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兩人在天黑前到達一個集市,此時天色已經微黑。兩個人一路奔波自然感覺十分疲乏,兩匹馬跑了一天也累壞了。兩人兩馬此時都只想找一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下,於是兩個人便投宿到一家小旅店,一夜無話。
第二日,蓉慶早早的便醒來,由於昨晚投宿太晚客棧只剩下一間房,所以蓉慶睡在牀上而劍玉簫主動選擇了地板。看着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劍玉簫,蓉慶覺得這是逃跑的好機會,雖然一路上承蒙他的照顧,但蓉慶不得不去找穆王爺。
由於劍玉簫已經把那些從兩個強盜手裡搶回來的格格的金銀首飾換成了錢作爲此次下山的旅資,他還大方的分給蓉慶一筆不小的錢說以備不時之需。摸了摸自己沉甸甸的口袋,蓉慶輕輕悄悄的下牀出門,留劍玉簫一個人在房裡。
一邊走在街上蓉慶覺得心裡很亂,不知望哪裡走好,向先向人打聽一下穆王爺的軍隊到底去了哪個地方。
早上的街市已經開始變得熱鬧,賣菜的,擺攤的,賣藝的,都開始慢慢的支起自己的小攤位,早上最最熱鬧的當然就是早餐店了。
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光頭站在街上大聲的吆喝:“賣包子咯!賣包子!白白胖胖的大包子!皮薄餡大的大包子!”他的面前有一疊高高地蒸籠,上面冒着白白的熱氣,只要有人拿錢給他買包子,他就靈活的用自己的大手拉開蒸籠的蓋子用紙包出幾個一樣冒着絲絲白氣的大包子,笑呵呵的遞給人家。空氣中飄來陣陣熱包子的香味,聞得蓉慶直流口水。
蓉慶也走上去買了幾個大包子,一口咬下去,鮮美的肉汁便四溢在口腔中,果真是皮薄餡大,好吃得不行。
一邊啃着包子,蓉慶一邊和商販搭訕:“老闆,你可知道最近西北的戰事?”
這大光頭笑呵呵的說:“喲~你一個小姑娘關心什麼戰事啊!這都是大人物關心的事,我們小老百姓可不敢打聽!”
一連問了好幾人,都說着同樣的話,蓉慶不禁頭疼了起來,這要離開劍玉簫倒是容易。反倒是要知道自己接下來去哪兒不太容易,這王爺能去哪兒打仗呢?說不定劍玉簫會比這些小市民們更清楚這些情報。
一邊思考蓉慶一邊在街上溜達,世界上這個城鎮非常小,只有一條主要街道,上面稀稀落落的有的幾家商鋪,擺了幾家攤位,再往深處走一點點就只見人家戶的房子了。這樣的小城鎮也難怪百姓們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大事。
突然,蓉慶注意到街邊的石牆上糊有一些白色的紙張,她想那一定是些什麼公告,待她走近一看,頓時就嚇了一大跳,原來那些紙張上畫着一些人物的畫像,這明顯是一些通緝公告。
她仔細的看那些畫像,那些佈告中還真有幾個熟悉的
面孔,比如兩個長着分別長臉和國字臉的男人,罪狀是偷竊王府,賞金是50兩白銀。蓉慶心想買兩個大包子也只花了自己四文錢,要是有50兩白銀真是夠一家人一輩子的花銷了,不過這兩個人已經被劍玉簫給殺了,是絕對再找不到了的。
蓉慶再一擡頭,看見了一個無比熟悉的面孔,是……劍玉簫!
而且那張畫像畫得真是栩栩如生,連他臉上那種痞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在一看那懸賞金額,蓉慶頓時就驚訝了,連偷盜王府的嫌犯的賞金只是50兩白銀,但是劍玉簫的賞金居然是二百兩,而且是……黃金!
媽的!他居然是個通緝犯!這個人到底到底是犯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蓉慶再一看罪狀那一欄居然寫的是:劫法場!
正當蓉慶正在想這人果然不是什麼好人的時候,聽到背後傳來劍玉簫的聲音:“你怎麼一個人就走了,也不講一聲,害得我好找!”
