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寫畫畫,不知不覺時間又走到開學。開學前一晚雲聽雨把自己寒假做成果仔細檢查了一遍。跟藍顏要了三個月時間休息,說是這麼說,但是她哪裡真的有休息過,新小說《烈火如歌》第一部已經寫完,第二部可以慢慢寫。
漫畫版《泡沫之夏》也畫得七七八八,不過這件事雲聽雨還沒跟藍顏說過,怎麼說也得畫完一部才行,免得到時藍顏又像催命鬼樣天天催她交稿。
下一季的服裝設計稿也準備好了,只要找時間寄給歐陽夏北就行了。明天就開學了,雲聽雨決定今晚說什麼也不讓自己熬夜,把筆記本合上放在一邊,又把服裝稿和漫畫稿疊好整齊地放進抽屜裡,然而在關上抽屜時抽屜裡一樣東西抓住了她的眼球。
遲疑了下,雲聽雨把它拿起來放在眼前,是一條手鍊,銀色的,一條銀色的鏈子上掛着許多形似樹葉的墜子。靜靜看着手鍊一會兒,聽雨把手鍊放在書桌上,走到衣櫃前拿浴袍。
房門在敲響兩聲後,櫃子門剛關上,就看到蘇梅端着一碗什麼東西進來,後面跟着林鵬。“聽雨要睡了?”蘇梅問。
“嗯,洗了澡就睡。”雲聽雨說,“蘇阿姨,你有什麼事嗎?爸爸呢,爸還沒回來嗎?”
“花圃這些天比較忙,你爸爸剛剛有打電話回來,說可能會晚點回來叫我們不要等他。”蘇梅端着碗走到雲聽雨跟前,“我燉了點銀耳,你趁熱喝一碗吧。”
把拿在手裡的浴袍往邊上椅子上一放,雲聽雨接過碗捧在手裡,碗送到嘴邊時聽雨擡起頭,“小鵬喝了嗎?”
“小鵬已經在外面喝過了。”
把銀耳喝完,把碗交給蘇梅,跟林鵬說了晚安,等他們娘倆出去後,雲聽雨這纔拿着浴袍進洗手間。
今天天很好,太陽很明媚,雖然垂在臉上的風依舊讓人感到絲絲涼意,卻不不像冬日裡那樣覺得風颳在臉上像刀子在割。
開學已經一個月了,宛馨依舊在食堂打工,週末在何老爺子那裡打工。季秋寒不像以前那樣時刻跟在她身邊,一下課就往外面跑,午後更是見不到人影,都不知道她在幹些什麼。
轉過身,看到已經被別的同學替代的那張課桌,恍惚裡又看到一個喜歡穿冷色系列的男生坐在那裡對她笑,其實好多次雲聽雨都想跟蕭然說他不適合穿冷色,然後想起那條被放在抽屜裡的手鍊,忍不住低頭嘆息了一下。
手鍊是她從機場回去的那天到衣服包包裡拿鑰匙發現的,大概是兩人在擁抱時蕭然悄悄放進她衣服裡的。蕭然喜歡她,她怎麼一點不知道?兩人做同學也不是一天兩天,而且兩人還曾經當過同桌。
不過這樣也好,蕭然走了,她不用擔心自己在他表白後該怎麼去面對他。一個辰逸一個莫離已經夠讓她吃不消了,要是再來一個蕭然,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擡頭望着燦爛的天空,雲聽雨長長吐出一口氣,“老天,我們打個商量行不行?不要送帥哥給我了,我不需要,要不換成別的送我吧,你幫我把弟弟送回來就行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當你答應我了。”雲聽雨笑嘻嘻望着天空,旋即又失落地低下頭。
一個月前蕭然和陳雅茹走了,幾個月後京生會去部隊,一年後季秋寒也會去國外留學,那時陪在自己身邊的會是誰呢?
“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發呆?也不怕感冒。”宛馨走過來站到雲聽雨身側,“找你半天都沒人知道你在哪裡,我猜你會在這裡,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裡?”
雲聽雨轉過來看着宛馨,“什麼叫你猜,除了圖書館和天台我還會去別的地方嗎?”還好這裡不算太高,不然畏高的她連天台都不敢來。
宛馨笑了笑,沒說話。
“你找我有事?”
