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寶兒,即是被鐵男打斷手腳的倒黴鬼,在口含一塊巧克力那刻,她終於哇的放聲大哭。朝夏見她傷心欲絕的模樣,也沒有多嘴問爲何銀寶兒會走進這裡。她想,進入這裡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會哭的,當然除了像她這種怪人外。
對那十八名女犯一個眼神示意,衆人就乖乖回到自己的牀上,給銀寶兒哭個夠。
人進了牢獄,最分不清的就是時間,走進這裡,白天與夜晚似乎都一樣。所以,朝夏覺得自己有些累了,才盤腿坐下。
低頭瞪着自己一身的牢服,她明顯有些皺眉。不過也沒怎麼記心上,對於她來說,衣服只是用來遮體的布料,只是雪蛟現在歸伍名揚管,她比較不放心。
銀寶兒突然不哭了,還對她招手,示意她過去,朝夏沒有疑問,跳下牀走了過去。
剛走到牀邊,銀寶兒偷偷塞給她一件莫名其妙冷冰冰的五金東西,那是一個u盤。
朝夏一臉不解,不明白銀寶兒給自己u盤幹什麼。
銀寶兒用眼神示意她收好,還叫她耳朵湊近去。
朝夏又依然側起耳朵,銀寶兒將聲音壓得低得不能再低。她羞愧道:“這個東西送你,作爲你救我的報答,只不過這東西我藏在肛門,有點髒……”
一聽到肛門二字,朝夏嘴角抽搐,很想拒絕不要,可銀寶兒又補充了說道:“這是海底幽靈一號的資料,沉沒的海底幽靈一號有數之不盡的寶藏……我是考古學家,爲了躲避追殺,我被逼犯些事讓自己躲進這裡,可是……”說着,又哭了起來:“我是昨天才進來的,哪裡想到,一進來就被鐵男打殘了,現在,我想我走出去不用兩個小時那些人就會找到我,可我不想東西最終還是落在他們手上,如果送給你,以你的身手,說不定能完成我的心願找到這些寶藏。”
聽到寶藏二字,朝夏瞪大了眼,心口抑制不住地狂跳,她正缺兩億人民幣去與司徒焰交換,開始她還在愁怎樣在幾天之內賺夠兩億,現在這寶藏簡直就是送上門的生意。
真沒想到,進看守所遊一次也能賺個寶藏,她該說她是運氣好還是該說好人有好報?
“那寶藏值兩億嗎?我的命可不止兩億……”她還沒有被衝昏頭腦,很理智地問一句。
銀寶兒大概生平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不害臊誇自己的命值兩億的,驚訝地瞪大眼,可是不一會她便笑了,點頭說道:“裡面隨便一張壁畫都不止兩億,何況是天之藍寶石項鍊,那是價值連城……”
朝夏忍不住地瞪大了眼,不過她還是比較狐疑,問:“這麼值錢的東西,你怎麼捨得送人?要是我死了也要毀掉不讓他人。”
銀寶兒目光一閃,吱唔了許久,才幽幽道:“我也想過毀掉,可是下不去手,憑心而論,誰見如此誘惑的寶藏會不迷失心竅?如果不是我知道並且認識的人得到這些寶藏,我恐怕死也不瞑目!我看出來你是個好人,我想你也不會太貪吧?如果你想拿點其他東西沒有多大關係,重要是將天之藍寶石項鍊交給本國,不要讓它流落國外就行了……”
這一番信任的話,讓朝夏一陣汗顏,開始她還真想過所有東西歸她所有,看來還是有條件的。
“我可不保證我到時會不會見錢眼開啊,如你說的,財富會讓人迷失心竅。”朝夏將u盤收到掌心,玩笑地說道。
豈知,話音剛落,銀寶兒當真了,她的目光開始有些搖擺。
“放心,我只要兩億,多一分不要!如果我可以出去,我會帶上你!同時也能確保你的安全,一起陪你前往去尋找寶藏,因爲我需要你做嚮導。”朝夏淺笑了一下,纔給銀寶兒一個定心丸。
“你……”聞言,銀寶兒又開始一會哭一會笑,激動得說不出話。
“不過目前我們要等,因爲救我們出去的人恐怕還在想方設法。”朝夏拍了拍銀寶兒的肩膀算是安慰便回到自己的牀。她並不知道,她這一番話,帶給銀寶兒多大的震憾。
銀寶兒想到自己還有命一睹那寶藏,開心得樂極生悲。
——我是故事越來越精彩,力求支持的分割線——
朝夏在牢房的牀板上沉沉睡了一夜,什麼事都沒管,不過其間,她知道鐵男被獄卒拖了出去醫治了,也知道獄長走到牢房外,嘴角陰笑看了她一會。
但朝夏向來是隨遇而安,天塌下來也處變不驚的人物,獄長那一臉陰謀的嘴臉,她直接視作無視了。她想,接下來還有更精彩的等着自己吧。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果不出她所料,所有牢房的犯人,全被放出去,說是曬太陽。
曬太陽的地方,就是一個空地,如一個藍球場大,電網五米高。
那個漂亮女犯人走在朝夏的前面,銀寶兒有些一瘸一拐地跟在後面,漂亮女犯人掃了一眼其他正曬太陽各式各樣的男女犯人,聲音有些驚恐,“頭兒,報告件事,今天情況很不妙。”
“我知道。”自從朝夏收拾了鐵男之後,十八名女犯都喊朝夏爲頭兒,朝夏也沒有制止衆人如此稱呼,這會見漂亮女犯如此稱呼,也迴應了。
銀寶兒也跟着移動視線,當看到一個個身強體壯如狼似虎的男犯盯着她們這邊看,她嚇得急忙避開眼,也小聲道:“這些人不是我說的那些人,似乎不是衝着我來的。”
“那是衝着我來的。”如果不是在危險和需要時刻,朝夏一般不會用到自己的神識,今天她用神識一掃,就看見有三個男犯手心都各藏了三件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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