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薇的地位一下子上升到女王的待遇!
因爲,她有喜了!
有喜了,秦如薇傻愣愣的摸着自己的小腹,低頭看着那平坦的一片,有些不敢相信,那裡竟然孕育着一個生命,一個和她血脈相連的小生命。
好奇異的感覺,她露出一個笑容,擡頭看向莊楚然,雙眼比以往都要亮:“孩他爹,我們有孩子了!”
莊楚然也很歡喜,卻還是板着臉道:“都一個多月了,你自己卻是半點不知,這陣子又忙活,幸好這孩子是個結實的,不然的話。。。啊呸呸,瞧我這張臭嘴,淨胡說八道。”
他一陣後怕。
在前邊吃着酒的時候,聽下人來報說秦如薇突然暈倒了,嚇得他即刻扔下客人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她的身子向來好,也沒出過這樣的事兒,怎麼的就突然暈了呢?
看到秦如薇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樣子,他覺得呼吸都停了一瞬,感覺靈魂漏了一拍,這麼虛弱的秦如薇,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那樣孱弱,像是隨時要離他而去一樣。
待郎中診脈一看,才知道她是有了身孕,至於昏倒,也是累的,並沒什麼大礙。
聽得她有了身子,莊楚然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孩子,他們有孩子了嗎?
直至送走郎中,娘和幾個嬤嬤指揮着將屋中一些忌諱的東西拿走,他整個人都如同站在雲端一樣,輕飄飄的,沒有半點真實感。
他也有一定的年紀了,本就是一脈單傳,家中人本來也少,如何不盼着有個咿咿呀呀的孩子吵吵鬧鬧的?如今好了,她有喜了,他也有後了。
莊楚然回過神,見她要下牀,連忙喝止:“你要做什麼?”
秦如薇嚇了一跳:“怎怎麼了?我不過是要喝水罷了。”
“喝水你不能叫我倒麼?你坐着別動。”莊楚然按着她,自己則是去桌邊去倒水。
秦如薇嗔笑,心中卻是甜甜的。
“餓不餓?頭還暈不暈?”喝過水,莊楚然又關切地問道:“快躺着吧,別累着。”
秦如薇搖搖頭,道:“不就懷個孕,哪有這麼金貴了。”
“大夫說了,頭三個月都是要小心養着,早些兒的時候你自己沒察覺,身邊伺候的也不知,就連我。。。”莊楚然說着就有些懊惱,自己是她最親近的人,怎麼就連她身子有變化都沒察覺到呢?
“不是說時日尚短麼?再說這陣子也忙,不知道也是情理。”秦如薇見他懊惱,不由勸道:“再說了吧,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吧,不也不知道,所以別怪你自己,這陣子你也忙累。”
前些兒身體的變化,秦如薇是半點都沒聯繫到懷孕了上頭,畢竟她也是頭一回當母親,哪裡知道會有什麼反應,加上這陣子事兒多又忙,還真是沒想到的。
不過她也慶幸肚裡這個結實,這麼累着也無事,看來是個好養的。
想到再有九個月,她就會有一個軟軟嫩嫩的包子,她眼中就柔得幾乎滴出水來。
兩口子在輕聲說着話,喜悅在兩人中間淡淡流轉,溫馨又歡喜,讓人不忍打擾。
宮嬤嬤掀簾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莊楚然手放在秦如薇的腹處,不由抿脣一笑,又放下簾子退了出去。
秦如薇有了身孕,這又是頭一胎,算起來也是進門一年不夠就懷上了,也是喜事。恰好範嬤嬤來恭賀喬遷時還沒走,得知了這消息,回去賀州歡天喜地的報喜,仁王妃和仁王都十分歡喜,連連打發了兩大車的各色補品過來,而各路人,或多或少探聽了消息,也都送來合宜的賀禮。
仁王妃有喜,秦如薇如今又診出了身孕,兩人的日子一掐算,其實相差不了多遠,若是趕得巧,說不準兩人都會在同一個月生呢,也難怪會高興。
而莊府,主子有喜,下人當然也高興,有小主子了,這打賞自然也有,當下,莊府上下都喜氣洋洋的,下人走路都帶風。
歡喜過後,便是煎熬了。
若按民間來說,一般家中有孕婦都不宜動土搬牀砸釘子什麼的,可因爲不知道,秦如薇他們別說搬牀,那是整個家都搬了,這可把莊老夫人愁得不輕,讓人將犯忌諱的東西都收了,還四處轉去求神拜佛,告一聲不知者不罪什麼的,秦如薇聽得嘴角直抽抽。
可在這一點上,宮嬤嬤出奇的和莊老夫人的意見一致,都說寧信其有莫說其無嘛,秦如薇也就無話可說了。
原本不知道,秦如薇懷孕的症狀還沒怎麼明顯,日子一長,那些個症狀就來了,尿頻,渴睡,腰痠,孕吐,東西一吃下就吐,不過短短几天,秦如薇就瘦了一大圈,可把莊楚然等人都急壞了,賈嬤嬤那是卯足了勁頭做些好入口的,只求她吃了不吐。
天氣越來越熱,秦如薇吃不下東西,脾氣也益發煩躁,家中伺候的人走路都輕了,說話也不敢大聲,就怕鬧着了主子討不了好,更別說拿些瑣碎事去煩她了。
就這麼苦熬着過了三個月,秦如薇突然就覺得那些煩躁和噁心感都消失了,胃口一下子全開了,敞開了肚皮吃,這可把莊老夫人和宮嬤嬤喜得眉開眼笑的,就連莊楚然都鬆了一口氣。
能吃下就好!
