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之後,鍾離善也顧不得去安慰那兩個孩子了。
她開始去打那些個賊人。
就算她把這兩個男孩子救了又能怎麼樣?
這兩個男孩子若是沒有大人的庇護,那他們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很好。
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
鍾離善想明白之後,拋棄剛纔那一絲見死不救的猶豫,想着既然她已經淌了這混水了,現在,淌的更渾濁些吧。
鍾離善也不留力氣了,把內力貫穿在棒子上,開始一個一個人打人。
從貨車上下來的那些男子隨着都帶着武器,肯定不是好人,鍾離善照着他們的脖子或頭就打。
高的,照着脖子打。
低的,照着頭打。
現場瀰漫的血腥味讓鍾離善越發地木然,像是本能一樣,鍾離善幾秒敲一個。
直敲的雙眼通紅。
等鍾離善回過神後,才發現,只有她和另外一個人是站着的,其它人都倒地上。
鍾離善看了那個穿着牛仔褲的男子一眼。
劉慶急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道:“我不是他們那邊的。我是周家的保鏢。”
這個女的打人不要命,一棒能敲暈一個,曉是他是部隊裡出來的,也怕了。
鍾離善沒有說話,拎着那手中的木棒,往劉慶走去。
劉慶苦着臉,絲毫不敢動。
這個女煞星,那麼厲害,誰敢惹呀。
“打電話沒有?”鍾離善道。
這些人能開得起奔馳,肯定有大哥大。
劉慶點頭,道:“剛纔看情況不對,打了。”
“收拾善後吧。”鍾離善道。
鍾離善和劉慶去把周家的人搬過來。
周家的人一家有六人,一對老夫妻,一個美婦人,兩個雙胞胎男孩。還有那個眉目精緻的男子。
另外,還有三個保鏢,劉慶就是其中的一個。
這三個保鏢也不是吃素的,剛纔那麼多的賊人。硬是把這一家子保護的很好。
當然,也不算好,都受了一些皮肉傷,只是,好在沒有人員傷亡。
那兩個男孩安全後,抱着自己的媽媽,小聲抽泣。
一切都像是拍電影一樣。
但是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卻把人拉回現實。
這一刻,鍾離善很懊悔,她應該看到貨車上的那些男子拿着刀具和棍棒下來的時候。就應該毫不猶豫地跑過來幫忙。
她不應該害怕別人報復,而沒有第一時間過來。
這是一場陰謀。
貨車拐彎想要撞到奔馳。
奔馳和後面兩輛車停下來,車上的人下來查看情況。
貨車上的賊人見那些私家車有人下來,這纔拿着武器從貨車上衝下來。
毫無寸鐵之力的人怎麼博的過那些拿着武器的成年男子。?
這一羣老弱病殘的,若不是保鏢給力。而她這個程咬金橫空出現,估計現在連命都沒有了。
好在,這些人都沒有性命之憂,要不然,她估計會愧疚很久。
只除了一個男子,那個鍾離善救下的男子。
鍾離善救他之前,他已經被那個大個子的男子砍了一刀。流了非常多的血,就連現在,鍾離善和那保鏢也不敢把那個男子隨意搬動。
鍾離善撕開西裝男身上的襯衫,簡單地替西裝男包紮,防止他流血過多而死。
包紮的手法與技巧還是她跟韓蒼說的,這第一次包紮。不是很熟練。
好在,那個眉目精緻的男子早已暈過去,要不然,此刻肯定痛的起來。
做過之一切之後,鍾離善就聽到救護車和警車過來。
鍾離善目送那些人把受傷的老頭老太還有那美婦人等送上救護車。然後就閃了。
她躲在人羣中,而那些警察以爲她是周家的人,所以也不沒有太關注鍾離善的離去。
鍾離善出了那塊地方,開始狂奔。
媽的,今天晚上絕地是她過的最刺激的一個晚上。
好像學的武之後,就常常發生這樣子的事情,沒有學武的時候,就連打架都好少見。
鍾離善暗自懊惱,早知道她就打個的回去了,也免的遇上這樣子的事情。
第二日,鍾離善上火車之前,買了一份報紙。
把報紙翻來覆去地看,鍾離善也沒有看到有關昨天晚上的報道。
發生那麼在的事,居然一點報道也沒有,這不科學?
