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慶伏在男人的懷抱裡,就像伏在一塊漂流在大海里飄忽不定的木板上。她的心忽上忽下的沉浮着,始終沒有一點方向。
因爲背光的原因,蓉慶一直沒有看清男人的臉,她也不想看清。但是男人說出那句:“今晚你是我的”時,然後下一秒自己就被溫柔抱在懷裡的時候,蓉慶的腦子裡彷彿被雷劈過一般,一片空白。
“吱呀”是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呯”是房門被狠狠拍上的聲音。
蓉慶全身的神經在自己被丟到牀上的一瞬間就繃緊了,恍恍惚惚的紅燭光下,蓉慶終於看清了男人的臉......
劍玉簫那張痞氣十足的臉上綻出一個壞壞的笑容。他的頭輕輕一揚,大手看似隨意的在脖子上撥弄了兩下,瞬間那牢牢扣好的鈕釦就鬆開了。
露出他修長的脖子,還有微微顫動的喉結。
蓉慶看見他脖子上的肌膚,立刻就慌亂了起來,口齒不清的說道:“你,你,你想幹嘛?”
劍玉簫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格格,你覺得呢?”
說着他更加瀟灑的隨手脫去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猛地丟到一邊的桌子上。這件衣裳甩出的力道恰倒好處,剛好撲滅了桌子上的燭火。
緊接着,劍玉簫就猛地跳到牀上,他高大的身軀把蓉慶嚴嚴實實的壓倒在了身體下面。
身上傳來了讓人窒息的重量和高溫,還有強烈的男子氣息的強勢入侵。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蓉慶嚇得失聲尖叫起來。劍玉簫一把捂住她的嘴,把蓉慶牢牢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他的手像鐵箍一樣把蓉慶的身體圈在自己的懷抱裡,蓉慶的後背就僅僅的貼在劍玉簫那滾燙、堅硬的胸膛。她纖長的雙腿也被劍玉簫結實的大腿纏繞,動彈不得。
劍玉簫制止了蓉慶的尖叫後,把嘴湊近她的耳朵,噴出一口熱氣。壓低了聲音說:“別叫,仔細聽。”這一口熱氣鑽進蓉慶的耳朵,讓她幾乎就要在劍玉簫的懷裡化成一灘爛泥。
沒有生復花雨決,此刻的蓉慶就和一個沒有練過功夫的普通人一樣,無法感知到任何遠處的動靜。其實就算此刻的蓉慶生復花雨決沒有失效,就憑她此刻軟綿綿的狀態,必然也是除了劍玉簫的心跳之外什麼也聽不見。
蓉慶緊緊地貼在劍玉簫的身上,可以說沒有一寸是分離的。就連劍玉簫的鼻息都一陣陣的噴到蓉慶的耳朵裡,很快蓉慶就覺察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後腰上一個什麼硬梆梆的東西硌得
自己生疼,蓉慶微微的扭轉了一下自己的腰 肢,想要躲過這個讓人難受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麼?難道是銀子麼?
就在她動了兩下之後,劍玉簫夾住她雙腿的大腿收得更緊了些。好熱......劍玉簫的聲音比平時更多了幾分暗啞,這種聲音是蓉慶之前從來沒有聽過的,好像蘊藏着無限的危險:“別亂動!”
這簡短而壓抑的命令讓蓉慶瞬間就明白了那是什麼,她的臉瞬間就像被炭火燒熟了一般,乖乖的縮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劍玉簫連說笑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此刻正在咬緊牙關抵禦着自己一波接着一波的邪念。只是用看的,也知道蓉慶的是個絕色的美女,但是此刻在黑暗中把她摟在懷裡。
那極致嫩滑的肌膚,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最要命的是那一陣陣從她身上傳來的迷人的芬芳。有好幾次他都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撲上去。
但是他很快就恢復了理智,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從聲響上聽得出這是兩個人。他抱着蓉慶的手又收緊了兩分:“有人來了。”
蓉慶什麼都沒有聽見,但是她也瞬間從一種迷迷茫茫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雖然她不知道劍玉簫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一次劍玉簫確實是救了他。
但是劍玉簫待在鼓城必定是不安全的,要是此刻有人來抓他,以他一人之力又如何和軍隊周旋呢?
