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慶狐疑的望向劍玉簫,只見他的手中握着一塊破破爛爛的錦布,錦布上還有些微的血跡。蓉慶料想他是在騙人,便擡腳要繼續走。沒想到劍玉簫開始大聲的念起了錦布上的字。
“胡玉京 禮部尚書 ”
“珂董才 吏部員外郎”
......
劍玉簫一連唸了好幾個名字,最後翻到錦布的最後一行,大聲的讀了出來:“于靖歷一百二十八年派入,以備不時之需。”唸完了這份名單,劍玉簫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這好像就是你費盡了心思要找的燕國細作的名單呢!”
聽到這話,蓉慶猛然回頭,向劍玉簫撲了過去。一把抓住那張破舊的錦布看了又看,那張錦布上確實登記着好幾百人的名字,而且都處於靖國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各個官職上。
有的人沒有官職也是從商或是從事別的具有很大影響力的職業,其中有好幾個人的名字蓉慶認了出來,那幾個名字出現在過子啓爲蓉慶留下的書信上。
這......這份名單......真的就是自己夢寐以求,吃盡了千辛萬苦都想拿到手的名單?
蓉慶看着這份名單,眼睛都溼潤了。有了這份名單......阿瑪就能洗刷冤屈了,還有那些朝廷裡的惡黨.......蓉慶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拿那份名單。
劍玉簫眼疾手快的把名單收到了自己的懷裡,臉上露出一抹賊兮兮的笑容。蓉慶趴在劍玉簫的胸口,眼淚汪汪的看着眼前這個壞到了極點的男人。
“你,你是怎麼拿到這個東西的?”蓉慶抓着劍玉簫的衣領焦急的問,她多想再看這張錦布一眼,可惡的劍玉簫!
劍玉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別忘了,那個殺手頭目可是我殺死的。怎麼,格格你現在想交易了麼?”
蓉慶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她這幾個月爲了這份名單已經吃盡了苦頭,她毫無疑問的是想要的。劍玉簫摸了摸蓉慶的頭說出了交換的條件:“那你就得答應陪我去找我家的劍譜。”這個熟悉的條件是蓉慶受騙的開始。
她記得劍玉簫嬉皮笑臉的說:“陪我去找我家的劍譜吧!”記得一身戎裝的劍玉簫騎在馬上英姿煥發的說:“我陪你戊守邊關,你陪我找家族劍譜怎麼樣?”
這一次居然又是找劍譜!蓉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已經受夠了這個條件。劍玉簫的爺爺也真是的,好好一本劍譜,直接帶走不就好了麼藏什麼藏呢?
看着蓉慶一臉的不樂意,劍玉簫笑着說:“你不願意啊?不
願意我們就換一個,你做我的老婆,我就把這份名單交給你,怎麼樣呢?”說着他就露出一臉的猥瑣。
蓉慶看見他那滿臉的色相,渾身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趕緊與他拉開了距離。劍玉簫笑得更加的淫邪,甚至伸出手向她探了過來,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蓉慶尖叫一聲趕緊躲到了桌子後面,拿起一隻毛筆對準了劍玉簫惡狠狠的說:“你給我站住,不許動!”
劍玉簫看着蓉慶顫抖的手,和隨着她顫抖的手一起劇烈的抖着的毛筆,還有那被抖得滿桌都是的墨水哈哈大笑。他停下腳步笑着說:“那你兩個裡面選一個可好?”
蓉慶想說一個也不願意,只要和這個劍玉簫呆在一起,就絕對沒有什麼好事,她最想的就是再也不要看見這個男人!
劍玉簫摸着自己的下巴高深莫測的說:“你要是選不出來,我來你吧!其實我比較喜歡第二種!”說着就要從桌子上凡身而過去捉蓉慶。
蓉慶嚇得尖叫起來,她一邊閉着眼睛一邊擺着手說:“我選第一種!我選第一種!”
聽見她這樣說,劍玉簫才重新恢復了正常的神色。蓉慶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劍玉簫沒有再向她靠近,才惡狠狠的說:“現在你可以把名單給交出來了吧!”