若不是自己的手上還留着因用力過猛而留下的痠痛,鍾離善幾乎都要以爲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是一場夢。
不過,不報道也好,免得那些人盯上她。
昨天那夥人看起來也不好惹的。
這一世,她只想安安穩穩地守着兩個小包子長大,隨便發個財,可不想招惹什麼是非。
當週澤時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他一醒來,就看到兩雙圓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
“小叔叔,你醒來了?!我去叫爺爺。”那兩雙圓溜溜眼睛的主人看到周澤時醒來,立即大喜,其中的一個跑到了外面。
周澤時小心地坐了起來,他的腦袋還有些迷糊。
“叔叔,你還不能坐起來!你傷還沒有好呢。”周暮小心地扶着自家小叔的身體,方便他坐起來,嘴裡卻嘮叨道。
周澤時看着周暮這小大人的模樣,笑道:“不礙事的。我躺了那麼久,身體都痛了。起來坐坐。”
“叔叔,你騙人,你的胸膛都滲出血來了。”周暮自家小叔這樣子,一臉不高興,隨即焦急地指着自家小叔那胸膛上的布,並扯着小叔周澤時的手,讓他快些坐下。
周澤時低頭一看,果然,他這樣子坐起來,估計把傷口給弄到了,所以血就滲了出來。
周澤時安撫地摸了摸周暮的頭。道:“沒事。”
周澤時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周應年、周雲和大夫過來了。
“爸爸。”“爺爺。”
周應年點頭,道:“醒了就好,有哪裡不舒服的?讓醫生看看。”
時兒躺了一天了。現在纔起來。
事發的時候,時兒也不知道在哪裡受了傷,昨天晚上又被那些賊人砍了一刀,還好,那個神秘女人出現,要不然,他們這一家子,都不用活了。
那醫生聽周應年這麼一說,拿起那個聽診器,走上前仔細查看周澤時。
“令公子醒了就好。暫時沒有事了,需要休養一個多月纔好起來。”伍醫生說道。還好昨天送到比較及時,而且,包紮也做的及時,要不然。曉是周公子命大,也會因大出血而死。
剛送過來的時候,他們以爲只有前面的一道傷口而已,誰知道,做完前面的手術,發現後面也有一道新鮮的傷口,而且。還是槍傷。
也不知道這個周公子得罪了哪家的人,導致別人要這樣子對付他?
不過,這也不關他們的事。
“多謝伍醫生了。”周應年真誠地謝道。
“周老爺子客氣了。”伍醫生趕忙回話。
周家的人能來這個醫院是看的起他們醫院,他可不敢拿喬。
“時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待醫生走後,周應年上上下下掃了一眼周澤時。看他的臉色還好,鬆了一口氣,問道。
“還好。還有些痛,腦袋有些暈,不過。沒有什麼大礙。”周澤時應道,而後又問:“媽和大嫂他們呢?”
“你媽沒事。有保鏢護着。你大嫂也沒有事,就是受了些皮肉傷,現在在隔壁房裡呢。這兩個小的,早上守完他們的媽媽,下午就過來你這裡守着了。”周應年說道。
“小叔叔,我們都沒有事,除了你。”雙胞胎急急道。
周澤時微笑着摸着他們兩個的頭。
“爸,大哥他查了沒有,是誰?”周澤時聽說自己的家人沒事,才鬆了一口氣,而後才陰着臉問道。
是誰,居然敢對他們周家動手?!
難道以爲他們周家在國外呆久了,就隨便什麼人能動手?
昨天晚上他只擋住了一會,而後舊傷發作,又被那些人砍傷了,最後,還眼睜睜地看着別人砍自己,要不是那個女人到來,他自己估計都沒命了。
他還是太弱了,一想到這個,周澤時眼底盡是陰霾。
“還沒有消息。那些人的尾巴弄的很乾淨,你大哥出動所有的關係,還查不到什麼。跟你五年前被害的事有些關係。”周應年陰沉着臉說。
他還沒有過那麼憋屈,被人害了,居然連賊人是誰都不知道。而且,自己的兒子五年前被人害了一次,現在,這些人又來害第二次。
周澤時聽到周應年這麼一說,腦海裡閃過五年前的畫面,鮮紅的紅,雪白的胴體,還有那鹹鹹的眼淚.....
“時兒,先點東西。”一個聲音打斷了周澤時的沉思。
周澤時擡頭一看,是他的母親,便道:“媽,你怎麼來了,這事,讓向嬸做就行了。”
“阿向去給你大嫂送飯去了。我到這邊來。暮兒,雲兒,你們別吵着你叔叔。”蔣麗聲拿着飯盒,慢步向周澤時走來。
“奶奶,我們沒有吵到叔叔。我們兩個,都是安靜在這裡聽着小叔叔和爺爺聊天呢。”雙胞胎不願意了,癟着嘴說道。
“好好好。等會等叔叔吃完飯了。你們跟我回去吃飯。”蔣麗聲說道。
雙胞胎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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