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天麟給吳建軍打完電話後沒多久,接到通知的邢處長,很快就來到陳天麟的家裡,拿着張淑秀帶到江城來的那些證據離開江城,陳天麟回到臥室,剛剛躺下沒多久,他的傳呼聲再次響了起來。
突然響起的傳呼聲,把剛剛進入睡眠中的陳天麟給吵醒,讓他慢慢的睜開朦朧的雙眼,拿起在不停響鈴的傳呼機,看到上面顯示的是醫院的號碼,籠罩在他身上的睡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忙拿起一旁的電話,撥通醫院值班室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陳天麟不等值班室的人員開口說話,馬上開口問道:“我是陳天麟!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主任!我市轄區國道上,剛剛發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輛臥鋪車爲了躲避超車的小車,和一輛貨車迎頭相撞,導致數十名人員傷亡,院長讓我通知您馬上趕回醫院。”陳天麟的話聲剛剛落下,電話裡馬上就傳來值班人員的回答聲。
陳天麟聽到值班人員介紹的情況,馬上走下牀,快速的穿好衣服,對睡得迷迷糊糊的林亞軒說道:“亞軒!醫院那邊發生了一點事情,我現在要趕回醫院,你就不用等我回來了。”
十多分鐘後,當陳天麟騎着摩托車,即將到達人民醫院的時候,就看到幾輛救護車拉着警笛,相續駛入人民醫院內,陳天麟連忙加大油門,騎着摩托車緊隨其後駛入醫院內。
看到醫院的幾輛救護車放下病人後,又馬上拉着警笛朝着醫院大門的方向開去,讓陳天麟清楚的意識到,這場事故絕對非常嚴重,他看着被急診科的醫務人員推入急診科的傷者們,立刻跟在後面朝着急診科內快跑而去。
陳天麟快步走入急診科內,看到正在忙碌搶救傷者的醫生們,從一名護士手中接過長袍,迅速的穿在身上,隨後戴上醫用手套,快步走到一個擔架前,看到擔架上的這位重傷昏迷的傷者,看到病人衣服上的血漬,拿起剪刀快速的剪開傷者的衣服。
很快陳天麟就剪開傷者胸前的衣服,看到傷者胸部並沒有傷口,但是胸前的骨頭明顯出現下陷的徵兆,開口對一旁協助的護士吩咐道:“這位傷者應該是在車禍發生的時候,胸部遭受到劇烈的撞擊,導致胸部骨折,並出現內出血症狀,從而出現失血性休克症狀,馬上把傷者的雙腳墊高,然後安排手術室,對傷者進行手術搶救。”
“醫生!醫生都死那裡去了?還不快滾過來幫老子看看,老子的手疼的都要斷了。”就在護士按照陳天麟的交待,將傷者推往手術室的時候,兩個濃妝豔抹的女孩,攙扶着一位年輕人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進急症科,對着正在搶救傷者的醫生們打算喊道。
因爲這場車禍的傷者很多,甚至有幾位重傷者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醫院以重傷者爲優先搶救對象爲標準,依次對傷者進行搶救,再加上醫院目前的醫生嚴重不足,面對年輕人的喊聲,壓根就沒有醫生理會他。
這位年輕人名叫蔡啓東,是蕉城市一位地產商的兒子,其父親蔡清榮早年是一個混混,因爲打架鬥毆跑路去滬海,結果在滬海賺下了第一桶金,隨後回到蕉城拉起了一支建築隊,開始從事房地產開發。
因爲其父親是混混出生,而且公司裡還養着一羣混混,導致蔡啓東在蕉城自認是地下太子爺,平日裡行事囂張跋扈,現在見到周圍的醫生和護士都不理他,這讓他感到非常的憤怒,快步走到正在搶救傷者的醫生後面,一腳踢在那名醫生的屁股上,怒聲罵道:“去你嘛的!老子喊了你們半天,沒聽到嗎?”
“啊!”
這名醫生正在爲傷者縫合傷口,眼前着傷口即將縫合完成,結果因爲蔡啓東的一腳,讓專注工作的醫生髮出一聲慘叫,手中的縫合器械插入傷者的傷口內,讓傷者那剛剛止血的傷口,再次冒出鮮血來。
這一變故,讓準備前往手術室的陳天麟,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快步走到蔡啓東的面前,見到急診科的醫生疼的伸手捂着腰部,傷者即將縫合完成的傷口再次裂開,讓陳天麟的臉色頓時一沉,對驚恐不已的護士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主任!這個人是肇事司機,他剛纔進來就要求我們幫他治療傷勢,但是他的傷勢只是輕微骨折而已,按照急救條例我們暫緩對他的治療,剛纔葉醫生在爲傷者縫合傷口,這個人無緣無故就踢了葉醫生一腳,結果導致傷者的傷口又再次裂開。”剛纔發生的變故,把協助葉醫生的小護士給嚇了一大跳,驚魂未定的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向陳天麟做了一個介紹。
“小子!你知不知道本少是誰?本少願意到你們這家醫院接受治療,那是給你們醫院面子,你們他嘛的竟然敢當本少不存在。”
“小子!趕緊給本少治療,如果本少的骨頭留下後遺症,非滅了你們不可。”蔡啓東聽到護士對陳天麟說的話,聽說陳天麟是急診科的主人,馬上就囂張的威脅陳天麟給他治療。
陳天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肇事導致這麼多人受傷之後,非但沒有感到一絲內疚,反倒是如此的囂張,有求於他們,竟然還敢威脅他們,面對蔡啓東的威脅,陳天麟完全是置若無睹,對身旁的護士吩咐道:“給保衛科打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控制這個打人的兇手,我到要看看他要怎麼滅了我們。”
蔡啓東見到陳天麟面對他的威脅,非但沒有跟他妥協,反而還準備叫保安控制他,這讓他感到非常憤怒,甚至直接忽略手臂上傳來的痛楚,極爲囂張地對陳天麟問道:“小子!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竟然敢叫人控制我,本公子看你是不想在這地方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