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便除了自己的外衣,又慢慢的除了自己的內衣,裹衣……片刻後,冷鈺便赤裸着身子站在了牀邊,臉色甚是紅潤,看向牀上的男子,又染起一抹羞澀。
“嗯…”正在此時,牀上的男子微微一動,似在睡夢中沉吟,暗啞的聲音帶着一絲蠱惑。
冷鈺身子一顫,身上空無一物,卻不覺一絲寒意,反倒染起一陣熱意,屋內的馨香在耳邊縈繞,心中更是一陣悸動。
不自覺中,冷鈺便爬上了牀,掀起錦被,將自己赤裸的身軀貼上那名男子的身後。
那名男子微微轉醒,隨後身子一顫,身上只穿了一層薄薄的裡衣,顯然感受到了後面女子豐滿的身軀。
“司徒少主,鈺兒…鈺兒…喜歡你…我…我…”冷鈺伸手,慢慢的環上那男子的腰跡,嘴中又喚起了司徒塵的名字:“塵…塵…塵…”
睡着的男子聽到冷鈺帶着誘惑的喚聲,再感受到那雙玉手正撫上他的腰跡,心中一陣盪漾,猛得轉過身去。
冷鈺睜大了眼,只是眼眸卻是迷離的,瞧着轉過前來的男子,浮出司徒塵的樣貌,又感受到男子火熱的身軀,春心一片盪漾,腦中亦是一片空白。
男子感受着她如玉的身軀,再也忍不住了,吞了一口口水,三下五除脫去了身上的裡衣。
屋子裡的溫度迅升高,不一會兒,牀簾放了下來,檀木牀傳出“吱呀”的響聲,伴隨着陣陣呻吟。
屋外,銀香帶着幾名丫環和嬤嬤守在暗處,見冷鈺進屋後便帶着幾名丫環和嬤嬤走近了,到了屋門口,俯身貼耳聽着,隱隱聽到裡屋內傳來聲音,臉色一紅,卻是瞧着一名丫環道:“去稟報郡主,可以看戲了。”
那名丫環點點頭,轉身便朝主屋跑去了,還有幾名丫環和嬤嬤手中有拿着衣物的,有提着熱水的,等着銀香吩咐。
銀香想了想,伸手輕輕推了推屋門,“吱呀”屋門被推了開來,銀香暗哼:這四小姐倒真是迫不及待了,竟是連屋子都被鎖上,倒是省了她們的事了。
想着,站直了身子,朝着幾名丫環嬤嬤大聲道:“動作快些,陶公子還等着沐浴呢。”
說着,光明正大的踏進了屋子,幾名丫環嬤嬤亦是拿着衣物,提着熱水進了屋。
“將薰香點上。”進了屋,見外屋空無一人,銀香便朝拿着衣物的丫環吩咐。
丫環點了點頭,從袖口中拿出一支銀色的薰香,並用火摺子點着了,很快薰香散出一陣氣息,與屋中原本的香味混在了一起,卻很快蓋住了原本的香味。
“陶公子,你要的熱水來了,讓丫環給你倒在浴桶裡了,你可以起身沐浴了。”銀香見丫環點着了薰香,又大聲朝裡屋喊道。
耳邊的呻吟聲愈發響了,銀香與幾名丫環的臉色又紅了幾分,卻仍要將這戲演下去。
銀香接過丫環手中的薰香,又朝着兩名嬤嬤使了個眼色,三人一同往裡屋走去:“陶公子,可以起身沐浴了。”
檀木牀仍在“吱呀”的響着,冷鈺一雙春眼迷離,卻是隱約聽到外面傳來的喊聲,微微清醒了些,唯一殘存的理智想着,她已經是司徒塵的人了,很快,她便會成爲司徒塵的姨娘,慕容昭雪,真想瞧瞧你看到這一幕的情景,想着,更是用力配合着身上的男子,發出嬌弱的呻吟聲。
銀香與二名嬤嬤進了內屋,立即將邊上的簾子掀了起來,且將窗子都打了開來,屋內片刻間亮了許多,銀香又用火摺子燃了燭燈,屋內便是一片亮堂了。
三人瞧着那張檀木牀搖動着,臉色微紅,卻是一臉厭惡,這四小姐竟真是這般無恥之人。
“陶公子,該起身沐浴了。”銀香又喊道,並將薰香遞給了其中一名嬤嬤。
接過薰香的嬤嬤走到檀木牀邊,一把掀起了牀簾,並迅速將手中的薰香在牀內繞了一圈。
牀上兩具赤裸的身軀正交纏着,發出陣陣呻吟。
“四小姐…陶公子…這…這…”銀香撇過臉,卻是大聲朝着外屋喊道。