劍玉簫好像在嘲笑蓉慶的天真:“無憑無據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拿了名單就反悔呢?”說着他又開始一步步的向蓉慶靠近,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危險:“萬一你拿到了名單就立刻殺了我呢?又萬一你拿了名單回了靖國就再也不會來了呢?”
蓉慶看他神情是那樣的危險,也被他嚇了一大跳,彷彿那些可怕的場景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而且劍玉簫一個人孤苦伶仃沒有着落......
“那怎麼會呢!不可能的!”蓉慶立刻擺着手大喊出聲。
“那怎麼不可能?你有個武功高強的哥哥,靖國皇上還是你的親叔叔。等你回了靖國就是最尊貴的蓉慶格格,我一個窮小子,一個小小反賊怎麼可能找到你呢?”劍玉簫說起這話的時候,眼神裡甚至還多了幾分自卑的神色。
蓉慶聽他說起這些有的沒的的話,頓時就發起火來:“我們一起合作了這麼久,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你憑什麼不相信我?”真正在騙人的人是你吧!
看着蓉慶臉上那種憤怒又受傷的表情,劍玉簫也收起了自己豐富的表情,恢復了一本正經的神情:“我有一個辦法。”
蓉慶別過臉,不理他。
劍玉簫繞到她的面前,逼她看向自
己:“我會幫你把你的二哥,你的嫂子一起帶回靖國。”
蓉慶猛地擡起頭,看向劍玉簫。此刻的陽光從後面的窗戶透進來再劍玉簫的身後形成一個明亮的光環。他笑得是那樣的溫柔,好像蓉慶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劍玉簫。
劍玉簫接着說:“我也跟着你一起回去,洗刷了你父親的冤屈之後,你再跟我來,我一直跟着你,就不怕你跑掉了!”說着他笑得無比的明媚。
蓉慶忍了忍心頭的感動,最終還是冷着臉問了一句:“不光是陪我這麼簡單吧!有什麼目的你最好提前告訴我,免得我誤會了你!”
劍玉簫露出一臉的不爽痛苦之色:“我怎麼會在你的心中留下這樣差的印象?”說着有一次向蓉慶靠近,蓉慶這一次沒有再後退,她舉着手裡的毛筆站得筆直。
劍玉簫的白衣被毛筆上的墨汁戳出一塊黑斑,兩個人隔着一隻筆的距離對峙着。蓉慶的眼睛裡多了幾分堅持,只要一次被騙,就應該永遠都有着警惕。
過了好久,劍玉簫才放下了自己微笑的臉色,露出氣急敗壞的神色來:“我們非得這樣麼?蓉慶!這一次可是我救了你!我還自願幫你!你能不能就別問這背後的原因呢?我們就像原來那樣,難道不好麼?”
蓉慶深呼吸了一口氣,她覺得有些眩暈:“劍玉簫,我承認。是你救了我,你幫助了我,我只是想知道我應該爲此付出什麼代價。我只是很怕我付不起。”
劍玉簫的臉色又一次變了一變,他一把扯掉夾在兩人之間的毛筆,狠狠的擲到了地上。毛筆在地上彈了一彈,留下了扭曲的墨水印記。
劍玉簫的臉色變得極度的難看,他的聲音也變得沙啞難聽:“好!是你讓我說的!”他頓了頓,聲音裡充滿了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我,陪你回去,是想見靖國的皇上,讓他借兵助我攻打燕國。”
果然......這個世界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都是有理由的。
你若非他的血親,那必然就是期望有一天你能付出一點回報。這是人與人之間相處的真理,不管是穿越之前,還是穿越之後,永遠永遠都不會變。
蓉慶勉強的笑了笑:“知道了,那你就和我們一起走吧!”說完她就準備轉身離開這個空氣已經凝固了的房間。劍玉簫突然在她的身後抓住她的手,用一種讚歎的語氣說道:“你真的很聰明,蓉慶,格格。”
蓉慶抽回自己的手,頭也不回的說:“只要你救出我的二哥,還有我的嫂子,我們就立刻立刻回靖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