蓉慶不由得恨起自己來,她現在是一點功夫都沒有,到時候說不定還需要劍玉簫來搭救自己......
劍玉簫迅速的放開了自己,他從牀上跳下來跑到窗邊,推開窗戶。蓉慶也趕緊下了牀,從地上撿起他的外套披在他的肩頭。
劍玉簫就是劍玉簫,在這個時候,他還不慌不忙的勾起蓉慶的下巴油腔滑調的說:“真希望今天晚上能長一點。”說完蓉慶就眼前一花,原來是劍玉簫低頭在她脣上輕輕一吻。
喂!別!
蓉慶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一點警告的聲響,就只聽得咕咚一聲,劍玉簫就昏倒在地。
此時蓉慶也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這邊傳來,她用力的踹了劍玉簫兩腳,這個人卻是紋絲不動。蓉慶不由得低聲怒罵了一句:“二哥!看你做的好事!”
就在蓉慶死命的拖着劍玉簫,把他勉強塞到牀底下的時候,房間的門甚至沒有被敲一下就被大力踢開了。門板撞擊到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兩個高大的人影堵在門口,急促的喘息聲說明這兩個人拼命的跑了
很久。兩個人闖進了房間,一看見有人的身影就不管不顧的衝上去。
蓉慶頓時就被兩個人壓倒在地上,雙手被擰在背後,痛得她連叫都叫不出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從蓉慶的背後傳來:“惡徒!你把我妹妹怎麼樣了!”
另一個聲音則更有幾分慌亂的感覺:“裕!你看準了再下手,這是個女的!”
蓉慶這纔有力氣虛弱的喊了一聲:“哥!你好重啊!”
此時正牢牢的抓住蓉慶的手的裕才反映過來,自己不但沒有打倒準備侵犯自己妹妹的惡人,反而把自己的親生妹妹壓倒在地。
他趕緊鬆了手站到一邊,此時的五皇子已經點好了蠟燭照亮了周圍的黑暗。蓉慶這纔有精力注意自己正處於一個多麼可怕的空間。
到處都是紅色的裝飾,桌子上還放了好多的酒菜。一切都按照婚房的佈置,其中最可怕的就是那張大牀了,不光型號巨大,而且上面的被褥都是大紅色的。
這個房間唯有一片潔白,就是靜靜放在牀頭的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絲絹。裕激動的抓住蓉慶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她全身穿着還算整齊,就是頭髮亂了點,這才便鬆了一口氣。
五皇子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他舉着放在牀頭的那張沒有動過的絲絹對裕說:“沒事沒事,虛驚一場。”說着他悠閒的向蓉慶走來,握住蓉慶的雙臂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嘆了口氣說:“小祖宗,以後就別再這樣嚇哥哥們了。”
說着他伸出自己的手,上面赫然是個深深的五指印:“這就是裕拉着我跑的時候抓的,我都快骨裂了都。”
蓉慶看見兩個人都這樣的爲自己着急,心裡一片暖洋洋的,她點點頭說:“我沒事的,讓哥哥們擔心了。”
突然,裕眼角寒光一閃,他唰的一下抽出自己腰間的短劍指着牀底下,冷聲喝道:“誰?出來!”
不愧是裕,這纔剛剛從極度的驚慌中擺脫,馬上就發現了牀下的不對勁之處。蓉慶一臉無奈的說道:“哥,別指了,他已經被弄暈了。”
五皇子則是一臉的理所當然:“裕,你妹妹是大力戰神,你怎麼忘了?一個普通的色狼怎麼會難得到你的妹妹呢?這我們早該想到。”
裕卻是不依不饒,可見蓉慶這個妹妹差點出事的事情對他的心靈留下了多大的陰影。他紅着眼睛怒吼道:“不行,這等齷齪之輩,必須得死!”
蓉慶只得揭露牀下人的身份:“哥哥,還是算了吧!劍玉簫沒對我怎麼樣,他是來救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