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部長聽到中年人介紹的情況,馬上就想起中年人的背景,這刻他不用動腦筋,都能夠猜出中年人爲什麼會在今天的會議上,突然拿舉報信說事,更是清楚的知道,對方真正衝的對象是誰。
類似的鬥爭在燕京天天都會發生,但是阮部長並不希望這種鬥爭,出現在他管轄的部門內,他看着一臉憤怒地聲討陳天麟的中年人,眉頭微微一皺,一臉嚴謹地對其問道:“小紀!對於舉報信裡的內容,你都確認過了嗎?”
中年人聽到阮部長的詢問,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一臉嚴謹地回答道:“阮部長!我收到這封舉報信以後,第一時間安排人落實舉報信的內容,確定這封舉報信內舉報的內容基本上屬實。”
在座的所有人,聽到中年人介紹的情況,其中一位身穿軍裝的中年人首先開口對其質疑道:“季洪剛!早上八點上班,八點三十分開會,僅僅只用了三十分鐘的時間,你就查清舉報信上的內容,你的調查工作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紀洪剛聽到中年人的回答,自然是非常清楚對方質疑他的目的,一臉嚴謹地回答道:“嚴學軍!我們督察司都是本着以實事求是的工作態度,對舉報信上的內容展開調查,如果你對我們的調查結果存有疑義,可以提出複議。”
對於舉報信上的內容,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因爲嚴學軍清楚的知道,陳天麟在出發之前,親自給文老打過電話,後來還是文老親自打電話,讓各部門協調營救行動,紀洪剛背後的人,讓紀洪剛利用這件事情攻擊吳家,完全就是自找沒趣。
面對紀洪剛的回答,嚴學軍一臉嚴謹地質問道:“我又不是當事人,提什麼複議?倒是你們督察司,過去接到一些舉報信,一查不是幾個月,就是大半年,這次的辦事效率倒是神速啊,還不到半個小時,竟然就落實好舉報信上的內容,讓我不得不懷疑這封舉報信的來源。”
在紀洪剛的潛意識裡,舉報信上的內容完全屬實,唯一就是這封舉報信是他們自己杜撰的,面對嚴學軍的質疑,紀洪剛一臉嚴謹地回答道:“過去我們調查的案件都比較複雜,我們本着對當事人複雜的態度,本着對工作嚴謹的態度,我們纔會調查那麼長的時間。”
“但是這封舉報信上寫的內容,取證起來非常簡單,我們只要查閱部裡的調動批文,就能夠輕易證實舉報信上的內容,至於你說舉報信的來源,我們暫時沒有調查清楚。”
嚴學軍聽到紀洪剛的回答,馬上就抓住紀洪剛話中的漏洞,這時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睿智的目光,一本正經地問道:“紀洪剛!既然你剛纔說在部裡沒有查到調動的批文,那關於陳天麟是否前往千島國營救他的妻子,陳天麟又是以什麼身份前往千島國營救他的妻子?陳天麟是否私自調動超戰大隊,前往千島國營救他的妻子,對於這點,你是否又進行過調查取證?”
“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收到舉報信以後,馬上就派人調查取證,並在半個小時內已經獲得充足的證據?能夠證明陳天麟爲了營救他的妻子,不顧國法軍紀,私自帶着超戰大隊前往千島國營救人質?”
嚴學軍的質問,一下子戳中關鍵之處,陳天麟私自帶着超戰隊員,前往千島國營救林亞軒的消息,紀洪剛很早就得知這個消息,後來他將這個消息向自己的靠山彙報以後,第一時間落實這個消息的真假,並確定陳天麟的行動沒有獲得授權,纔會在今天的會議上突然發難。
落實舉報信上的內容,紀洪剛可以用軍部調動批文爲藉口,但是怎麼確定陳天麟是否前往千島國?又以那種身份前往千島國?不過紀洪剛能夠走到今天,自然不是剛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更不會被嚴學軍三言兩語就給問住了。
面對嚴學軍提出的質疑,紀洪剛信誓旦旦地回答道:“學軍同志!這件事情說起來,還真的就是巧了,前不久我曾經聽人說,我們華夏前往千島國義演的團隊被千島國的劫匪給綁架了,對方還提出每人一百萬美元的贖金,結果那些綁匪贖金沒有收到,竟然莫名其妙就被滅了。”
“咱們同胞能夠成功獲救的消息,無疑是一件令人激動的消息,結果我卻意外聽說,陳天麟爲了營救他的妻子,就帶着兩位中年人連夜登上關押義演團的小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滅了那些劫匪,救了被綁架的人質。”
“從咱們華夏到千島國,長達數千公里的距離,陳天麟竟然能夠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從江城悄悄潛入千島國境內,如果沒有公器私用的話,他怎麼從江城飛到千島國,又怎麼從千島國悄然無息的返回國內?”
