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嶽在朝夏走後,瞪着自己的那口魚缸本來還是半信半疑的態度,但是思來想去好一會,他決定一試,因爲就算試了過後失敗了他也沒有損失,頂多丟了一口魚缸而已,可萬一真給朝夏說中了,說不定他一改風水,還真的招來生意也說不定呢?
有錢誰不想賺啊?想到此,他立即打了一個電話,讓自己一個種花的同學給他弄幾盆風水盆景過來。
電話打完,他立即去放掉魚缸內的水,然後再連魚帶缸一起扔了。回來的時候,他還順帶買了一個招財貓。等到他把盆景與招財貓擺好,櫃子剛剛移好,忽然,他感覺一道狂風撲向自己的面門。這道狂風來得非常奇怪,就連他櫃檯上的紙張都沒有吹動分毫,可是不偏不倚地吹在他的身上害他險些一個趔趄。
韓岳丈二摸不着頭腦,不明白這風哪裡吹來的,轉頭看向店外,卻見外面沒有一點風的跡象,更奇怪的是原本喧鬧的街突然不鬧了,變得非常安靜。
“奇怪,哪裡來的風啊?”
韓嶽心裡迷惑不已的時候,他的身子已經走到店外,可當他意識到不對勁的那刻,一羣人抱着石頭,瘋了似地直直向他這頭奔來。就連他對面的那家解石店的客人,也莫名其妙抱起石頭,對他這邊指指點點。
看着這一幕,韓嶽大吃一驚,心裡的那種感覺,就像自己招惹了哪個冤大頭,人家搬石頭來找自己算帳一樣。
“老闆,解石!”
惶恐的時候,一個男子最先衝進他的店裡,石頭往他的解石機一放。
韓嶽還沒有反應過來,另一個女子叫道:“老闆,先解我的!”
女子纔剛喊完,又被一個肥胖男子撞開她,那男子還惡言惡語道:“先解我的!之前我都在你前面的!”
女子站穩發怒,“誰理你這個傻逼!誰先到當然先解誰的。”
肥胖男子同樣漲紅了臉:“你說誰傻逼?”
女子挺起自己巨胸,叉腰說:“說的傻逼就是你,怎麼着?”
“你!”肥胖男子揚起了巴掌,可是還沒落下,肥胖男子就被四五個男人撞倒一旁奪鼎1617。
這幾人一加入,場面更亂了,而且還有人陸續不斷加入中。
韓嶽站在店外,看着店內突然多出來的十幾人,張開半天的嘴都不記得合上了,別告訴他,這些人全部一下擁到他的店來了真的是風水的緣故?
很快,一名老者的話終於解答了他的迷惑。
老者同樣抱着石頭,站在他店外的時候,自言自語地說:“真是奇怪了,怎麼整條街突然停電,就這家不停電啊?”
韓嶽眼瞳擴張,看向對面與旁邊的解石店,這不真的如了老者說的,整條街都停電了,那些解石機全都停擺一旁,可偏偏他店裡的音響還開得老大。
這會兒,他總算弄明白爲什麼突然這麼多人衝向自己的店裡了,原來別的店想解石也解不了,除非自己發電,但發電需要點時間。想到時間,韓嶽又愣了,這些客人爭先恐後急得像趕着去投胎的模樣不會就是爲了趕時間吧?
“老闆,你到底做不做生意啊?發什麼呆啊你!沒看見我們正等着急嗎?”第一個進入他店裡的男子很不耐煩的催促。
韓嶽聽聞聲音,眼睛一亮,回想起朝夏說的話,立即價格標籤一貼,得瑟地揚起頭說道:“生意當然做了,不過,解石費用漲價了,一千塊一刀!”
“什麼!趁火打劫啊你!”第二個趕來店裡的女人聲音揚了起來,顯然不能接受。
其他人也附合,開始一人一句。
“媽的!奸商!看到別的店停電了就屌起來了!”
“草,要不是趕着參加拍賣會,這石頭什麼時候解有什麼所謂?”
“就是,也不想想自己一刀喪的名字!”
韓嶽充耳不聞,而是囂張地在自己的櫃檯內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拿起發票本說道:“你們若是嫌貴可以不解的,我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是第一天沒生意!”
“靠!這是什麼態度?你這麼屌活該你沒生意!”
“就是,這麼缺德,賺了這些錢小心遭雷劈啊你!”
衆人一句比一句難聽,但韓嶽這次是完全信任朝夏,也完全吃死他們了,任由吐沫淹自己也無動於衷。
最後的那個老者,看見一個個不想出錢,老臉一笑,立即錢一掏,催道:“老闆,他們不解我可要解,一千便一千吧,反正去了拍賣會,賣給一個超級富豪,翻倍的賺,這點錢不算什麼。”
韓嶽收下老者的錢,立即笑了:“好咧,老大哥這纔是地道生意人嘛!”
交易敲定,韓嶽接過老者的石頭走向解石機,還不客氣地催第一個男子抱走自己的石頭,這才囂張神氣地開始解石。
很神奇,那老者的原石不僅出綠了,還解出一塊和田玉,震驚死韓嶽也羨慕死一旁的一堆人。
“老闆手藝不錯,真不錯!不是一刀喪!”
老者看見被解出和田玉,人開心時,連說的話也非常討喜,韓嶽被他稱得不免飄飄然,險些忘記自己姓什麼。
隨後那一羣本不願解石的客人,見老者出了綠,突然全變得大方了起來,一張張的人民幣塞給韓嶽時,還怕自己塞遲了。
要不是韓嶽有堅強的心臟,估計早被一天的奇遇樂得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