孕事坐穩坐實了,也過了三個月,秦如薇就開始讓人四處報喜,往京裡,賀州城等地都報喜,也陸續的收到了賀禮。
日子一天天的過,秦如薇有了身子就真正的成了富貴閒人,家中瑣事都有身邊人侍弄,她就專職槽豬似的,只管吃和睡。
胎坐穩了,有些事就要拿上來提了,比如某人的生理解決問題。
聽得宮嬤嬤問,秦如薇一張臉漲得通紅,看向她:“嬤嬤這是說的什麼話?”
“您別不愛聽,姑爺是好的,可男人都有劣根,您如今懷着孕伺候不了他,這又是年輕人,難免心火盛。”宮嬤嬤語重心長地道:“與其他在外頭亂來,還不如您安排了人,只要藥湯子一罐,也翻不了風浪來。”
秦如薇有些訕訕的,道:“嬤嬤,他不是這樣的人。”
事實上,從前她也聽了宮嬤嬤隱晦的提過,有孕時不好同房,也給莊楚然另外安排了屋子,可兩人成親以來,除了秦如薇去上京的日子哪曾分開過,當然不肯。宮嬤嬤無法,也只好加以厲害說頭三個月的重要,好在莊楚然也是有分寸的,雖然有時候會擦槍走火,但到底也沒來真實的。
如今舊話重提,秦如薇只覺口中的這口燕窩都黏糊糊的,十分的難受。
不管懷孕不懷孕,誰願意丈夫有別的女人,秦如薇作爲現代人就更是了,開玩笑,我嫁給你,失了自由,多了一家子伺候,如今還懷着球十月,生個跟你姓的孩子,這麼辛苦,你還想抱別的女人風花雪月?
做夢!
“郡主,沒有不偷腥的貓。”
“我父親,也有通房侍妾麼?”
宮嬤嬤語塞,半晌道:“那倒沒有。”說起這個,她還是挺欣慰的,衛承對長公主是一條心,也難怪公主對他情深。
“那就結了,我和姑爺之間,也不需要其他人。”秦如薇摸着腹部,道:“我也不耐煩第三人在我們一家子裡插足,他若是要通房侍妾再說吧。”
宮嬤嬤張了張嘴,嘆了一口氣。
莊楚然同樣被問到這個問題。
“如今媳婦有身孕也不好伺候你,再說了,一個男人沒人伺候怎麼成,我身邊的這春葉夏雨也是不差,要是你點頭,就指給你如何?”莊老夫人看着他道:“若是怕媳婦那邊有話,我親自去和她說。”
莊楚然皺起眉:“娘,我身邊伺候的人儘夠了,而且,我有薇兒足矣。”
“這是什麼話?從前我也不想說你們,現在眼見着就要有孫子了,她不能伺候你,還不讓別人伺候?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莊老夫人滿臉的不認同,道:“兒啊,莊家就只有你一脈單傳,就靠着你給莊家開枝散葉了,可不能犯糊塗。”
莊楚然有些不耐,道:“別人是別人,我們莊家,沒必要學人家,這侍妾通房多了,是非也多,將來要是庶子一大堆,爭端也更多了。您還願意庶子騎在你嫡孫上頭去?願意看着那些侍妾爲了爭權爲了孩子而謀害這個謀害那個?”
莊老夫人聽得臉色發白,結結巴巴地道:“不,不會吧!”
“放眼這世家大戶,侍妾多的,誰家沒幾條冤魂?”莊楚然譏笑一聲。
莊老夫人翕了翕脣,想到那畫面,機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從莊老夫人屋中出來再回到自家院子,莊楚然見了秦如薇,就問:“今天感覺如何,孩子乖不乖?”
秦如薇沒答,卻是狠掐了他幾把,莊楚然嗤痛,忙問:“怎麼了?”
秦如薇斜睨着他,道:“嬤嬤說,我如今身子重,讓我給你安排一兩個美婢伺候來着呢!”說着,瞄了一眼他下福處。
這語氣酸的,再有那眼神,莊楚然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出聲,氣得秦如薇使勁兒打他。
“傻瓜,我有你就夠了。”
“哼!嬤嬤說,沒有不偷腥的貓,憋了這久你還不蓄勢待發?”
“那你給我揉揉?大夫說,三個月過了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