“咦聽雨你還會畫畫?這個男的是誰,好帥”拿起放在陽臺上的素描本,宛馨驚奇地看着雲聽雨問。
“當然是我弟弟了。”雲聽雨在心裡驕傲的回答,拿過素描本一看,旋即黑色,這上面畫的是誰?不是弟弟雲洲,不過很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盯着素描本看了會,等反應過來素描本上的人是誰時,雲聽雨直接糾結了。不是畫弟弟嗎,怎麼把莫離這傢伙給畫出來了?就說嘛,這傢伙明明不認識怎麼就看着這麼眼熟。
別說這傢伙還真是長得人模狗樣,臉上沒有一點缺點,精緻的五官彷彿是精心雕琢而成的,怎麼看都帥的沒天理,怪不得他說出從小開始他身邊就沒缺過女人,長成他這副模樣,身邊沒女人才是稀罕。
“聽雨你怎麼了?沒事吧?”宛馨擔憂地看着雲聽雨。
“沒事啊。”雲聽雨笑着搖搖頭。
“他是誰啊?”宛馨點點素描本上的美男問道,
呃宛馨怎麼也學會這招了。還好宛馨是沒見過莫離的,“他啊,我也不知道是誰,我只是信手塗鴉,沒想到就畫出這麼個人。你覺得他帥嗎?我覺得醜死了。”心說,還好剛纔沒把‘是我弟弟’這句話說出來。
想到宛馨還沒回答她剛纔的問題,而且雲聽雨也不想在莫名其妙處現在她素描本上的某男糾結,心裡卻依舊納悶,好好的怎麼會把他給畫出來,別說,畫得還真像。
“你來找我什麼事還沒說呢。”雲聽雨把素描本收起來抱在懷裡,斜靠在陽臺上看着宛馨。
“我……”宛馨欲言又止,看着雲聽雨很久才繼續說,“你知道京生的決定嗎?京生說他要退學去部隊當兵。你是知道的吧?”
點點頭,雲聽雨說,“你會支持京生的決定嗎?”
宛馨沒有說話,轉身手放在陽臺上,看着遠處虛無的一處天,風吹亂了她的頭髮,許久才聽到她說。
“清華是多少學生夢寐以求的地方,卻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人能走進清華。雖然京生放棄清華有點可惜,但是我還是會支持京生的決定,京生跟我說了他爸爸的事情,說他從小的夢想就是當軍人,就算有天他會像他爸爸那樣付出生命也無怨無悔,他都這樣說了我能怎麼勸他?可是,何爺爺那裡怎麼辦?要怎麼才能說服何爺爺不反對京生參軍?”
說完後宛馨看着雲聽雨。看到宛馨眼睛裡的詢問,看來京生沒讓宛馨知道他們那個先斬後奏的計劃。也對,宛馨現在住在他們家,每天和何老爺子朝夕相處,要是露出馬腳京生的軍旅夢可就有可能會灰飛煙滅了。
“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你沒聽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嗎?”雲聽雨拍拍宛馨肩膀,示意她別那麼擔心。
洗澡出來後雲聽雨把素描本拿過來翻開,笑看着素描本上的弟弟雲洲一頁一頁慢慢往後翻,在看到莫離時聽雨鬱悶了,怎麼就把他給畫出來了呢?糾結一下午都沒找到問題的根本,前面都畫的可都是是弟弟雲洲。
“嘶”的一聲,那張畫着莫離的紙已經被雲聽雨從素描本上撕下來,揉成團,在準備將莫離扔進垃圾筐時忽然住了手,然後把紙一點點打開,最後一下一下撕得粉碎,扔進垃圾筐裡。
只有這樣才能解她心頭之恨。這時,放在牀頭邊的電話響了,“喂,你好,請問你是……”
“是我……”
電話那邊那人還沒把自己名字說完,雲聽雨立刻跳起來,“你怎麼會知道這個電話號碼?”
不等電話那邊回答,雲聽雨繼續說,“姓莫的,調查人家很好玩嗎?你既然調查別人那麼厲害怎麼不去當刑警,總經理是不是太委屈你的才能了?”電話才安兩天,電話號碼就被他知道了。
該死的電信局,他們就是這樣保護客人的的嗎?
“你別生氣,我說過不會再調查你就一定不會那麼做。”誰信啊,不調查會知道她電話號碼?在雲聽雨氣得想甩電話時,莫離說,“是阿姨告訴我的。”
阿姨?什麼阿姨?難道是蘇阿姨?一定是他打電話說找她,蘇阿姨以爲他是她朋友就把號碼告訴他了。
呼呼吹了下頭髮,雲聽雨說,“你打電話做什麼?你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不睡覺我還睡覺呢,想幹嘛,快點說,不說我掛電話了。”
“你知道我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嗎?”
雲聽雨翻白眼,他在哪裡,做什麼關她什麼事?她才懶得管呢。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想我在哪裡做什麼管你什麼事對吧?呵呵,我知道你不耐煩我,我還厚臉皮給你打電話,問你你根本就不屑回答的問題。”
既然知道你幹嘛還問,這不是明擺着多此一舉沒事找事嗎?雲聽雨一點不給莫離機會,“我困了,掛電話了。”明天還要考試呢,
莫離剛張着嘴巴準備繼續,聽到雲聽雨這麼說,看了看時間,的確已經不早了,“好吧,你睡吧,好好照顧自己。”
爲啥沒人給小雨點打賞粉紅呢?訂閱也不好,親們有啥意見可以告訴小雨的,小雨一定接受,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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