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你爹爹被巨蟒吃掉?”姑射仙子道,“我急忙施法,朝着那巨蟒攻擊!但是,巨蟒身軀巨大,翻動的身子將旁邊的樹木撞斷,大樹倒下,樹枝掃到了你爹爹!他受傷了!”
“啊!重嗎?那巨蟒這麼厲害,您打得過他嗎?”丹朱急忙問。
“我朝着那巨蟒進攻,巨蟒頓時身上冒出一股黑煙,身子陡然變化,我纔看出來,這不是哪裡來的妖怪,正是在這北姑射山修煉的黑虎精!”姑射仙子道。
“什麼?是黑虎精?他怎麼會出來害人?況且那麼巧,正好碰上我爹爹!”丹朱問。
“是那黑虎精在北姑射山修煉,時常和黑龍有來往,那時,他剛好探視黑龍,不見了黑龍的影子,這纔來中姑射山上查看,正巧遇上了放勳!”姑射仙子道。
“那您將那黑虎精打敗了嗎?”丹朱忙問。
“當然!”姑射仙子道,“黑虎精修爲和黑龍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我自然打得過他。將那黑虎精打跑之後,救下了你爹爹!我見你爹爹受傷了,沒辦法,只有將你爹爹帶回我修煉的洞府養傷。”
“原來您和大堯就是這麼真正相見了!”文命嘆道。
“是的。”姑射仙子道,“放勳他受了傷,我是說什麼也不能不管他的。”
“這倒是!您的心本來就是那麼善良,這可是個好機會啊!”女嬌笑道,“仙子定然是在照顧大堯的過程中更加動情了吧?”
“不算是照顧傷,放勳當時的傷根本不重,只是被大樹倒下時的樹枝掃到,身上有些擦傷而已!”姑射仙子道,“只是既然已經相見,我怎麼好就此將他趕走?”
“這倒是!”女嬌道,“想必那大堯也不想走!多少次試圖爬上這姑射山頂峰,都不能實現。現在終於實現了,又冒着生命危險見到了仙子,他定然要好好和仙子在一切訴訴衷腸吧?”
“你小妖精倒是聰明得緊!”姑射仙子讚道,“我施法給放勳治傷。翌日,放勳醒來,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相互斯認過,我摘些野果來讓他吃下,然後帶着他在這姑射山上游覽勝景。”
“美景、佳人!真的是神仙美眷,羨煞人也!”女嬌笑道。
“嗯,是很美!”文命也眯起眼睛,不禁嘆道。
“你這個呆子,也知道美啊?”女嬌嬌嗔道。
文命嘿嘿一笑,並不爭辯。
“我帶着放勳到我平時映照面容的大鏡石前,讓他看到我平時照面整容的閃閃發光的大鏡石是多麼神奇。又引領他到我常常梳理髮髻的地方。還帶他看了我經常騎着黑龍前往龍鬚瀑布沐浴吸水的地方……總之遊玩了很多地方!……”
姑射仙子說着,臉上微微顯出幸福的笑容,好像那樣的時光是她這一生中最爲快樂的時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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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來呢?”文命繼續問。
“後來,我說,我是妖,是鹿精。我在這裡修煉,雖然還不能成神成仙,但是,每日裡我能自由自在,快快樂樂!我非常知足!”姑射仙子說,好像她那時朝着大堯打開心扉,是非常快樂的一件事一般。
“是啊!”女嬌道,“和自己心愛的人分享自己的快樂無疑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
“後來我說完了,我讓他說。”姑射仙子繼續講述道,“沒想到他的話讓我更加動心了!我當場就被他的話感動了!”
“大堯說了什麼?”文命忙問,卻禁不住望了一眼女嬌,好像這一眼也想打動女嬌一樣。
“放勳說,上次他被黑龍打傷,昏迷不醒,其實他心裡是知道的,有人救了他!只是,由於傷重,他就是醒不過來。所以,那一切都好像在夢裡。”姑射仙子道。
“啊!這麼說來,上次您救了大堯,他是知道的?”文命忙問。
“並不完全是。那放勳只是說他知道有人救了他,而且他嗅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但是,自己被誰救的,在哪裡治好的,卻是不知。因爲等他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山下了!”姑射仙子道。
“是了!”文命道,“您說過,沒等大堯醒來,您就將他送下了山。”
“放勳說,他回到族人聚居的地方,總是想着那一股芬芳的香氣,不知道怎麼的救想起了曾經幫助過他們的我!放勳他說:‘仙子!我知道那是你,一定是你!是鹿仙子美麗善良的形象一直浮現在我的腦海,縈繞在我的心頭,讓我夜不能寐,食不甘味!’……聽聽,我從來沒有聽人跟我這麼說過!……”姑射仙子眉頭緊鎖,好像那時放勳的話給她出了很大一個難題似的。
“那時當然啊!大堯不但一表人才,而且才華橫溢,出口自然讓人心動!”放齊自豪地說道,好像他作爲大堯身邊的近臣,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情。
“那放勳還說:‘仙子,多少個夜晚,我都不能入眠。但是就算有片刻睡去,在夢裡又見到你飄飄然從天而降,凝目含笑,向我走來,與我並肩攜手,互訴衷情……還夢見你我駕雲凌空漫遊四海……’你們聽聽這都是放勳說的,他的話就像一根玉指,撥動了我心中那根孱弱的琴絃……”
姑射仙子說着,似乎已經懷念當時的那種感覺,眼睛雖然微微眯起來,但是,眼睛中流露出的那一絲光芒,現出她是多麼懷念當時的溫馨一刻!
