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手裡捧着一盒方便麪,臉上掛着陰險的笑容,從他的眼神中明顯可以看出沒安好心,隨着王成的腳步越來越近,張琅和父親張越內心越發緊張,父子倆心裡都非常清楚的知道離上海越近越是王成他們動手的時機。
王成走到張琅父子附近,側着身子往自己的位置移動走去,走到父親張越前面時,突然手上的方便麪倒在了張越的身上,滾燙的開水燙着父親張越一下子跳了起來,加上又是夏天,只見父親張越的皮膚也被燙的發紅。
王成臉色一變,直接開口喝罵:“你這人怎麼這樣,你知不知道你打翻了我的泡麪,我已經好幾頓沒吃飯了,你知不知道,好幾頓,老子現在很餓!”王成惡狠狠的盯着父親張越的眼睛,眼神滿是侵略,彷彿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父親張越聽着王成如此歪曲事實,無辜受辱,多年的良好教養根本壓制不住此時的憤怒,不管不顧的說道:“是你自己往我身上倒的泡麪,你眼睛瞎麼”,說完咬牙切齒的看着王成。
王成此時也是被父親張越的回答氣笑:“你開玩笑呢,是你不小心碰了我的泡麪的,你知道麼”。
說着就扯住父親張越的衣領,與此同時,車頭車尾幾個同鄉也圍了過來,等到幾個人聚齊,王成用力一扯扯走了父親張越的行李包,交給了同夥手中。
接着王成又惡狠狠的看着父親張越:“出門在外平平安安不好麼,一定要沒事找事,打翻我泡麪很好玩麼,還有你拿着我的行李包乾什麼,我就走開一會,幹嘛,偷東西啊。”
父親張越看着王成一行人幾乎就是明搶的樣子,內心實在氣不過,硬着脖子:”這是我的行李包。”父親張越咬着牙死死的盯着王成。
張琅聽到父親張越的回答,雖然佩服於父親的勇氣,但也知道這幾個人有點亡命天涯的意思,根本不在乎法律,一言不合極有可能就是動手,進一步就可能弄出人命。
張琅趕緊拉住父親張越的手,輕輕的說:“爸,算了”。
父親張越看着兒子張琅阻止,內心稍微平靜了一點,也不回答,也不說話,就死死的盯着王成的臉,但凡是個人都知道張越此時此刻內心的洶涌澎湃。
王成看着固執的張越,輕蔑的笑了一聲,從同鄉手中拿過行李包,走到過道中間,看着車廂內的其他人,舉着包,對着衆人問道:“這個包是我的,你們同意不同意,不同意的可以告訴我,我會好好跟他講講道理。”
車廂內的乘客自打王成故意將泡麪倒在張越身上的時候就知道這一行人肯定不是良善,哪裡還不知道這是張琅父子倒黴被他們盯上了,但是出門在外也不好出頭,自家的事纔是事,別人的事哪裡敢插手。車廂上的乘客,一個個低下了頭,聽着王成明顯威脅的意思,根本不敢言語。
王成看着衆人的樣子心裡更是得意,對着張琅後排的人問道:“你說,這個包是不是我的”。
張琅後排的乘客心裡喊着倒黴,好好的跟我有什麼干係,看着四個不壞好意的人盯着自己,又看了看張琅父子,看着張琅父子眼神中渴望得到正義的回答,一時間低下了頭回答道:“是”。
王成聽到這回答,內心的虛榮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哈哈哈,小夥子你很識貨啊”說着拍怕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接着又對着張琅隔壁一排靠近過道的人問道:“年輕人,你來說說看,這個行李包是不是我的,哈哈哈”,越到後面王成表現的越是張狂。
只見這人隨口就回答道:“不是,這個包是他們父子倆的。”
王成頓時愣了一下,美好的虛榮心瞬間被人擊潰,喜極而怒,隨手掏出一把匕首,比劃了幾下,接着放在年輕人的脖子邊,威脅道:“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這個包是不是我的。”王成的同鄉,看着這麼不識趣的乘客也是一臉陰險的笑容看着面前的年輕人。
只見這個年輕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嘻嘻的看着王成,冷靜的回答道:“對不起剛剛我沒看仔細,我現在重新回答,這個包……..”
王成看着像是屈服的年輕人,問道:“說啊,說,這個包是誰的”,看着勝券在握的王成,年輕人開口道:“這個包是他們父子的”,年輕人指着張琅父子,臉上還是一臉笑意的看着王成。
瞬間王成感受到了這個年輕人臉上的嘲諷和不屑,怒極之下,放在年輕人脖子邊上的刀子一下子抽回,又瞬間捅了出去,刀快,年輕人更快。一瞬間王成被年輕人一腳踹了出去,直接踹飛到兩節車廂連接處,就這一腳從車廂中間直接飛到車廂連接處!
這個年輕的腳力實在恐怖,王成飛出去之後直接暈死。其餘幾個同鄉看着王成被人踹飛,情急之下一擁而上掏出刀子就刺向了年輕人。
只見這個年輕人,絲毫不慌慌,對着最近的歹徒又是一腳,王成的同鄉朝着王成的另一邊飛了出去,在地上漂移好遠,直接撞上車廂門,不知道是撞暈了還是被踹暈,反正是暈死了過去。
接着,年輕人對着刺向他的匕首,一個簡單的格擋,另一隻手對着惡徒的肚子就是一拳,最後一個人也是同樣的動作。只見王成的兩個同鄉的面部表情極度扭曲,雙手捂着肚子,匕首掉在了地上,滿頭大汗,在臉上混着淚水,身體彎曲的像一隻蝦,不斷的抽搐。
車廂內的乘客瞪着眼睛,嘴巴微微張開,看呆了眼前的一切,每一腳一拳,都發出了一陣陣驚呼。
張琅看着眼前的年輕人,有一種常山趙子龍臨危救少主,揹着阿斗在長阪坡七進七出的瀟灑,又彷彿看到了李小龍表演截拳道的力量和戰意。
年輕人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幾個人,轉過身來,剛好對着張琅的眼睛,眼神中有一種別樣的情緒。
張琅看着他,驚訝於此人的武力值之高,感激於其他人畏縮的時候他的挺身而出,內心充滿了一種非常渴望的感情和慾望,“我一定要將其收服”。
年輕人看着張琅,一改之前面對王成的嬉笑,轉而臉上出現了嚴肅的表情,其實從張琅父子上了火車坐在他的隔壁他就對一直在觀察父子倆。
年輕人下意識的朝着張琅敬了個禮,對着張琅伸出手,說道:“你好,我是李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