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交戰,承載了烏孫的所有希望。
正如烏孫王所料,當烏孫騎兵出現的時候,狼騎出動了。
趙雲率領兩千名狼騎,向着烏孫騎兵發起了兇猛的進攻。
雙方的騎兵交手之後,烏孫騎兵儘量是以躲避爲主,仿若眼前的騎兵與烏孫將士的性格截然不同,烏孫士卒在作戰的時候是何等的兇猛,他們面對晉軍的進攻,不會有退卻,哪怕是最初的時候遭遇到了連弩車和牀弩的壓制,仍舊敢於上前。
眼前的烏孫騎兵,給人以怪異的感覺。
“殺!”趙雲手中的亮銀槍一抖,一名烏孫騎兵轟然落馬。
交鋒之際,趙雲率領騎兵在烏孫騎兵之中縱橫捭闔,烏孫騎兵縱然是實力上不弱,與趙雲對戰,需要承受着何等的風險,趙雲那可是戰神殿三十六將之首,身經百戰,一身武藝更是達到了極爲可怕的地步。
趙雲的強勢,換來的不是更多烏孫騎兵的進攻,甚至不少烏孫騎兵看向趙雲的目光有着躲閃之意。
晉軍之中多有猛將,若是放到戰事沒有開始的時候,烏孫的將領肯定是心中不服,但是經過接連的交鋒之後,他們深刻的認識到了這一點,在對戰晉軍將領的時候,絕對是極爲兇險的,稍有不慎,就會身死疆場,這也是讓烏孫將領最爲鬱悶的地方。
烏孫人號稱是勇士,烏孫的輝煌,正是烏孫的勇士用一場場交戰的勝利換來的,但是在對陣晉軍的時候,他們的強悍戰鬥力,竟然不能得到充分的發揮,甚至在應對晉軍的時候表現的有所不如。
非是烏孫的將領不夠勇猛,而是晉軍的將領太過可怕了。
狼騎衝鋒起來的威勢,驚天動地,連戰馬都裝備了鎧甲的狼騎,就如同移動的鋼鐵堡壘,面對這般騎兵,僅僅是提起鬥志都是困難的事情,更不用說在對戰的時候取得勝利了。
狼騎,是晉軍之中精銳的力量,在以往的交戰中,他們用一場場戰爭的勝利,證明了他們的價值,而狼騎的將士同樣是驕傲的,作爲呂布麾下最初的一支騎兵隊伍,他們有着光榮的歷史。
讓狼騎的兇猛戰績繼續宣揚下去,也是狼騎將士努力的方向。
晉軍之中不缺的就是精銳,若是在對戰敵軍的時候不夠努力的話,很有可能會爲其他的將士比拼下去,這樣的結果是狼騎將士所不能承受的,狼騎從輕騎兵轉換成重騎兵之後,就是重新在戰場上亮出兵刃的時候到了。
而爲了打造狼騎,晉國方面同樣付出了不少,讓狼騎在對陣敵軍的時候能夠展現出更爲強悍的戰鬥力,也是有着很大的必要的。
狼騎的衝鋒,令烏孫騎兵不停的躲避,在這樣的交鋒中,他們甚至難以看到勝利的希望,很難想象,一支騎兵連戰馬都裝備了鎧甲之後,會是何等的可怕,一般的進攻落到狼騎的身上,恐怕不會起到更大的作用,這也是最爲讓人震撼的地方了。
同樣是騎兵,烏孫的騎兵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狼騎連身下的騎兵都能夠裝備鎧甲,烏孫士卒連裝備鎧甲都是不小的問題,這就是雙方在底蘊上的差距。
晉國富庶,非是浪得虛名。
狼騎的衝鋒,讓烏孫騎兵在戰場上不停的躲避,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些烏孫騎兵在躲避狼騎進攻的時候,並非是在戰場上逃竄,而是要儘量的躲避狼騎的進攻。
趙雲似乎沒有察覺到烏孫騎兵的意圖一般,只是率領狼騎不停的衝鋒上前,實際上,趙雲也在等待着烏孫騎兵進攻晉軍中軍,只要烏孫騎兵進攻中軍,必然不會輕易的鬆手,到時候就是他率領騎兵給烏孫騎兵慘痛教訓的時候到了,無論烏孫騎兵的戰鬥力如何,在這場交戰之後,必須要讓烏孫的騎兵不具備戰鬥力,不能影響到晉軍在烏孫的統治。
這也是很有必要的,若是在烏孫境內仍舊有着敵軍活躍的話,一些事情就會變得麻煩,而將敵軍消滅的差不多之後,對穩定烏孫有着很大的幫助,同時還能夠震懾烏孫各個部落,讓他們在這場交鋒中看到晉軍戰無不勝的一面。
一直以來,晉軍的將士是驕傲的,他們在對陣敵軍的時候,展現出來的戰鬥力是瘋狂的,這一次同樣不能例外。
交鋒,仍舊在持續進行之中,烏孫王的神色緩和了不少,從晉軍的應對來看,呂布對於烏孫大軍這次的衝鋒可以說是沒有更多預料的。
晉軍派遣狼騎上前,也是在烏孫王的預料之中,糾纏住更多的晉軍狼騎,接下來就是烏孫騎兵表演的時刻到了。
晉軍的戰鬥力強盛又能如何,烏孫王會憑藉着豐富的戰鬥經驗,讓晉軍爲他們的舉動付出代價的。
但是狼騎的進攻,也是極爲兇猛的,給烏孫的騎兵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傷亡,等到躲避狼騎的進攻成功之後,烏孫王身邊的騎兵,僅剩下千餘人。
非是其他的烏孫騎兵戰死疆場,而是爲狼騎的進攻衝散。
看着周圍的烏孫騎兵,烏孫王露出滿意的笑容,千名騎兵,在他看來就足夠了,此時晉軍的中軍,就暴露在烏孫騎兵的面前,而在晉軍的騎兵全部出動之後,保護晉軍中軍的就成爲了步卒,以步卒的力量能夠阻擋住烏孫騎兵的進攻,纔是最爲奇怪的事情了。
這是戰事最爲膠着的時候,烏孫王率領騎兵衝擊,就是不想承受失敗的代價,他必須要在這種時候有所作爲,擊敗晉軍,才能化解烏孫這次的危難,烏孫王有着不得不勝利的理由。
烏孫的騎兵,見到不遠處的晉軍中軍之後,亦是面露振奮之色,他們彷彿已經看到,當烏孫的騎兵上前之後,將會給晉軍的中軍帶來何等的混亂,要的就是讓晉軍的將士感到絕望。
無恥的晉軍,要爲他們以往的行徑付出慘重的代價了。
若是論仇恨的話,烏孫的士卒對晉軍纔是最爲仇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