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發現這塊平整光滑的大石頭上有一處小小的凹陷,凹陷的附近還稍微的有些裂紋。蓉慶當即就發動生復花雨決用真氣來探知這條裂紋。
人的視力是有限的,而且不可能看到黑暗處很深的地方,也不能越過障礙探查到許多曲折之處,但是氣流就不同了,它是無孔不入的,蓉慶不斷的用內力催動真氣的流轉,從那條裂縫向大石塊內部探知。
不一會兒,她就驚訝的發現這塊大石頭看起來好像很結實,擡起來也很重,劍玉簫和穆王爺他們的臉上都已經流下了豆大的汗珠。但是事實上岩石的內部有好幾條裂縫,應該是天然形成。
只是這石塊比較大,外部的結構把裡面的裂縫掩埋了起來。
確定了這塊岩石的缺點,蓉慶便揮手讓穆王爺們停下搬動石頭:“阿瑪,別搬了,我有辦法讓這塊石頭讓路的!”
穆王爺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傻孩子,我們幾個大男人使盡全身力氣才能勉強擡動的。你能有什麼辦法!”
但是蓉慶卻一再的堅持:“阿瑪,你就讓我試試,不行的話你們接着搬就是了,先休息一下擦擦汗吧!”
這五個男人素來習武的男人力氣果然非凡,雖然就這麼一會兒已經把這塊石頭搬動了三四公分。按照他們的速度只消一個時辰,這路就能被打開了。
雖然不相信蓉慶所說,但是五個男人還是停了下來,看着蓉慶怎麼對付這塊攔路石。
裕在她的身後遠一點的地方幫她舉着火把照亮,蓉慶從行李裡找出一件厚厚的衣服把自己的拳頭包了起來。她雙腿叉開,與肩同寬,雙膝微蹲做出一副蘊氣的姿勢。
她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然後再一次用生復花雨決判定這塊石頭的薄弱之處。
此時大家都能看得出蓉慶是想用拳擊開石塊,穆王爺甚至出聲阻止道:“好孩子,你別動手,怕打壞了你的手啊!”
五人中只有劍玉簫沒有疑慮的神色,他曾經親眼見過蓉慶一腿劈斷大樹,這個女人說不定真的能徒手開石。
穆王爺話音剛落,只聽蓉慶大喝一聲,聲至拳至。
“呯!”蘊含了蓉慶全身內力的拳頭與巨石相撞,就連這洞穴都被這力道震得微微一動。穆王爺大張着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哪裡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有這樣可怕的力量。
又是“咯啦咯啦”兩聲從岩石內部傳來,“轟隆”一聲巨響過後,一大股石粉帶着些細小的石塊從岩石中噴涌而出,砸到了劍玉簫和穆王爺等人的腳下。
還好蓉慶讓他們站得比較遠,沒有受
到這場煙塵雨的洗禮,但是就站在石頭正前面的蓉慶就難以倖免了。等灰塵落定,蓉慶纔敢慢慢睜開她的眼睛。
剛剛那些小石頭撲面而來,她也是吃了一嘴的灰。
“呸呸!”蓉慶吐了兩口口水,眼前的大石頭已經被劈成了四瓣,洞穴中碎石無數,前進的道路已經被打開。
一塊布蓋到了蓉慶的臉上,裕仔細擦了擦蓉慶滿是灰塵的臉說:“省力倒是挺省力的,就是稍微暴力了點。”
蓉慶鬱悶的拍着身上的灰,一行人繼續往山洞的深處走去......
接下來的一路都是下坡,而且洞穴是越來越小,最後走到山洞另一頭的時候所有人都只有彎腰才能出去。一走出山洞,眼前就豁然開朗。
一大片山谷出現在衆人的眼前,呆在漆黑的山洞裡太久了,衆人看到這一幕都是欣喜無比。
山谷裡花草芬芳,四季如春,潺潺的小溪滋養着山谷裡的一切生命。蝴蝶在歡快的飛舞着,兩三棟簡陋的小木房顯示着這片山谷已經有了主人。
在看見那兩三座小木房的時候,蓉慶和劍玉簫臉上的神情就已經變了。怪不得這個地方讓他們感覺到如此的熟悉,這不就是莊愚所住的那片小山谷麼!
