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玩玩兒

707 玩玩兒

任是誰被心心念念想了幾年的人這樣誘惑着,怕是也做不了柳下惠了。

秦牧錚原本就有幾分不安,這會見喬洛主動誘惑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托住少年挺翹柔軟的臀部就往牀上丟去。

依舊是大紅色的褥子,喬洛眼睛稍稍睜開,看了一眼那片紅色,立馬就閉上了。

秦牧錚的手已經放在了喬洛的衣領上,將喬洛一睜眼一閉眼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他微微一怔,手就頓住了。

他期望能看到喬洛躺在大紅喜被上的模樣,可是喬洛明顯不願意。秦牧錚頓了頓,橫抱起喬洛就去了浴室,將浴池裡放滿溫水,便一件一件脫了喬洛身上的衣服。

喬洛如今只有十七歲,骨架比普通男人小一些,身材纖細,皮膚白皙光滑,就這麼赤果果的站在那裡,溫順的任由男人對他上下.其手,甚至喉嚨裡都時不時的發出嚶嚀聲,彷彿是沉浸在了情、欲裡了一般,只是那雙貓眼微微眯着,看不出是真的愉悅還是佯裝出來的。

秦牧錚坐在浴池邊緣處,喉結滾動了一下,一把就將一.絲.不.掛的喬洛抱在了懷裡,兩隻手不住的在少年滑膩的皮膚上游走,不斷地尋找少年的敏感點,粗重的喘息灑在少年頸邊,秦牧錚清楚的看到那處皮膚一下子就變紅了。他不知道喬洛爲何會想到勾引他,不過,這不重要不是?重要的是,他會讓喬洛因爲他感到快樂,感到舒服,感到再也離不開他。

少年咬着脣。他的身體敏感,屁股下面有又那麼一根硬、物杵着,身上被男人摸過來摸過去,原本輕微的嚶嚀聲,很快變成了情不自禁的低喘聲,他甚至忍不住擰了擰身體。

秦牧錚下面早就擡頭了,被喬洛赤條條的身體扭來扭去,他那處物事早就硬的不能再硬了。

他一手覆上喬洛下面那根粉色的東西,大手不輕不重的將那根粉色的東西包裹住,另一隻手則碰上了粉色東西的鈴口,故意屈指彈了彈。

“呃……”喬洛這具身體還沒有被人碰過,現在被秦牧錚這一彈,險些就泄、了出來。

“秦牧錚,你做什麼?”喬洛滿臉通紅。他被秦牧錚一戲弄,前邊那剛剛生出來的一點點忌憚的心思也沒了,怒聲怒氣地就吼了一句。

結果他現在本就身在慾海之中,聲音裡都帶着低沉沙啞的媚態,這一吼,與其說是吼,倒不如說是炸毛的小貓在撒嬌一般的更符合。

秦牧錚低低的笑了一聲,握着小喬洛的手又收緊了幾分,伺候起小喬洛來更賣力了。

“阿喬,我會讓你快樂。”

聲音低啞,原本是在牀上說得甜言蜜語,可這話被喬洛聽在耳朵裡,下面那根粉紅色的東西都直接從挺立狀態變成半軟了,而他自己也霎時間清醒了幾分,呼吸都開始變得均勻了。

且不說喬洛正被秦牧錚抱在懷裡,喬洛的命.根子還被秦牧錚握在手裡。因此喬洛情緒一變,秦牧錚就立刻察覺到了。

“怎麼了?”秦牧錚愣了愣,顯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伸出另一隻手鉗住少年的下顎,逼迫少年扭過頭看向他。

“不舒服麼?”秦牧錚把喬洛眼睛裡的清醒全部看在眼裡,他不明白爲什麼他只是調笑了一句就讓喬洛直接從**中清醒過來,不過很顯然,不管原因是什麼,他都看出來了,喬洛現在怕是一點做得想法都沒有了,“阿喬,你,不願意麼?”

秦牧錚問完這句話就後悔了。

喬洛將秦牧錚的後悔也看得清清楚楚。他只是笑,直到笑出了眼淚:“我不願意你就能放過我嗎?秦牧錚,你難道沒聽過鱷魚的眼淚麼?你這樣問,真是多此一舉。”

秦牧錚捫心自問,喬洛若是不願意,他會不會就此罷手?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他不可能罷手,所以即便喬洛再不願意,他也遲早會要了喬洛。既然是遲早,那麼現在或是將來,又有什麼分別呢?

