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失常的後果
暈眩感持續了近一分鐘才漸漸散去,淩策停止翻騰,卻又感到自己腹中熱乎乎的,而且越來越熱如同內裡點燃了火,喉嚨更是乾渴得像幾天沒喝過水一樣直冒煙。
他腦中亂糟糟得,混亂的視線裡只注意到秦越面前放着的幾瓶酒。秦越也正好看着這邊,那帶着藍綠色的眼眸此刻比平時更幽深,眼角卻張揚上挑,他這微微一笑,連同那幾瓶美酒彷彿在誘惑人。
淩策搖搖晃晃走過去坐在他對面,在秦越有些迷茫的注目下,隨意拎起酒瓶就往自己口裡灌。冰涼的酒灌得太急,他不住嗆了起來。
“……你別喝了。”秦越再遲鈍也覺得他有點不正常,難得有點良心想要制止他繼續胡灌,卻被他粗聲粗氣地打斷:“來!你這秦家二少,陪我喝酒!”邊說邊把空酒瓶往秦越的俊臉扔去。
“司徒到底給你喝了什麼啊。”秦越哭笑不得接住,淩策這邊又隨手操起一個酒瓶就往嘴裡灌,他自己喝了半瓶,還不依不撓地把剩下的半瓶塞秦越嘴裡,聳拉着眼道:“陪我喝一遭吧。”
“喂,你腦抽找打?”秦越把他往靠背壓下去,奪過酒瓶。淩策掙扎起來,嘴裡嚷着“口渴”,嚷了一會兒見對方無動於衷,又換成“熱,我好熱”,嚷着嚷着,大抵是太難受了便把自己襯衫下襬拉出來,解掉了下邊的扣子,露出緊實的小腹。
秦越呼吸窒了窒,有些微口乾舌燥,瞪了一眼這意識不甚清醒的傢伙,覺得他此時姿態雖然不雅觀卻又奇異的撩人。思索片刻後還是不打算趁人之危,紳士地替他扣好釦子,然後把目光轉向祁子州和司徒鋒。
那兩個人顯然也注意到淩策的不對勁,在低聲說着什麼,只見祁子州吐了幾個字後,司徒鋒的臉色難看起來。
秦越皺眉,突然想到了什麼,道:“喂,不會是給你吃了春.藥吧?”
迴應他的只有淩策忽輕忽重的鼻息。淩策雙眼無神地掃着包廂裡的人,先是那兩個膠着的狗男男,然後是縮在角落裡看不清表情的劉子,最後定格在秦越帶着嘲弄的臉上。
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藥,渾身不舒服,他憎惡自己無能,忍不住鼻子酸了起來,喃喃道:“所有人,所有人都不要我了……劉子……劉子……祁子州……還有……”
“嗯?”秦越聽得糊塗,“還有什麼?”
“……還有……你……也不陪我喝酒……”淩策奮力想看清眼前人的表情,卻只能看到他如同古潭之水的眸子,真漂亮啊,他不住喉頭一動,急切地想要去夠那汪秋水。
“什麼啊。”秦越伸手把淩策的爪子壓下,卻覺入手的觸感高熱不已,“怎麼這麼燙呢?”
淩策迷迷糊糊地,覺得秦越的手冰冰涼涼,又厚實,舒適得呻/吟幾聲。
像被貓在心上撓了撓,秦越眯起眼,看着跟考拉一樣開始往自己身上爬的淩策,有些頭痛道:“到底是吃了什麼!別在這丟人現眼,老子帶你出去透透氣!”
說着便把他一架,跟抗米袋一樣抗了出去。
祁子州忍不住拉了拉司徒鋒的袖口:“怎麼辦,那藥沒有經過任何檢測,也不知是什麼效果,看起來像催.情藥……”
司徒鋒眼神冷冰冰的,幾乎要在秦越身上剜下一塊肉。
秦越把淩策塞進自己的車裡,由於他也喝了點小酒,便慢悠悠地開去了人少的郊外。
夜晚微涼的空氣吹得清醒人了一些,淩策渾噩中總算感到胃裡沒有那麼熱了,這纔有精力打量身旁的人:“嗯……秦越啊……”
“醒了?”秦越慢條斯理道,眼角瞥見衣衫不整的某人,鬆鬆握住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嗯……”淩策重重喘息幾口,閉眼享受着夜風。胃裡的翻騰越來越微弱,但與此同時,另一股不算陌生的感覺涌了上來。一開始還以爲是錯覺,但不過兩個路口後,那股邪火越燒越盛。
淩策不想在秦越面前丟臉,只能咬牙切齒地默唸起聖經、金剛經、佛經,卻毫無用處,在他意識尚存的情況下,悲哀地發現自己有了反應……
到底、到底吃的是什麼!
這念頭也不過冒起幾秒,來勢洶洶的欲.望就席捲了他全身,腦袋再一次混沌不堪,他開始在座位上不停挪動,粗重地喘着氣。
秦越本是帶着醉意開車,被他這麼一折騰,有些不耐道:“喂,你可別吐我車上——!”
冷不丁的一隻熱乎乎的爪子伸過來,在他胸口亂摸個不停。
秦越倒抽一口氣,車子差點歪撞到圍欄上,他不得不來個急剎車險險停住,惱怒地吼道:“凌——”
卻是被堵住了脣。
淩策眼裡滿滿的慾望,神志不清地一手捏住他下巴,沒輕沒重地啃咬、舔舐,一手忽然竄進他衣服裡大力搓.揉,秦越腦中轟然炸開,就這麼呆着讓他吃了半天豆腐。淩策迷迷糊糊道:“又一個太平公主……”
太平你妹!
秦越氣得吐血,把他用力壓進座椅裡,居高臨下地瞪着他。
淩策上身的衣服全亂套了,臉色潮紅,眼神迷離,還在不要命地輕輕吹着氣:“太平……美人……”
秦越堵住他作死的嘴,嘩啦扯開那礙事的襯衫。底下的肌膚像絲綢一樣緊緊吸住他的手,觸感美好得竟讓人無法移開。
淩策眨着不清醒的眼,一陣哭一陣笑的,不知在呢喃着什麼,卻一絲拒絕都沒表現出來。秦越暗暗咬牙道:“好你個淩策,敢玩火?”
淩策眉眼帶笑,雖然覺得那雙在自己身上肆意的手粗糙得不像女人,那體內的撞擊夾雜着劇烈的痛楚,但還是帶着疑惑地抱緊了身上的人。他覺得很溫暖、很溫暖,這股暖意驅走了被背叛的冷寂,他捨不得放開。
(已河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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