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多鐘,施毅纔看完了陳可麗拿過來的所有資料,從保安公司的章程到保安公司的框架示意圖和解析,再到保安公司的運行模式及盈利模式,乃至於對於保安的等級劃分以及薪資待遇等等,很詳細,也很合施毅的胃口。
但是,從上到下,施毅都沒有看到有關於保安公司訓練的器械,所謂百密而一疏,恐怕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了。
輕笑着抓起電話撥出了呂勇明辦公室的號碼,雖然二人辦公室之間的距離絕不超過十米。
“施董。”電話響了好一陣後,呂勇明才接起電話,從電話中還傳出了一陣唰唰聲,估計正忙得昏天暗地呢。
“老呂啊,在忙呢?”施毅靠在椅背上,右小腿翹在左大腿上,一臉悠哉的說道:“有點事你吩咐下面解決下吧。”
“施董,您說。”呂勇明暫時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抽出了一張白紙後抓着鋼筆說道。
“唔,你讓採購部的人準備一些訓練用的健身器材,只要是市面上能夠找到並且看到的東西,就多弄一些,送到富士康科技園旁邊的安華護衛公司去……”將需要的各種器械簡單的提及了一下後,施毅才朝着呂勇明說道:“另外,老呂,有空的話也別在辦公室裡窩着,一些事情能交給下面辦的就不需要一手抓,有這個閒工夫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倒不如約羅市長、趙市長、馬支書還有些那些個局長出去消遣消遣,今晚我給你指個人?”
“咳咳,您說。”呂勇明看了看自己面前堆放着的,上個月各個子公司的業績報告和財務報表,額頭落下了一滴虛汗,這些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今晚去把國土局的廖局長請出來吃頓飯,交流交流感情。”施毅的嘴角勾起了一道弧線。
“這個是沒問題,我等會兒就給他打電話。”聽到施毅提起官面上的人物,呂勇明才忽然想起了中午接到的一個電話,想了片刻後朝施毅說道:“不過,施董,中午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市紀委支書的秘書打來的。”
“紀委支書的秘書?”施毅愣了片刻,細細的想了一下,紀委支書好像也是自己這邊的人,上次集團剪綵的時候還看到過,但是平日裡並沒有什麼交集,他打電話過來幹什麼?
“嗯。”呂勇明嗯了一聲,然後說道:“但是說的有些莫名其妙,我現在還沒鬧懂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他說的什麼?”施毅也有些莫名其妙了。
“他說,滿月酒的時候記得通知一下他?誰的滿月酒?這可不就是莫名其妙嗎?!”呂勇明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滿月酒?”施毅有些明白了過來,當即說道:“恐怕是我弟弟妹妹的滿月酒吧。”
“您的…您的弟弟妹妹?!”呂勇明愕然。
“嗯,一號出生的,準備在本月三十號前後辦滿月酒。”施毅笑吟吟的說道:“兩個屁點大的小寶寶,倒是讓這個紀委支書惦記上了。”
施毅在電話中將自己接下去有關於地產公司那邊的相關想法和呂勇明交流了一番,並在交談中不斷完善着自己的構想,與此同時,溫州市人民醫院婦產科……
“慢走,不送啊!”父親正一臉堆笑的送走了一個四十多歲大腹便便的禿頂男子,直到這個禿頂男子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他才一臉奇怪的轉過身來,看了一眼病房中堆得滿當當的禮品,奇道:“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都第七個了!”
“副市長,局長,區長,副局長,副區長,宣傳部長,剛纔那個好像說是政協主席吧?”母親躺在病牀上,擺着手指頭說道。
“我們老施傢什麼時候有這麼廣的人脈了?”平日裡出來一個就能嚇得小老百姓臉色發白的人物,今天卻接二連三的踏進了這間病房,父親滿臉的古怪。
“恐怕這事兒跟阿毅脫不了干係。”母親笑着說道:“等會兒他來了問問不就知道了?”
“我知道這事兒跟阿毅有關。”父親一屁股坐在了母親隔壁的那張病牀上,道:“可問題是,阿毅什麼時候不聲不響的就跟這些大人物扯上關係了?”
“你啊你。”母親白了父親一眼,嘴角勾勒着一條弧線,欣慰的笑着:“阿毅不是在安華集團有股份嗎?這些當官的跟阿毅有關係又有什麼稀奇的?說不定啊,他們還在拍阿毅的馬屁呢!”