“當然了,當時我聽到那些傳言的時候,對傳言始終抱着懷疑的態度,直到我收到這封舉報信,再安排人查閱部裡的調動批文以後,我才確定舉報信上的內容是真的,並在今天的會議上提出這件事情。”
“本着對同志負責的態度,我建議部裡成立專案組,對這封舉報信上的內容展開調查,查清是誰給陳天麟安排飛機,讓其能夠順利抵達外海,又是誰給西寧號下達命令,讓其全力配合陳天麟的營救行動?”
紀洪剛提出的幾個問題,不但直指陳天麟身後的吳家,同時還針對跟吳家關係非常密切的宋家,不過對於陳天麟營救行動的來龍去脈是否瞭解的嚴學軍,面對紀洪剛的建議,並沒有感到絲毫的着急,反而流露出貓戲老鼠般的笑容,笑着說道:“紀洪剛!你說的沒錯,本着對咱們的同志負責的態度,就算你不提,我也會主動提出成立一個調查組。”
“查一查,看看陳天麟是否真的存在公器私用?再查查看,如果陳天麟不存在公器私用,又是誰在背後誣陷他?而這位幕後黑手不竭餘力的誣陷陳天麟,又是抱着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過這個調查組的組長,該由誰來擔任才比較合適呢?”
在紀洪剛的意識當中,嚴學軍是屬於吳系的人員,只要他提出成立調查組,調查陳天麟公器私用的事情,嚴學軍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撓部裡調查組的成立,爲此他還想好了許多應對措施,然後藉機削弱嚴學軍在部裡的話語權。
結果讓紀洪剛沒想到的是,嚴學軍非但沒有阻撓他的提議,反而是贊同成立調查組這無疑是完全超出紀洪剛的預料之外,讓紀洪剛微微一愣,馬上開口毛遂自薦道:“既然塞舉報信的人,會把舉報信塞到我的辦公室,說明對方非常信任我,所以我認爲,我是最有資格成爲專案組的負責人。”
嚴學軍聽到季洪剛的毛遂自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阮部長,朗聲說道:“季洪剛!你只是咱們部裡督查司的副司長,不是督查司的一把手,更不是督查司的分管領導,更加不是咱們部裡的D組成員,阮部長和幾位部長都沒發話,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提成立調查組,又憑什麼在部裡的例行會議上毛遂自薦,認爲自己最有資格,擔任調查組的組長。”
嚴學軍的突然發難,就好比當衆將來季洪剛一軍,給季洪剛套上一個無組織無紀律的帽子,把季洪剛氣的從會議桌前竄了起來,手指着對面的嚴學軍,怒不可歇地對嚴學軍質問道:“嚴學軍!我身爲督察司的副司長,難道連向部裡提個建議的權力都沒有嗎?”
阮部長看到兩名下屬爲了成立調查組的事情,竟然在會議室裡吵了起來,終於開口喝止道:“好了!你們都被吵了,關於陳天麟帶着超戰大隊的隊員,前往千島國營救人質的事情,這確有其事!”
“不過陳天麟在出發之前,曾經向文老做過彙報,並提出以私人的方式,前往千島國營救他的妻子,至於跟陳天麟一起前往千島國的幾位超戰隊員,他們剛好處於休假期間,當他們得知陳天麟要前往千島國營救其妻子的消息,都是主動請纓,以私人的身份配合陳天麟的營救行動。”
“文老考慮到陳天麟曾經爲我們國家的軍事建設做出的貢獻,就同意陳天麟的請求,親自下達指示,命令榕城機場安排飛機,將陳天麟和幾名超戰隊員,送往靠近千島國的海域,同時命令準備回港修整的西寧艦配合此次的營救行動。”
“事後陳天麟給軍部上交了三千萬元,擁有支付他援救妻子的相關費用,由於超戰大隊隸屬於保密部門,再加上千島國又屬於別國領土,所以此次營救行動被列入機密檔案,部裡的作戰處自然是沒有留檔,所以所謂的調查組,根本就沒有必要成立。”
阮部長說到這裡稍微頓了頓,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紀洪剛,一臉嚴謹地說道:“以後收到類似的舉報信,按照部裡的有關條例逐一上報,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類似的情況我不希望再發生!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