蓉慶被他嚇的一個激靈,忙回過頭一把捂住他的嘴,這個通緝犯真是沒有一點的自覺!她謹慎的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注意他倆才放下心來。
劍玉簫看她緊張的樣子一臉的不解。蓉慶向他作了一個悄聲的動作,指了指牆上的通緝令。劍玉簫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嚇了一大跳,自己的的畫像端端正正的貼在最顯眼的高處。
蓉慶用眼神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劍玉簫也覺得麻煩大了,頓時也緊張了起來,昨天住店的時候兩人都沒有注意僞裝,說不定現在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劍玉簫向蓉慶示意回到旅店去取行李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蓉慶自然也明白此處不宜多留,便和劍玉簫一齊快步走回旅店。
兩人回到旅店,剛關上門,蓉慶就忍不住問簫玉劍:“那通緝令到底怎麼回事?”
劍玉簫一邊收拾行李的說:“這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咱們走了再說。”
不弄明白這個人幹了些什麼事蓉慶絕放心不下在跟着他跑動跑西,他可是通緝犯!兩百兩黃金放到現代社會得有幾十上百萬了,那都是政治犯或者是連鎖殺人狂,反正絕對是A級通緝犯!
於是蓉慶一把抓住劍玉簫阻止他匆忙收拾東西的動作,看着他的眼睛說:“你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快說!”
被她突然的氣勢所震懾,劍玉簫也開始認真的看着蓉慶,而且突然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很專注。蓉慶以爲他有要幹什麼奇怪的事,難道這次他不能說服她就又要……
蓉慶不由得紅了臉,小聲的說:“你別以爲每次用這招都會有用。”
但是劍玉簫卻沒有理會她的嬌羞,反而用手撫上她的左臉,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蓉慶被他突然的
轉移話題嚇了一大跳,反射性的也用手去摸自己的左臉。但是劍玉簫揮開她的手,捧她的臉左看右看,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有被他的目光弄得很不安。
蓉慶忍不住問:“你到底在幹些什麼?”劍玉簫依舊不說話,只用手指輕輕撥弄她的左臉,然後只聽得輕微的“嘶~”的一聲,蓉慶便覺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臉上剝落。
劍玉簫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蓉慶曄猛然想起了,這難道是那塊被於老爺塗在自己臉上的黑斑終於被撕掉了?
那塊黑色的藥膏曾經自己洗了又洗但是一直洗不掉,時間久了蓉慶自己也忘了臉上有那麼一塊大黑斑,沒想到在今天卻被劍玉簫給撕掉了。
蓉慶看着他冷峻的神色,頓時就知道他誤會了他。但是卻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只有僵在那裡任由他靈巧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揉搓、拉扯。過了一會兒,他從牀上站起來,從房間的角落端來一盆水,用手沾了清水打溼她的臉,然後粗魯的扯下枕巾給她擦乾臉上的水珠。
最後簫玉劍用一種又驚豔油憤恨的眼光看着她,蓉慶覺得他那樣的目光好像就要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劃上兩刀。雖然簫玉劍是很想毀了這張欺騙他的臉,但是內心卻又不捨毀掉這上蒼的傑作。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的他的心中不斷的發酵,劍玉簫咬着牙問她:“你爲什麼要騙我!”
蓉慶摸了摸自己的左臉,觸手可及的事一片平滑,再沒有了那一層膠質的粗糙,她跑到水盆旁邊端詳自己在水裡的倒影,水裡映出來的不再是一張一半白一半黑的詭異面容,而是恢復了那如同白瓷一般白皙的肌膚,而且因爲這些日子在山莊裡吃好喝好,這張臉上有了健康的氣色,透露出玫瑰色的紅暈。
蓉慶此時面對着自己這張美麗的面孔卻犯起了愁,她要怎麼向他解釋,她是真的沒有想要騙任何人,但是卻獲得了“騙子”的稱號。
劍玉簫轉過頭恢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咱們是不應該馬上就啓程,不如現在我們就把那些還沒有講過的話都好好的說一說,否則這樣互不信任,互相猜疑的狀態上路,遲早會出事。”
蓉慶聽了這話,心裡十二萬分的贊同,她還害怕劍玉簫不肯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就這樣轉身拂袖而去呢!
於是她趕緊回到劍玉簫的身邊,對他說:“我覺得可以,我們就這樣面對面看着對方的眼睛,互發毒誓絕不說一個字的假話。”
劍玉簫一聽這話就立刻舉手發誓:“我劍玉簫若今日對眼前這位小姐說了任何一個字的假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蓉慶看他如此認真也同樣發了毒誓,然後兩人面面相覷,都有好多話要說,但是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