母親雖然是無心一說,但此時的病房房門卻並沒有關上,加上母親又沒有刻意的降低音量,一個手裡提着幾盒營養品,看上去應該已經五十出頭的男子聽到了病房中傳出的母親的話後楞了一下,然後苦笑一聲,接着就整了整臉色,笑吟吟的進了病房:“恭喜恭喜……”
牛大志的別墅保險櫃已經增加到了三個之多,裡面滿滿當當全是溫州官場中的官員資料,這些資料也是牛大志一干牛妖沒有什麼事情做的情況下蒐集起來的,雖然施毅目前已經不大可能會用得上這些資料罪證了,但是,有備無患也是必要的。
半個小時後,父親揉着已經笑僵了的面部肌肉回到了病房,不等他開口,母親已經笑了起來:“第八個,市委副支書。”
“……”父親無語。
晚上七點鐘,施毅還坐在辦公室裡整理着這段時間發生的這些麻煩事,試圖找出那根不知道藏在哪兒的線頭,將這些事情好好的整理一下,但是,思前想後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茫海的引靈陣已經成功搭建了第一座,算是有了一個好的開端,下個月月初就把二隊的人從茫海中調出來,讓一隊的人進到茫海里面恢復妖元,三天後,如果吳莉蓮那邊還沒有音訊,就起身趕往江西親自過去看一下。
雖然施毅不大相信六人遇難,畢竟那四個牛妖或多或少也恢復了幾層妖元,別說是尋常人,哪怕是修爲高深的武修者,對上四個動用妖元的牛妖也討不到絲毫的好處!
但是,吳莉蓮兩姐妹畢竟是替施毅進入礦洞的,有些事情還真不是但憑猜測就能決定的了的。
再一個,就是武修界的問題了,自打那一百多號人被自己扣下後,整個世界好像都清淨了,再也沒有哪裡傳出任何的動靜,但是施毅心裡也明白,這必然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百多個武修者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那些個外院的入門武修者還好說,可是那無爲期、先天期、通玄期的幾個老傢伙,怎麼說也應該是武修界類似於威懾性武器的級別了吧?
這幾個人被自己扣下後,怎麼也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施毅到現在還沒弄懂,雲南隱宗的內院山門在他的手下全軍覆沒了,自從這些人失去聯絡之後,現在隱宗的外院機構已經亂成一團糟了……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施毅確實是太高看武修界的實力而將自身的實力給低估了。
“嘻嘻……”就在施毅皺眉思索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一陣清脆的嬌笑聲傳入了施毅的耳中:“毅哥,明天我就回杭州,然後就要去學校咯!”
“咦,可欣?”聽到陳可欣的聲音,施毅豁然擡頭,卻見陳可欣正趴在門框上,露出一個小腦袋看着自己,不由的奇道:“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了。”陳可欣一臉嬌媚的朝着施毅甩出了一記媚眼,讓施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還是正常一點比較好。”
“咯咯。”陳可欣咯咯一笑,站起了身子將辦公室的大門推開,穿着一身淺黃色的連衣裙進入了施毅的辦公室,朝着施毅說道:“毅哥,你今晚有時間嗎?”
“唔。”施毅看了一眼陳可欣眼眸深處的媚色,然後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點頭道:“十點之前我要去醫院一趟,看望一下安華化妝品廠的經理,然後……”
沒等施毅把話說完,陳可欣已經笑嘻嘻的走到了施毅的伸手,雙手從施毅的脖子兩側繞過,化着淡妝的臉頰貼在了施毅的臉上:“那就是說,十點以後就有時間咯?”
“嗯,可以這麼說吧。”陳可欣在施毅的耳邊氣吐如蘭,施毅又豈會矜持的不做任何動作?點頭回應了一聲,就拉着陳可欣的小手,站起身來將椅子推到了一旁,順手摟住了陳可欣的小蠻腰,笑吟吟的說道:“怎麼?小丫頭動春心了?”
“哼,是又怎麼樣?”陳可欣稍稍的慌亂了片刻,就擺出了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勾弄的施毅騰起了一種將她就地正法的衝動,就在施毅的嘴脣貼上陳可欣的雙脣時……
“阿毅,這些資料……”江娜抱着一摞文件推門進來了,一眼就看到了正和陳可欣抱在一起的施毅,臉上的笑容猛地一僵,隨即就恢復了正常:“在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