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帆舒很生氣,特別現在,玄泓站在他面前,用鼻孔看人的態度,不看他。
他要走吧,玄泓不讓,他跟玄泓說話吧,玄泓來來回回就嗯嗯啊啊的應了幾句,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看着前方,不遠處的地方,所以,容帆舒搞不懂,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玄泓終於看到了遠處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嘴角不禁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容帆舒也看到了慢慢走過來女人,是水伊?頓時,他的臉色拉了下來。
水伊邊走邊打了個呵欠,幾秒過後,便出現在了玄泓身旁。
“就說嘛,這個老傢伙,你是搞不定的。”水伊撇了容帆舒一眼,對着玄泓有些諷刺。
這個時候,玄泓也沒跟水伊拌嘴,看向容帆舒的眼神,只有冷漠。
對此,水伊不禁暗中搖了搖頭,明明就是在意嘛!幹嘛還裝出這種冷漠的態度,雖然跟玄泓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水伊知道他平時可都是吊兒郎當或者肆意玩樂的,而現在,他這幅反常的表情,不是在意是什麼?
既然這樣,那她也不好對付容帆舒了呢!
原計劃作廢,既然不能幹掉他,那,只好毀了他!
水伊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冷冽的氣質,就看着玄泓的面子上,不殺他!
容帆舒可是見過水伊的身手的,上次華斯絨在這裡幫忙也沒能抓的住她,可見,她的武力在他之上,眼見場上這形式有些不對勁,容帆舒便萌發了退卻之意。
他的腳上有裝設備,只要他開動機關,那他逃跑的速度將會成倍增加。
當然,這些水伊都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容帆舒左腳朝右邊撇了撇,右腳的後跟則在地面上輕輕一點,頓時,一股強烈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水伊看着一瞬間跑了幾百米遠的容帆舒咂了咂嘴,這戰還沒打呢,怎麼就跑了。
玄泓依舊是面無表情,水伊看着那個方向,嘴角挑起一抹笑意。
“砰!”
速度很快的容帆舒不知道撞到了什麼硬物,他茫然的看着前方沒什麼異常的空氣,腳下一轉,向右邊也衝了過去。
“砰!”
再次摔了個狗吃屎,還真不信了,碼足腳力,向着左邊奔了過去。
“砰!”
左邊也不行?那就後面。
“砰!”
頓時,容帆舒終於知道,他所在的四面八方,都被人給封鎖住了。
漸漸的,身後,只見水伊慢步走了過來,她一臉笑意。
“親愛的容家家主,摔的,舒服麼?”水伊調侃道。
容帆舒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看着水伊的眼神充滿了殺氣,士可殺不可辱!
水伊的眼中一絲藍光閃過,容帆舒便感覺到,他周身的空氣流通有些急促,幾秒時間,他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四面八方朝着他擠過來,頓時,他被不知名的東西給擠壓的連臉都有些變形了,張張嘴,卻發現,被擠壓的臉,說不出什麼話。
水伊笑眯眯的看着他,“對了,我來的時候,還給你帶了個禮物。”
一個冷豔的女人出現在了視線之內,她的手中,拎着一個熟悉的人,“學儒!”
“哐!”
好像玻璃碎了的聲音,容帆舒只感覺耳邊響起了兵兵框框的聲音,頓時,臉一鬆,恢復了行動,只見一個黑色的影子朝他這邊砸了過來。
“咳!咳!”
容學儒被魂豔狠狠的砸向了容帆舒,後者接住他時被撞的退後了好幾十步,差點咳出了血。
正當容帆舒爲接住他兒子而鬆一口氣的時候,又聽到了一個惡魔般的聲音。
“給你們一個選擇,”水伊露出了森然的雪亮的白牙,“二選一的存活遊戲,選誰?”
玄泓一直沒說話,可是看到水伊現在的行爲,眉頭不禁皺了皺,玩這個?
“你休想離間!”容帆舒冷聲說道,“我們不會中計的。”
容學儒也反應了過來,壓住心中的震驚,“你有什麼招數就使出來,休想我們自相殘殺。”
水伊冷然一笑,“看來,你們的感情很深嘛!”
二人均是冷眼看着她。
“既然你們不選,而我一向又極度缺乏耐心,那就讓我來幫你們,”水伊冷冷的看着容學儒,“之前,芯片那件事,是你做的,對吧?”
“你想如何?”雖然身處逆境,但是容學儒卻是處事不驚。
水伊笑笑,“如果,你們家的女人,也被我這樣對待,你猜猜,結果會怎樣?”
容學儒被她笑的不禁有些哆嗦,“你,做了什麼?”
水伊雪白雪白的牙齒很是好看,“現在嘛,我還是沒做,不過,如果你們這麼不配合的話,我不介意不找你們的女同志,比如說,你姑姑啊,你表姐啊,你表妹啊…”
“夠了!”容帆舒吼道,“你到底想怎樣!”
“很簡單,二選一!”
惡魔,這個女人絕對是惡魔。
站在水伊身後的魂豔不禁想到了這個詞,這女人太折磨人了,竟然要人家父子兩那啥,自相殘殺!
玄泓的臉色也變的更加的難看了,特別是這兩父子情深意重的時候,他就臉色就越沉。
很好,很好,他們就這麼相親相愛,相互幫助,那麼他呢?容帆舒對他,從來就只有利用!只有利益!
同人不同命,他陰沉陰沉的眼神看着那一對父子,看向水伊的目光,卻是多了一絲暖意。
他知道,她這是在爲他不平,想着辦法來折磨他們。
“我來!”容帆舒突然開口,“你要殺就殺我,放過學儒!”
聞言,玄泓那眼神剎那間深不見底!
而水伊,卻是捕捉到容帆舒眼裡那絲算計,心中不免冷笑,這個老狐狸,竟然玩這招,果然,容學儒也上當了。
“不,父親,”容學儒沉着臉,“以前都是你爲我,現在,就讓我來爲你做一件事吧。”
只是,容帆舒的臉色已經很堅定了,“學儒,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噗!”
容學儒的嘴角溢出了血跡,只見容學儒的小腹處插上了一把匕首,他雙手握在匕首上面,“父親,就讓我爲你做吧。”
容帆舒露出沉痛的臉色,看向水伊的臉色充滿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