“哈哈!姑射仙子,您聽到這話肯定受不了了!您是不是當時就答應要和他白頭偕老,做一對神仙眷侶啊?”女嬌笑道。
“小妖精,我哪有那麼簡單就便宜了他?”姑射仙子忽然說道。
“這麼說您沒有答應他?沒有迴應他的這份真情?”女嬌道,“仙子,我看您可是性情中人,您一定答應了他吧?”
“閉嘴!你這個小妖精,要你是不是早已經投懷送抱了?”姑射仙子忽然說道。
“哎呀!”女嬌頓時有些害羞,雙手捂住臉,嬌嗔道,“仙子說話怎麼如此直接?人家……人家……羞死了!……”
“哼!我可沒那麼簡單!我當時聽了放勳這話,儘管內心裡感動不已!但是,我還是冷麪說道:‘放勳,你可是這裡人族的首領哩,怎麼可以爲了一己兒女私情而不顧他們的死活?你這樣不顧性命爬上這山巔來,見到我又能怎樣?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萬一你跌落山谷,定然會摔成肉泥,屍骨無存,那你的孃親會不會傷心?你的族人又該怎麼辦?誰來保護她們?’我當時就拿這些壞來呵斥他!”姑射仙子義正詞嚴地說道。
“哎呀!看不出來,你也挺會演戲的嘛!”女嬌打趣道。
“小妖精,你少胡說!”姑射仙子道,“我可不是演戲!我說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如果那放勳真的只是爲了我,不顧自己的生命,不顧自己的母親,不顧自己的族人,而跋山涉水,來到這裡見我,那我定然會逼視他!”姑射仙子道。
“對!”文命讚歎道,“大丈夫應當心懷天下,如何能只顧個人一己之私?怎麼可以只顧個人兒女情長?”
“我呸!”女嬌似乎並不同意,“命哥哥,不過是說大堯,你喘什麼?天下人大多是碌碌之輩,不過是爲了自己一張口而已,若都如大堯一般,那人人成了聖人,聖人又怎麼能稱爲聖人?若人人都沒有兒女情長,那天下豈不是沒有真性情,這樣的天下又是什麼好天下?”
“你這個小妖精說的不是沒有一點道理!但是,放勳作爲這裡的人族的頭領,自然不能光想着自己!”姑射仙子道。
“是啊!是啊!”文命忙道,“我們都是說的大堯嘛!姑射仙子,後來呢?”“後來那放勳就跟我表達他的胸中夢想。”姑射仙子道,“放勳說過他的身世,說過他並不受自己的父親喜歡,也不受自己的兄弟愛戴。但是,他愛他的族人,將來他一定可以成就一翻偉業的。他之所以攀登上這中姑射之山,並不全是爲了我,而主要是爲了訪賢!他說因爲他聽說這姑射之山上常有賢者居住,又有修道煉氣之士,他不過是要尋找賢者,一起治理天下!”
“大堯果然不是一般人!”文命嘆道,“看來帝摯說的某些方面還是對的!”
“什麼對?”丹朱和放齊忙問,好像文命的話讓他們認爲文命贊同帝摯,就是反對大堯一般。
“呃,沒什麼!我不過是想說,大堯胸懷大志,看來在帝摯讓位之前就已經有了!”文命道。
“不錯!”后羿也道,“不過,我們應該相信大堯這樣做並不是爲了那聖王之位,而是爲了天下人族!相信不管誰做了聖王,他都會照顧好自己治下的族人!都會爲了天下族人而盡力的!”
“嗯。正是如此!”姑射仙子隨着衆人讚歎道,“我但是聽了他的話,這才放下心來,才知道放勳絕非一般人!於是,我終於難以抗拒他的真情真意,只有答應了他,做他的妻子,幫助他匡扶天下,成就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