外屋的幾名丫環亦跑了進來,瞧着眼前的情形,亦是大叫了起來。
片刻間,西院便熱鬧了起來,許多丫環嬤嬤都進了屋來。
外面安姨娘安排的人早便聽到了一些動靜,此刻聽到聲響,一人回去稟報安姨娘,其餘幾人便立即進了語雪院,語雪院的侍衛也並未阻攔。
而此刻,檀木牀上的兩人突然感到身上傳來一陣冷意,又聽到耳邊傳來的陣陣喊聲,漸漸得緩過神來,理智拉回。
男子一雙細眼睜大了些,便清楚得瞧見了身下女子,迷離的雙眼,如玉的臉蛋,光滑的肌膚,此時正努力迎合着他,眼中閃過一陣驚喜,果真是個美人兒,此次真是沒有白來。
男子身下的冷鈺也清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便清楚的瞧見了身上的男子,一雙色而渾的眼眸,乾瘦的臉頰,平凡的面目,這…這…這…他不是司徒塵嗎?司徒塵怎麼會變成如此模樣?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迷離的雙眼瞬間變成了一片驚愕和恐慌,暈紅的雙臉亦是在瞬間變爲一片蒼白。
“陶公子,四小姐,你們…你們…”銀香用雙手捂住了雙眼,朝着牀上的兩人喊道,語氣即驚又羞。
“發生何事了?”慕容昭雪聽了丫環的稟報,便與藍公主一同前來了,踏進裡屋問道。
“郡主…四小姐…四小姐與陶公子…他們…他們…”銀香指着兩人,似羞得說不出話來。
慕容昭雪瞧了一眼牀上的兩人,轉過身去:“這…四妹妹…你怎麼…怎麼…”神情不變,卻滿是驚訝的問道。
藍公主瞧見牀上的兩人,並未轉過身去,並且瞪大了眼欣賞着這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搖搖頭:“嘖嘖嘖…”
“不…不…你是誰…你不是司徒塵…你是誰…”冷鈺已是全然清醒了,猛得推開了身上的男子,衝着他大聲叫喊着。
男子一驚,眼光卻是一閃,看向牀邊的人,聲音有些膽怯:“你…你是誰…我睡得好好的,是你自己爬到牀上來的…”
“四小姐…四小姐…你怎麼了?發生何事了?”正在此時,屋外又衝進幾人,正是安姨娘所安排的人,都是安姨娘身邊最爲信任的丫環嬤嬤。
慕容昭雪眉頭一挑,轉身瞧着幾人衝進屋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卻是吩咐:“全部出去,讓四妹妹與陶公子將衣物穿了。”
說罷,首先走出了裡屋,其餘的丫環嬤嬤也紛紛跟了出去,藍公主又是笑着搖了搖頭,跟着走出去了。
“昭雪,你說,你這四妹妹怎麼這般開放?”藍公主邊踏出裡屋,邊衝着慕容昭雪大聲喊道。
“四小姐…四小姐…”安姨娘的人見慕容昭雪如此平靜的神色,又聽藍公主如此話語,一陣疑惑,立即走到牀邊,卻見冷鈺赤裸着身子,臉色一片蒼白,而她的身旁亦是赤裸着身子的男子,可…可這男子卻不是司徒少主…幾名丫環嬤嬤一陣錯愕,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映。
“四小姐,我的四小姐怎麼了?”隨後趕來的安姨娘急急跑進去,臉上一片急色,心中卻是雀躍不已,未想到她的鈺兒在第一天便能成功。
“姨娘,四妹妹在穿衣服,你稍後再進去罷。”慕容昭雪朝着直徑往裡屋去的安姨娘說道。
安姨娘眼光一閃,瞧了慕容昭雪一眼,見她神情平靜,心中亦是一陣疑惑,卻是着急的道:“郡主,容妾身去瞧瞧四小姐。”說罷,便踏進了裡屋。