難道莊愚正是穆王爺口中所說的故人——莊賢?
蓉慶和劍玉簫頓時覺得人生有種戲劇性的效果,他們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莊愚能和穆王爺搭上什麼關係的。其實仔細想來這也不是沒有端倪,當時莊愚不願意告訴劍玉簫他紋身的秘密時,就讓他直接去問穆王爺來着......
蓉慶和劍玉簫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默默無言。
穆王爺對其他人擺擺手說:“你們現在這裡等着,我這個朋友不喜歡陌生人。”說着就自己一人向小木屋走去,蓉慶遠遠的看着穆王爺在小木屋前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
她這才小聲的問劍玉簫:“我記得這個地方是莊愚住的吧!我認錯了麼?”
劍玉簫搖搖頭說:“這裡就是莊愚住的地方沒錯,不過我們不是從這裡進來的。”
緊接着,蓉慶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以往穆王爺與別人來往向來都是無往不利,沒有人會拒絕這樣一個帥氣有禮的男人。但是這一次穆王爺居然被難看的從木門內直接丟了出來,坐在地上無所適從。
劍玉簫們立即趕了上來,五皇子的傲嬌屬性瞬間發作:“叔叔,到底這個人是誰啊!居然把你從門裡趕了出來!實在太過分了!”
門裡的人聽力確實十分出衆,聽見這話立刻反脣相譏:“過
分?是我請你們來的麼?沒事就給我滾,別像個癩皮狗一樣來在地上不走!”
聽見有人罵自己的父親是狗,尉良策也火冒三丈起來:“你敢罵我阿瑪是狗,看我不拆了你的房子!”說着就挽起了袖子,以他的本事這種木板房子別說拆了,就是轟成渣他都不費力。
門內的人更是不高興的大罵:“你拆啊!你拆啊!什麼樣的老子什麼樣兒子,除了肌肉之外什麼都不長的廢物!”
被人這麼罵就連一向冷靜的裕都把手默默的放在了短劍的劍柄上,但是穆王爺竟然也不生氣,苦笑着立刻擺手讓這幾個火氣重的年輕人停下來,打圓場:“小孩子不懂事,莊賢你別見怪了!我真的是有要事和你商量!你就讓我們進去吧!這麼多年沒見了,就是敘敘舊也好!”
莊賢還是不依不饒:“我和你幾十年都不曾說話,哪裡有什麼舊可以敘!你還是帶着你那些兒子滾遠點吧!”
聽了這麼久,蓉慶現在可以斷定這個叫莊賢的傢伙就是他們所認識的莊愚。不過今天的莊愚實在是讓人大開眼界,能讓這麼一個儒雅的人冒出這麼多罵人的話,當初不知道穆王爺和他是有多少過節!
劍玉簫看不下去了,開口焦急的喊道:“莊愚,開門吧!蓉慶的眼睛剛剛被石粉撲了,現在疼得要命!你快來看看怎麼辦啊?”說完他就用手肘支了支蓉慶,蓉慶立刻會意的閉上一隻眼睛裝作眼睛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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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緊閉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莊愚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他一眼看見閉着眼睛痛苦的蓉慶:“哎呀!這個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趕快來我看看!”說着就把蓉慶拉進了屋子裡。
莊愚小心翼翼的用藥水噴在巾子上替蓉慶擦拭眼睛,頓時眼睛就一陣涼絲絲的舒服,不一會兒莊愚對蓉慶說:“小丫頭,你睜眼我看看。”
蓉慶眼睛本來就沒事,她立刻睜開亮晶晶的大眼睛,調皮的看着莊愚笑着說:“莊愚,你的藥一如既往的好。我已經都好啦!”
莊愚得意洋洋的說:“那是當然!”
就在他們對話的時候,木屋外面,王爺悄聲問劍玉簫:“你和蓉慶怎麼認識莊愚的?”
劍玉簫簡單的把莊愚和自己的關係,以及自己和蓉慶逃走的時候在山谷裡住過的事情大致給王爺一說。王爺便喜上眉梢,直道:“這樣好這樣好!”
劍玉簫對着王爺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莊愚一定不會拒絕你的!”聽得穆王爺是連連答應說好。
這個拐騙莊愚的計劃就此形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