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東方風雲打賞的一個平安符~】
一大早,鍾離善就聽到門鈴聲。
她讓桂圓和火龍果好好在呆在家裡,然後纔去開門。
自從那天看到周澤時後,她就心神不寧。
第一次見周澤時時,由於夜裡太黑,距離又遠,而且,她當時正關心着弟弟呢,哪裡有空去看周澤時,記得他身邊的那個保鏢還是因爲那個保鏢試圖過來救他們。
第二次,由於周澤時滿臉是血,所以她也就沒有細看。
誰知道,那個清冷的人居然有可能是桂圓和火龍果他們的父親。
不管周澤時看起來不像是做那樣子的事的人,也不管周澤時是不是桂圓和火龍果的父親,但是隻要是有一點苗頭,她就要把她掐滅。
所以,她纔會那麼謹慎。
現在,聽到敲門聲,她肯定不會讓桂圓和火龍果出來開門。
鍾離善理了理頭髮,然後纔去開門。
出門在外,她分外注意自己的形象。
站在門口是正是周澤時和他的保鏢黎中。
鍾離善也預料他們會很快找上門,卻沒有想到會那麼快,在過完清明的第三天早上就找上門來,而且,還是周澤時親自上門。
“有什麼事嗎?”鍾離善冷淡地問道。若是別人,她可能不會那麼冷淡,但是一想到眼前這個人可能是當年的那個人,鍾離善的怒氣就忍不住往外發,而且,跟他那麼像的桂圓還在屋裡呢,她也不想邀請這人進屋。
“不請我們進去喝杯茶?”周澤時微微勾一下嘴角,說道。
“不了,大清早,喝什麼茶?!有事就請快說,我們還要早些出門。”鍾離善不客氣地說道。
哪裡敢讓他進門?
要是他發現桂圓懷疑就完了。她賭不起。
若不是沒有錢,也沒有時間,她早就把這人的頭髮弄一根下來,然後再拿着桂圓和火龍果的頭髮。去驗一下這三人的dna,看眼前這個是不是桂圓和火龍果的他爸。
若是,也就怪不了她了。
周澤時苦笑了一下下,他身邊雖然沒有女人,也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據他所知,也有不少人愛慕他的,而且,那些女人都不像鍾離善這般反應,好像恨不得他快走一樣。
“我們進屋談吧。沒有茶。有開水也不錯。”周澤時頓了頓,又笑道。
他什麼時候變的那麼無賴了?明明眼前這個女人恨不得他趕快走,他卻厚着臉皮想要跟她多相處一段時間。
“寒舍漏風,不便招待貴客,有什麼事你趕緊說。我要急着出門。”鍾離善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人怎麼跟他表現的不一樣,外表看上去,像一個清冷的貴公子,而說出來的話,卻像一個無賴一樣。
明明她都不歡迎他了,還想進門詳談,門都沒有。不,窗戶都沒有!
周澤時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臉上,半晌,他才伸出手。
黎中把一個紅色的邀請函放到他的手上。
他恭敬地拿着邀請函遞到鍾離善的面前,道:“鍾離小姐,家父明天在家裡設宴席。專程答謝你的救命之恩。”
鍾離善接過,並不打開,而是道:“不用客氣。但凡是一個有良心的人,而且有一定的能力的人,見到如此情景。肯定會上前去相救。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罷了。更何況,那天在s市,你和你保鏢看到我和我弟和那些混混對峙,你讓你保鏢過來幫我們,雖然到最後沒有幫上,但是也算是你們的一番心意,既然如此,那便相抵了,兩相不欠。”
周澤時的笑容算是徹底地僵住了,說道:“那並不能相提並論的。當初,我們沒有救到你,你和你弟能脫困,靠的是你,但是這一次,你卻救了我們全家。請明天一定要來。”
鍾離善看了周澤時一眼,那眼神裡全是認真的神色,彷彿鍾離善不去,他就天天過來打擾。
鍾離善最終嘆了一口氣,道:“明天我會準時過去了。”
她並不想去,就怕招惹什麼事非,被周家的仇家盯上。而且,也無意跟周家交好,只是,不去,又的周家糾纏。
還是去一次,一次性解決這事。
周澤時聽到鍾離善的答話,這才笑了起來,說道:“那我們靜候你的光臨。對了,把你的家人也帶上。”
他記起那一天鐘離善旁邊的人,還有那兩個孩子。
正好去跟暮兒和雲兒去玩玩。
那兩個小的天天在家無聊呢。
“不用了,他們不喜出門,明天我自己一個去就行了。”鍾離善拒絕。
開玩笑,帶着桂圓去,要是眼前這人真是當年的那個人,那麼桂圓豈不是狼入虎口,有去無回。
重活一世,她再也不想跟孩子們分開。
“哦。”周澤時有些失望地說道。也不知道他哪裡得罪眼前鍾離善。
鍾離善對他的態度如此惡劣,就連眼神,也那着一些厭惡。
若不是他時刻注意鍾離善,也看不出來。
“還有其它事嗎?”鍾離善又問道。
“沒有了,就是這一件事。”周澤時就應道。
“那便失陪了。”鍾離善說道,隨即轉身,回屋,關上門。
周澤時苦笑了下,問道:“黎中,你家少爺什麼時候討人厭了?”
