔡甘霖說。
“警察同志,我們這十個人都打不過人家幾個女孩子,誰是保鏢誰不是保鏢一目瞭然?難怪他們能這麼囂張,原來是仗着有保鏢啊,對了,這幾個保鏢還把我們的手機和攝像機搶走了,刪了我們的證據。”穿婚紗的新娘子說。
梅蘭總算明白什麼是睜着眼睛說瞎話,這女人撒起謊來是臉不紅心不跳。
“對對,你看,我們這有一個人躺在地上到現象還不能動彈呢。”有人喊了一聲。
梅蘭不清楚的是,這些人裡面也有拿着手機的,把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那個人拍了下來發到了網上,那人還想對着蔡甘霖和梅蘭拍張正臉,被林娜幾個攔住了。
眼看着又要起衝突時,又有警察來了,這批人才是段寒剛給打過招呼的,帶隊的正好是第一批人的上司全文字小說。
“怎麼回事?”
“劉隊,剛接到有人報警,說這邊有幾個人因爲搶佔拍婚紗的地盤打了起來,這不趕緊來看看,那邊還有一個傷者呢,我正要把人帶回警局去問話。”
“你們幾個混混什麼時候跑這裡來幹壞事了?還嫌監獄裡沒待夠呢?”劉隊一看這幾人都認識,都在他手下犯過事,有的甚至是二進宮三進宮了。
“你認識更好,這幾人應該是受人指使的,好好審審他們。”蔡甘霖說。
“受人指使?您是?”劉隊問蔡甘霖。
能指揮得動他們局長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這個劉隊長也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問。
“一個系統的。”蔡甘霖含糊地回了一句。
對方倒是也沒有多問,直接把人帶回去了。
梅蘭和蔡甘霖也沒有心情留下來拍照,蔡甘霖是惦記着找段寒剛一起去審審那幾個人,梅蘭則是擔心這件事要是在網上曝光了會帶給蔡甘霖什麼樣的負面影響。
所以兩人胡亂拍了幾張應應景便趕回了市區,梅蘭是直接去的醫院,蔡甘霖則是去找段寒剛了。
晚上回到家,梅蘭才聽蔡甘霖說那幾個人是被一個外號叫東子的人收買了,對方給了他們一人五千塊錢,目的就是想方設法引蔡甘霖動手,然後拍下蔡甘霖打人的視頻發到網上。
而那個叫東子的,那幾個混混之前並不認識,不過對方答應,事成之後還有五千。
蔡甘霖的照片的確在網絡上擴散開來了,對方沒有照到蔡甘霖的正臉,只有那個傷者的正臉,照片的標題是“某城區反貪局局長衝冠一怒爲紅顏,執法犯法把人傷好看的小說。”
這明顯就是一場有預謀的陷害栽贓,因爲從頭到尾,蔡甘霖都沒有表明過自己的身份,就連那個劉隊也不清楚蔡甘霖是什麼人,這幾個街頭小混混怎麼會知道呢?
蔡甘霖雖然上次在梅蘭的捐贈儀式上露過臉,彼時蔡甘霖也沒有報出自己的身份,再說了,這人長得相像的有的是,有幾個人能記住見過一面的人,他們可是連梅蘭都沒有認出來呢。
“我怎麼覺得這手法跟上次發我照片如出一轍呢?難道這又是葉家人的手筆?”梅蘭問。
“葉家人就是想要我下去,也不會給別人留下把柄,這種事情根本不用他們親自動手,因爲他們知道,一旦被我抓到了把柄,後果他們未必就能兜得住。”
蔡甘霖怎麼說也是蔡家的正牌孫子,雖然他父母的官職不大,但是伯父和姑父的權勢不小,加上蔡甘霖自己本身也有能力,別人想動動蔡甘霖,也要掂量掂量。
“問題是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梅蘭問。
從對方的手法看,對方似乎喜歡玩這種貓抓老鼠的遊戲,先把人弄緊張弄崩潰了,然後在你措手不及的時候再給你狠狠來一擊。
“還能是什麼?肯定是想給我找點事做,這樣的話我自顧不暇,也就沒有精力去追查別的事情了。算了,你也別多想了,衝我來的未必就是跟你有關,也有可能是我最近查的案子得罪了某些人。”
蔡甘霖最近的確在暗中調查幾個人,今天一看,顯然是驚動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