秦牧錚閉了閉眼,復又睜開。他的眼睛裡,露出了勢在必得的決心。

喬洛背過身子,不去看那個男人。

兩人的身體彼此糾纏,心卻漸漸遠離。

“阿喬,阿喬……阿喬。”一聲聲情不自禁的呼喚,時不時就把將要陷入迷離的喬洛喚醒。

……

事畢,秦牧錚抱着身上滿是吻痕的喬洛走出浴室。

牀上的大紅色已經沒有了,而是換成了天藍色的被子、牀單。

秦牧錚將累的睡着的喬洛小心翼翼地安置在牀上,輕輕地掩好被子,然後就支着手臂這麼看着喬洛。

睡着了的喬洛顯得安靜無害,小貓似的將身體團了起來,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讓人忍不住的心下一片柔軟。

秦牧錚心底悄悄嘆氣。方纔那場歡.愛,喬洛一時情動,一時清醒,將這些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人也就是自己了。

他不明白喬洛爲何會感情變化那麼大,彷彿受了刺激似的,連帶着和他的歡.愛精神力都不集中。是他說了什麼?還是喬洛想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才使得他情緒轉換的那麼快麼?

秦牧錚揉了揉額角,想到喬洛已經完全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了,現在見到他也只有一天的時間。喬洛能主動爬上他的牀已經很不容易了,旁的事情,他好像奢望的太多了。

日久見人心。也許,時間久了,慢慢的,喬洛就能發現他的真心了吧?

秦牧錚這樣想着,連帶着被子一起把喬洛給抱住,就這麼慢慢睡了過去。

喬洛和秦牧錚一夜好眠,溫雅柔回到喬家以後,卻是讓喬家人驚疑不定。

“你剛剛說,喬洛壓根沒有出來見你?”喬老爺子盯着溫雅柔,語氣冷冷的道。

溫雅柔正享受着丈夫的關懷,聽了喬老爺子的話,立刻坐直了身體,指了指她沒有清理,也沒有包紮的額頭道:“是,我在外面跪了一下午,阿洛都沒有出來過。不過,阿洛有託秦少出來傳話。”

喬老爺子眼睛眯了眯:“傳話?讓阿牧傳話?”

溫雅柔很快點頭確定喬老爺子沒有聽錯。

“傳的什麼話?”

溫雅柔一下子就遲疑了。她看了一眼丈夫,又看向喬老爺子,還是不敢不答:“說了兩件事情。他說,要我發誓,發誓會對阿洛比對阿鈺好,這樣阿洛就會跟我回來。可是……”溫雅柔眼睛直直的盯着喬老爺子,一字一頓地道,“可是,爸您知道的,我不可能對阿洛那麼好的,對我來說,對喬家來說,阿鈺纔是最重要的。。”

喬老爺子沒有想到喬洛會有這樣的要求,抿了脣不語。

喬父卻是大爲感動,他拉着溫雅柔的手深情款款的道:“小柔,原來你這麼大度。謝謝你這樣爲我着想,爲阿鈺着想。你放心,等阿鈺醒過來,我一定會把你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他,那時阿鈺一定會把你當成親媽孝順的。”

溫雅柔脣角溫柔的笑意帶了一絲苦澀,轉瞬即逝,她又咬脣道:“第二件事,秦少說,以後喬家就是阿洛的了。我不明白秦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所以回來請教爸。秦少……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喬家雖然不如秦家是c市第一家族,黑白道的生意都有涉及,可喬家在c市也穩當當的立了百年,做的又是普通人都日日需要的餐飲業,秦牧錚現在只是秦家的少家主,他可以讓喬家不好過是真的,但是若是說轉手就把喬家送人——這可能麼?

而且,送的人還是一個不滿十八週歲的孩子。

溫雅柔聽不明白秦牧錚這句話的意思,她一直都知道喬鈺是喜歡秦牧錚的,秦牧錚雖說之前對喬鈺沒什麼太曖昧的動作,但就憑秦牧錚年少時願意帶着喬鈺一起玩,現在年輕人聚一聚時也不排斥旁人帶着喬鈺過去,溫雅柔以爲秦牧錚對喬鈺是不同的。

尤其是喬鈺甚至拿命去堵了一次,秦牧錚在喬鈺動手術時全程看護,寸步不離,事後甚至不顧秦家現任家主的反對,直接派了秦家家主早先送給他的一隊保鏢去保護喬鈺,把喬鈺保護的如鐵桶般嚴謹,要說秦牧錚對喬鈺沒感情,這話誰信?

只是現在,秦牧錚卻又說要把喬家給喬洛,那麼她的喬鈺醒來後還能得到什麼?

溫雅柔雙手緊了緊,看向喬老爺子的目光充滿了焦慮:“爸,該不會是秦少糊塗了,把阿洛當成阿鈺了,所以纔會這樣縱容阿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那我們要儘快想個法子啊。不管怎麼樣,阿洛是我的兒子,我這個當媽的自然會對他好,可喬家……將來總歸是阿鈺的。”

喬老爺子目光微閃,把喬洛當成喬鈺?

