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比上次吃的炸醬麪講究多了,看着托盤上的盤盤碟碟。
“南丫頭,吃麪非常的正宗啊!”葉戰看着方默南的動作,嫺熟的很。
“對吃的我深有研究。”方默南略顯謙遜道。“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吃喝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生活態度。”她老氣橫秋、晃頭晃腦道。
葉戰威嚴地臉上一絲笑意閃過,“吃飯,吃完飯咱們在探討你的吃、喝二字。”
飯還沒吃完,安醫生就拉了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上去,說什麼也要看着人,不能再讓人溜了。
被人這麼緊盯着,方默南也不好意思吃啊!“安醫生,你也吃飯,想必也沒時間吃吧,要知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放心,我不跑。”她又道,“有葉叔在,即使跑了你也找得着。”
葉老三雙手遞給安醫生一副碗筷,安醫生見人跑不了,人也放鬆下來,回答完家屬的問題後,一回頭人就沒了,可把他給急壞了,四下尋找,才知道人兒躲在這兒吃飯呢!心情好吃嘛嘛香!他也大快朵頤起來。
吃完飯後,安醫生招呼道,“葉參謀長去我辦公室坐會兒,我最近新得了一些好茶。”
葉戰明瞭他的目的,欣然同意道,“好啊!”安醫生和葉戰先行,方默南他們這些小輩後面跟着,賀軍堯扯了扯方默南衣服道,小聲嘀咕道,“假如那老傢伙有啥令你爲難要求的話,你都推到我身上就好。”賀軍堯清楚的知道。和方默南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不說對她知之甚詳吧!也知道她喜歡自由自在的田園生活,隨心所欲的。而且還是懶人一個,能躺着絕不坐着。有點兒小資情調,享受着生活,看她農場生活就知道了。不是拘在一地一域裡。
“嗯!好!”方默南愣神回道,耳朵有些熱乎乎地好像還能感覺到賀軍堯在耳邊沉穩氣息。
一路進了安醫生的辦公室,招呼葉戰他們隨便坐。
方默南坐在單人沙發上,掃了一眼,打量着這個簡潔的辦公室,安醫生沖泡了四杯茶水,依次放到方默南面前、葉戰、賀軍堯、葉老三。最後爲自己倒了一杯水,手捧着,“小朋友,剛剛的手術多謝你了。”
方默南坐直身體,搖頭道。“安醫生,您還說這樣的話,剛剛那位醫生說的好,這臺手術我們三個誰也不能缺,缺一不可。”
安醫生坐在方默南對面的椅子上喝了口茶水問:“我很好奇你用的什麼辦法,只是那兩根金針嗎?”.
方默南笑道,“安醫生不是知道我會氣功嗎?也算是內家功夫,像是武俠小說裡不是有橋段嘛!”
“對!對!”安醫生想了會兒連連點頭,“不是親眼見過真不敢相信。”
方默南瞥了眼賀軍堯道。“你可以讓賀大哥給你示範示範。”
“呃!”賀軍堯手指點點方默南,“好!”手指一捏他手裡的茶杯成了碎末。
“啊!你也會治病。”安醫生驚訝地問道。
葉戰和葉老三笑笑這只是雕蟲小技,隨便學過硬氣功都會,舊社會街頭賣藝的不是還會胸口碎大石嘛!
賀軍堯搖頭,“外練筋骨、內練一口氣,強身健體的。南丫頭學的是中醫。”
安醫生感慨道。“我以前從不相信中醫的,什麼包治百病、神醫在世,總以爲那是封建迷信,或者是唬人的。”他接着道,“這下拜服了,拜服了。”
方默南趕忙站起來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她接着道,“中醫存在了幾千年,存在即合理嘛!”那是您沒遇見真正大家,而國內所謂的中醫學院他們編寫的教材,都是學西醫的編寫的,自己都一知半解或者根本就不瞭解,他們教出來的學生能治病。也就拔火罐、按摩,等等一些皮毛。不能不說是中醫的悲哀,不過這些方默南只敢心裡腹誹,可不敢這樣白目地說。
安醫生疑惑的沉默半晌,半天問道:“這種內功治療上有什麼侷限嗎?”
“侷限當然有了,小說裡不是還說內力傾盡的話,筋脈寸斷。”方默南趕緊說道。乾脆轉移話題道,“安醫生,車禍那對母子如何了。”
“他們啊!母親只是皮外傷,孩子你的正骨非常棒,嚴絲合縫,應該沒有後遺症,目前沒什麼?”安醫生嚴謹地說道。
方默南點點頭道,“還是要小心護理,傷筋動骨一百天,一定要小心。”
安醫生點點頭,擡眼鄭重地問道,“想不想做一名軍醫?”
