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如今孩兒已經見到了聖上,聖上讓孩兒跟隨在其身邊,顧念到徐州的形勢不穩,想要讓陳家前往長安定居。”陳登道。
“爲父知道了,告知家族中人,準備前往長安的事情。”陳珪道,有些時候,有得必須要學會捨棄。
陳珪爲了讓陳佳能夠在晉國得到延續,選擇前往長安,其實而今他們是在呂布的治下,就算是不想要前往長安,呂布肯定不會勉強,但是陳家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就不得而知了。
陳家的實力雄厚又能如何,難道還能夠與晉國形成對抗不成,唯有按照呂布的命令行事才能讓家族得到更大的發展。
“而今晉國的實力雄厚,聖上乃是明君也,不久之後,聖上必定能夠一統宇內,陳家的希望就寄託在了你的身上了。”陳珪道。
陳登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到了一個新的君主的麾下之後,肯定有許多讓家族注意的地方,尤其是生活的呂布的治下更是如此,如果讓晉國的官員挑出來毛病的話,就算是陳家有人在官場上,也難以得到善了的。
晉國的官員在對待世家的時候,手段是何等的殘酷,陳登是有所耳聞的。
“家中尚且有着家族,前往地方爲官之後,當以發展城池爲主,按照晉國的制度辦事。”陳珪叮囑道。
“孩兒明白了,孩兒想要留在廣陵郡。”陳登道。
廣陵郡,之前曾經爲曹操割讓給了孫權,廣陵郡的地理位置重要,一旦江東軍擁有廣陵郡之後,肯定能夠順而下直取徐州。
同樣的,從廣陵郡發兵的話,能夠威脅到江東的安全,若是能夠將廣陵郡利用得當的話,必然能夠在對抗江東軍的過程中起到巨大的作用。
“廣陵郡倒是一個好的去處,只是想要到廣陵郡爲官的話,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陳家頗有些家資,將家族之物捐獻一半,送到州牧府吧。”陳珪道。
“孩兒明白。”陳登拱手道,他知道這是陳珪將重要的籌碼放在了呂布的身上,陳家捐獻出大量的物資之後,肯定會得到賞賜的,到時候陳登順勢提及廣陵郡,有着很大的可能成功,其實這也是陳家與呂布的一次交換,陳家損失了大量的家資,甚至連陳家之人都要前往長安,到了長安之後會是何等的形勢,其實只要深思一番就能知曉。
沒有底蘊的世家到了長安之後,想要讓家族得到更大的發展,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主要是長安城內的世家太多的,同樣在長安城內也是有着做到身居高位的官員,有些時候,僅僅是這些官員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家族的命運。
到了陌生的地方尋求發展,對於世家而言也是極爲殘酷的,若是有可能的話,不願意有世家背井離鄉,也是這樣的原因,在他們熟悉的地方,只要出現了什麼樣的掌控,世家能夠做出及時有效的應對。
但是現在,這些世家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到了廣陵郡之後,用心做事,晉國的制度不同於大漢,想要有更大的作爲,就是需要更多的努力。”陳珪叮囑道。
對陳登,陳珪還是比較放心的,唯一擔憂的就是當年陳家曾經與呂布交惡,而且是在劉備的麾下,若是呂布以這件事情爲由頭的話,陳家的下場恐怕不會很好。
就算是呂布不會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呂布治下的官員呢,只要有人從中爲難一番的話,就夠陳家受得了,其實陳家前往長安乃是危險的舉動,但是爲了陳家的未來,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父親放心,孩兒明白怎麼做。”陳登拱手道。
陳登的主動投靠,呂布還是比較欣喜的,陳登能夠爲曹操任命爲徐州牧,在治理地方上肯定有着過人之處,而且陳登曾經領兵征戰,在作戰方面也是有着一定的經驗的,這樣的官員,放到任何諸侯的治下,都會得到任用的,只是陳家明顯是以利益至上,哪一位君主能夠給他們的家族帶來好處,他們就會選擇投靠。
其實這種事情也是人之常情,亂世之中,想要讓家族得到保全,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家族的安全不能得到保證的話,想要讓家族繁榮昌盛下去談何容易,而世家在大漢的制度下,有着長足的發展,這也就造成了亂世開始的時候,諸侯想要有着更大的成就,必須要依靠的世家。
呂布算是一個另類,而且最初的時候,其他諸侯並沒有認識到呂布的可怕之處,否則的話,只要這些諸侯能夠早些聯合起來,呂布在尚且沒有發展起來的情況下,就已經爲其他的諸侯消滅了。
不過有關陳登的任命,呂布卻是沒有想清楚。
次日,陳家將家資捐獻出來一半,充實府庫,這些可都是物資,並非是紙幣,陳家這樣的舉動,讓徐州的世家極爲不解,陳家乃是徐州最爲顯赫的家族之一,這些年來陳登擔任徐州牧的期間,爲家族的發展做出了莫大的貢獻,陳家的影響力也日漸的擴大,陳家一半的家資,足以讓人側目了。
有着陳家帶頭,其餘的世家有了更多的想法,陳家做出這樣的事情,分明是打算向晉國低頭了,在這種時候,他們還有繼續堅持下去的必要嗎,與晉國的制度對抗的話,將會給家族帶來更多的磨難,這一點上是毋庸置疑的。
家族將會有着巨大的危險的情況下,捐獻出一定的架子,能夠讓家族得到更多的穩定,這其實划算的。
面對這樣的情況,呂布自然是高興的,曹操治下經過戰爭之後雖說百姓疲敝,但是在世家手中卻是有着大量的資源,徐州陳家的舉動,不僅會影響到徐州,還會順勢影響到其他的州郡,在這種形勢下,其他州郡的世家會有着什麼樣的舉動,他們還敢緊握着家族的利益不放手嗎。
“聖上,以臣看來,陳家之所以有這般舉動,乃是爲了陳登也,陳登有才華,但是陳家以往與聖上有着過節,陳家亦是擔憂車都能到了晉國之後,會受到爲難。”郭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