黎中搖頭,道:“是那個女子不同於尋常人。少爺,你人很好。”
周澤時苦笑,道:“事情辦完了,我們回去吧。”
爲了表示對鍾離善的重視,所以纔是由他過來送請帖,不過,效果不大。
鍾離善擺明不想跟周家扯上關係。
鍾離善回到屋裡,打開請帖一看,邀請她和家人明天下午六時到周家做客。
而且,還註明了明天有人來接。
“師父,你們過去嗎?”鍾離善着韓蒼和周梓靈。
“不了,不過去了。”韓蒼說道。那個老頭看周梓靈的眼神很奇怪。雖然沒有邪念,但是他也不想周梓靈過去讓那些人看。
而且,他們只出來一個月,跟人少牽扯纔是正理。
“那行。那我明天自己過去。”鍾離善應道。
“對了,善善,昨天我帶着桂圓一起出去,跑來兩個男孩子說桂圓長的像她們的小叔。昨天回去,我忘記跟你說這事了。那兩個男孩子是周家的人。”周梓靈打發桂圓和火龍果出去,對鍾離善說道。
她早就懷疑了鍾離善跟那個周澤時有關係了。
“周澤時有可能是當年那個人。桂圓長的很像他。”鍾離善咬牙說道。
周澤時和韓蒼聽了,回想周澤時的模樣,真的跟桂圓長的很像。
難怪這幾天鍾離善把桂圓和火龍果的拘在屋裡,不怎麼帶他們兩個出去玩。
“你不記得當年那個人?”周梓靈問道。
“不記得了。那時天很黑,而且。我又很害怕。”鍾離善解釋道。她真的不記得了,不僅僅是因爲時代久遠,還因爲恐懼。
“那行,我們小心些。不讓桂圓和他們見面,免的懷疑。”韓蒼說道。
“嗯。等過幾天他們走了,我們再去周府那裡探探,然後去開封。”鍾離善說道。
早知道會遇上那麼相似人的,她就不帶桂圓和火龍果出門了。
明明是帶他們來旅遊的,但是現在,來了,卻呆是出租房裡。
“好。”周梓靈略帶歉意地看着鍾離善。
要不是因爲她要探周府。她估計早帶着火龍果和桂圓回去了。
“師母,沒事。只要小心些,估計也沒有什麼問題。而且,當年那個人還不一定是那個周澤時呢。若是那個周澤時,他們家還不一定想要桂圓和火龍果呢。”鍾離善看到周梓靈眼中的歉意,說道。
“那我們今天還出去嗎?”周梓靈問道。
他們昨天就定了今天去汝南縣逛逛。但是被周澤時的來訪打斷了。
“去,去,爲什麼不去?總不能被周澤嚇着了。師父師母,你們先去整理一下,我去叫那兩個小的。”鍾離善說道。
鍾離善便去叫火龍果和桂圓穿好衣服。爲了保險起見,鍾離善給桂圓剪了一下齊劉海,遮住了她的整個額頭。
“媽媽,這樣子剪好好看。”桂圓沒有絲毫不滿,剪完頭髮後,看着鏡子就臭美起來。
“我也覺得妹妹這樣子好看。”火龍果對鍾離善眨眨着,說道。
鍾離善心裡嘆道,若桂圓不那麼像那個周澤時,她也不會把桂圓的頭髮剪成這樣子。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再也承受不了桂圓和火龍果再一次離開他們。
“媽媽,好了沒有,我們快點出去吧。”桂圓叫道。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你去看看師父和師母好了沒有?”鍾離善應道。
和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同一個師父師母,真憂傷。
“哦,好。”桂圓咯咯笑着離開了。
“媽媽,那天那個人長的好像桂圓。而且,媽媽的反應很奇怪,怕桂圓被那個人看見似的,媽媽,那個人是爸爸的親人?”火龍果問道。
鍾離善一下子就怔住了,她沒有想到火龍果這樣子想。
火龍果明顯是相信了她的話,認爲他們的父親死了,但是看到相像的人,而且,察覺到他的行爲奇怪,所以,纔會這麼問。
“不是,只是長的相罷了。你們父親早死了,他一個親人也沒有。”鍾離善說道。
“哦。”火龍果若有所思,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