葉戰微蹙了下眉頭,又鬆開了。賀軍堯於公他希望方默南答應,但於私他有些猶豫了。
方默南愣了一下,軍醫?她還真沒想過,嚥了下口水,她猶豫着措辭說道:“那個安醫生啊!我在國內可沒有行醫資格證的。”
“這麼說你在國外有了。”安醫生眯起眼睛笑着說道。“賓夕法尼亞醫學院博士學位。”
真是這麼快就查出來了,“嘿嘿……那也是西醫資格證。”方默南撓撓頭道。“而且我的年齡擺着呢!恐怕難以令人信服。”
葉戰聽到安醫生的話,很訝異地看着方默南,沒想到小姑娘是博士啊!他說怎麼學校都開學了也不見她上學去,敢情人家根本不用。
安醫生見方默南如此說,就知道她願意了,笑道,“我明白了”說着話他低頭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兩個證件遞給方默南,“這兩個證件給你拿着。”
其中有一個是行醫證,另一個則是軍官證,居然是上尉等級,空白的只等她填寫個人信息了。
方默南愣愣地那着證件,看看賀軍堯,又看看證件,“這個我到成年後再填寫也不遲啊!我還想多陪陪爸爸媽媽。”她還想自由幾年,眼見安醫生眼神閃過失望,“不過如有疑難雜症,您要是信得過話!我們可以探討,有沒有它們不妨礙我爲國效力。”
話都說道這兒了,“那好吧!以後如果沒有重大的我們解決不了的手術,我們不會去找你。”
“那我們去看看傷者吧!看看你用中醫如何術後保養。”安醫生起身站了起來,葉戰拍拍他的肩膀,沒能把一位能力超強的醫生,收歸帳下,想必老傢伙的心裡非常難受吧!
安醫生走在前面笑呵呵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安再江。”
方默南道,“我叫方默南。”
“呵呵……”
監護室外,傷者的父母站在窗前,不肯離開,“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安再江上前拍拍他,說道,“放心鈴兒的生命體徵穩定,沒事的。”
傷者的父母看見方默南,雖然不知道她在手術室裡具體做了些什麼,但知道沒有她女兒的傷情真的難說!“謝謝你了。”
“安醫生,我們現在進去吧!”方默南最耐不住這樣的場面,看向他道。
“嗯!好!”安再江和她穿上無菌服,一起進了監護室,其他人留在外面。
方默南看着病牀上的睡美人,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緊閉着雙眼,英挺地鼻樑,玫瑰花瓣的嘴脣現在是一片蒼白一看就是失血過多,但這樣也無損她英氣逼人的容貌。
方默南坐在牀邊的椅子上,三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微閉着眼睛,細細的品脈象。
大約三分鐘後,“咱們出去再談!”方默南說道。
出來後,方默南還沒站定,傷者的父母急切地問道,“我女兒怎麼樣?”
方默南微笑着說道,“如果不出意外,傷者明天早上就會醒來,由於失血過多。我開兩張方子,一張補血補氣,一張用於術後恢復。”
賀軍堯遞過來藥箱,方默南坐在長椅上,打開藥箱取出紙筆,寫下兩份藥方,遞給了安再江。
“嗯!謝謝了。”傷者父母說道。方默南笑着頷首,“應該的。”
賀軍堯見狀說道,“都已經深夜了,我們該走了。”
葉戰拍拍老海的肩膀道,“好好照顧自己,可別累垮了不然怎麼照顧鈴兒,還有這事我沒告訴老爺子,你們可千萬別給穿幫了。”
“我們曉得了,謝謝三哥。”葉家小妹說道。
葉老三開着車載着一行人離開了基地,先把賀軍堯和方默南送回鬆園,然後兩人才開車回家。
夜涼如水,紅纓披着毛衣還坐在客廳裡打毛衣,這樣讓自己不胡思亂想,也不打瞌睡。聽見開門聲,‘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看見他們父子倆的臉色不是太難看,就知道人沒事了。
“老媽,你怎麼這麼沉得住氣。”葉老三打趣道。
紅纓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後腦勺是夠不着了。“你這孩子,拿這開玩笑,看你倆的樣子就知道鈴兒沒事了。”
“這次多虧了南丫頭了,不然後果難料。”紅纓感慨道,“世事無常,一個好醫生真的是救命啊!”她說着說着,“老葉,你說咱認她做幹閨女好不好!”越說越覺得好,“反正咱家就倆皮猴子,我想女兒都想死了,國家不讓生了,不然我非得生下閨女才罷手。”
“老媽,你真是的,想起一出是一出,人家同不同意還兩說呢!”葉老三說道,“人家可不是攀龍附鳳之人。”
“對呀!就是因爲沒有攀龍附鳳之心才認的嘛!”紅纓白了老三一眼道。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