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此時還真是沒有心思去多關注程頤,因爲心裡有疑問,所以本來只是來問問納蘭卿一些事的。但見到司徒白,他就本能的產生了一種威脅感,連穆維軒都沒有帶給他的感覺。
安晨沒有感知的異能,但他的感覺卻是相當準的。這個男人亦正亦邪,而且很是危險,更令他驚訝的是,兩人對視時,他能感覺到那人沒有特意的壓迫自己,可他竟然到最後隱隱有不敵的跡象。
要知道,能夠一直直視一個人的眼睛,也是需要實力的。像一般人就不敢和安晨對視,即使癡戀他的外貌,也沒有多少敢看他的眼睛的。
而此人,卻是令自己不敢直視了!即使程頤不出聲,到後來他也會撤開視線的。這是個危險的男人,如非必要,最好不要與之爲敵。安晨很快就下了決斷。
安晨注意到餐廳的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們這一羣人身上,本來準備問出口的話一下子憋了回去。
“納蘭小姐,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納蘭卿聽到這話很有些莫名其妙,很是有些疑惑,自己根本就沒有和你有過交集吧,現在怎麼就突然要和我談談?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納蘭卿表露出的疑惑太強烈,安晨也知道他倆可以說是陌生人,自己這個要求有些無理,但是他覺得很有必要談談,因爲他的第六感告訴他,納蘭卿與這次莫名其妙的寶物有關係!
“與這次的寶物有關。”安晨剛剛看了看,發現這個餐廳裡是沒有其他修真者的,所以他只是稍稍壓低了聲音,保證只有這邊幾人能夠聽到。
嗯?聽到這話,納蘭卿面上倒是不動聲色,保持自己疑惑的表情,但心裡已經有些驚訝了。當時結界那眼她就知道這人不簡單,但明明自己開始就離開了,他現在竟然還是懷疑到她身上了。不管他只是直覺還是有什麼證據,這個男人都不容小覷。
還是隨手布了個隔音陣,安晨和程頤突然就感覺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安晨有一瞬間的戒備,又立馬放鬆下來,而程頤卻是一下子警覺起來。
但兩人內心卻都很是震驚,剛剛納蘭卿只是隨手拿出的幾塊石頭擺了一下,原來是在佈陣嗎?
程頤只是對納蘭卿實力的估算又進了一步,而安晨卻是想的更多,他一開始沒有想到這方面,如果納蘭卿可以布隔音的陣法,那是不是也可以布隱形的陣法呢?當時他總感覺洞裡有什麼蹊蹺,但無奈看不出來,難道她是隱形了嗎?
納蘭卿其實沒有想太多,她只是不想換位置,急着吃飯,而這兩個人明擺着是非要問清楚不可,而且自己這一手,她本身是覺得沒什麼的,萬萬沒有想到安晨竟然能夠想這麼多。
急着吃飯,納蘭卿不想再耗時間,直接對上安晨的眼睛,“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麼,畢竟我只是來尋寶的,而當時你們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沒有進那個洞穴,你們要找的寶物,我更是一無所知。”
說到這,知道不說點有用的,怕是不會相信的,納蘭卿又加了句,“我也聽說了你們要查的事件,我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和那寶物有關,但我可以提醒你們一句,那應該是魔氣入體,被迷惑心智導致的。”
安晨一直盯着納蘭卿,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她說的真假,一般人是不可能在他面前說謊而不被他察覺的。即使心裡再懷疑,但安晨還是從納蘭卿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說謊的跡象,當他想再多看時,突然感覺周圍溫度一低,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一轉頭就發現那個危險的男人正目光冷峻的看着自己,眼神淡漠,但安晨卻能感覺到這人現在心情不怎麼樣,而導致這不怎麼樣的源頭正是自己。
呵,這兩人原來是情侶嗎?這男人的醋意還真是大啊,只是多看幾眼都不給。雖是這麼想,安晨心底還是劃過一絲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的失落。
不過,魔氣?
“魔氣入體?”安晨很快抓住重點,問道。
“嗯,”納蘭卿點點頭,“你應該也奇怪我當時爲什麼能夠找到那個洞穴吧,就因爲我感受到了魔氣,那些魔氣修真者吸入體內一般是沒有什麼作用的,但有些心智不定的普通人卻是有可能會被迷惑,而導致這次事件的發生。”半真半假的話,納蘭卿知道即使這些安晨也不會全信,但只要不再阻礙自己就行。
想到這,納蘭卿又拉了其他人下水,“你也看到了天魔宗的人吧,他們一般是不會出來活動的,但這次尋寶他們這麼活躍,很明顯這個寶物對他們很有用處,所以很大的可能確實是這個魔物散發的魔氣擾亂了普通人的心智。”
恩恩,程頤在旁邊聽着倒是不住的點頭,這女人倒是分析的頭頭是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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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納蘭卿總結陳詞了,“你們現在要找的應該是那羣天魔宗的人,而不是我。”
說完,也不再管兩人到底是什麼表情,撤下陣法,就當先走開了。浪費她這麼長時間,還讓她一次性說這麼多話,果然這兩人不只是外形討厭,連性格也都這麼讓她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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