慕容昭雪看着安姨娘的背影,美眸閃動着,安姨娘,冷鈺,是你兩人算計我慕容昭雪在先,便怨不得我慕容昭雪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沒有一會兒,裡屋便傳來了安姨娘滿是不可置信的聲音。
“嗚嗚嗚…”冷鈺的思緒已是徹底清晰了,低眸瞧着自己身上片片烏青,掩面哭了起來,她的身子…她的身子竟這般給了這麼一個男子…她…她該如何是好……
安姨娘瞧着牀上的兩人,搖着頭,鈺兒身邊的不是應該是司徒塵嗎?怎麼會是別的男子,還是這般模樣的男子,不…不可能…
那名男子擡眸瞧了安姨娘與邊上的丫環嬤嬤一眼,拉過錦被,掩住了自己與冷鈺的身子,卻是不說話。
安姨娘仍就處在不敢置信中,她的鈺兒…她的鈺兒…身子給得不是司徒塵…該如何是好…該如何是好?
而邊上的丫環嬤嬤見安姨娘與冷鈺的樣子,低着頭,大氣不敢出。
“發生什麼事了?”屋外又響起冷老太太的聲音。
江奶孃扶着冷老太太,朝着慕容昭雪道:“郡主,奶孃送了點心去安楓院,與老太太說了郡主正爲選什麼面料做嫁衣發愁,老太太便說前來爲郡主瞧瞧,看看哪塊面料好,又瞧這屋圍滿了人,便過來看看。”
慕容昭雪起了身,上前扶着老太太的另一邊:“祖母,你先坐。”說着,扶着老太太坐到了榻上。
“雪兒啊,這屋裡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般熱鬧?”老太太坐下身子,又問道。
慕容昭雪看向裡屋,臉上露出難色,似猶豫萬分,卻始終未開口回答。
老太太眉頭一皺,瞧裡屋看去,又聽見裡屋隱隱傳來哭聲,瞧向邊上的丫環,卻見丫環們個個都不敢開口,心中更是疑惑了,站起身來:“扶我進去瞧瞧。”
江奶孃與一名丫環急忙上前扶着老太太,往裡屋走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剛走到牀邊,老太太便見牀上的兩人,一陣驚愕。
安姨娘聽到老太太的聲音,方纔緩過神來,眼光猛得一閃,如今鈺兒的身子已經被玷污了,可是…可是…鈺兒絕不能嫁給這樣的男子…該如何是好?
“安姨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太太見冷鈺低泣不止,幾名丫環嬤嬤又都低着頭,看向安姨娘,見她還在愣神,氣得大聲喊問。
安姨娘一驚,急忙擡頭,看向老太太,腦海中百回千轉,眼光一閃,猛得朝着老太太跪了下去,哭喊道:“老太太…老太太,你可要爲四小姐做主啊!四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到郡主的院子裡來學習規矩,卻沒想到…卻沒想到…竟是被這名男子侮辱了…老太太…你要做主啊…”
老太太眉頭一皺,看向牀上的男子,厲聲問道:“你是何人?爲何在這屋子裡,又爲何侮辱四小姐?”
“冤枉啊…老太太…我冤枉啊…”男子急忙喊冤,坐起身子來,朝着老太太拱手。
老太太轉過臉:“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還不趕緊把衣服給穿了!”真是作孽啊,傲兒剛剛被放回來,又發生這般事情。
“是…是…”男子趕緊起了身,拿了牀上的內衣,三下五除穿了上去,下了牀,朝着老太太拱手:“老太太,小生冤枉啊,方纔小生睡得好好的,卻發現有人爬到牀上,抱住了小生,小生以爲是做夢,便…便……”
“你胡說…定是你強迫四小姐的…你這般禽獸被砍了頭也不爲過…”安姨娘聽了,激動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