他老人家年紀大了,心卻不糊塗。喬鈺喜歡秦牧錚是真的,現代社會要留個後代,也不一定要娶媳婦兒,喬老爺子不是那種因循守舊的人,再加上秦牧錚秦家下任家主的身份,他自己也是支持喬鈺討好秦牧錚的行動的。只是秦牧錚那時對喬鈺是有幾分照顧,可若是喜歡,那倒真的談不上。

即便有秦牧錚後來的種種作爲,喬老爺子對秦牧錚的態度依舊保持了一分理智。

雖說所有人都說喬洛是喬鈺的替身,這一點單單從稱呼上就可以看出來了。秦牧錚稱呼喬洛,叫的是阿喬,而阿喬是誰?縱然大家都覺得秦牧錚叫的是喬鈺的喬,可喬老爺子不糊塗,他還記得他的寶貝孫子跟他抱怨過,說秦牧錚從來不叫他阿喬這個名字,即便這個稱呼還是出自秦牧錚之口,秦牧錚除了那一次,也從未再這樣叫過喬鈺。

若是真的喜歡,又豈會真的認錯人?

若是真的喜歡,那麼秦牧錚此刻就該待在喬鈺身邊,努力的喚醒沉睡中的喬鈺,即便他沒有時間,也千不該萬不該,將喬鈺放在了那麼隱秘的地方,甚至他們一家人想見一次喬鈺都要曾曾通報,得到秦牧錚的允許纔可以見一面喬鈺。雖然是保護,可這樣的保護,對於需要親人喚醒的喬鈺來說,真的好麼?

秦牧錚,他是真的喜歡他的寶貝孫子麼?

替身替身,到底誰又是誰的替身?

喬老爺子只覺怒火中燒,他突然想到溫雅柔方纔的話,要把喬家送給喬洛?這可能麼?他們喬家辛辛苦苦攢下的基業,怎麼可以便宜喬洛?若是真的給了喬洛,那他的寶貝孫子將來還能有什麼?

十個手指有長短,喬老爺子根本沒有把喬洛當成他的孫子,他只覺得這是來跟他的孫子搶家產的一個外人。

更何況,喬家再不如秦家,也不是一個還沒坐上秦家家主位置的秦牧錚可以隨意贈與擺佈的!

“秦家,秦牧錚的上面除了秦家家主,還有一位父親吶。”喬老爺子忽然道。

喬父完全聽不懂,溫雅柔眼睛卻亮了亮。秦家家主是秦牧錚的爺爺,他親口說了要越過秦牧錚的父親將家主之位傳給秦牧錚,秦牧錚的父親又豈會真的甘願看着到手的權力飛走?

三天後,正當秦牧錚對着喬洛要外出的要求踟躕時,秦家家主,也就是他的爺爺忽然親自打電話讓他回秦家了,奇怪的是,他的爺爺讓他帶着喬洛一道回秦家。

秦家就是個吃人的地方,秦家人說句話就能挖個坑,秦牧錚自然不肯讓喬洛面對那些人的骯髒嘴臉:“不過是養着玩玩。等喬鈺醒了,我自會帶他給您瞧瞧。”

這句話的潛在意思電話那頭的秦家家主聽得明白,他只問了一句:“玩玩?一句玩玩就值得你把整個喬家都送給他?”

秦牧錚面不改色地扯謊:“我不希望有一個流着喬鈺血脈的孩子出現。”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要喬鈺斷子絕孫,連代孕這種事情秦牧錚都不肯,至於喬洛,秦牧錚就懶得管了。這樣推斷的話,喬家的確不適合喬鈺接手了。

那頭的秦家家主沉吟了片刻,自以爲將他這個孫子的想法摸透了,就滿意的掛斷了電話,然後就把消息告訴了喬老爺子。他不覺得自己的孫子做的有錯,再說了,他家孫子又沒有搶喬家的東西,而是讓喬老爺子把東西給了他的另一個孫子而已。左右都是孫子,給喬鈺或是喬洛又有什麼分別?

喬老爺子乾脆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面目有些猙獰的看向秦牧錚的父親秦偉連,就瞥到秦偉連嘲笑的目光,喬老爺子直覺他賭錯了籌碼——這樣的秦偉連,他能和秦牧錚鬥嗎?鬥得起來嗎?

而另一頭,秦牧錚接完電話,起身走動了幾步,就看到書房的門沒有關嚴。而整個秦家,敢在沒有他的吩咐就推開他的房間門的人,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秦牧錚眉頭緊皺,喬洛原本就不相信他,如果剛剛的話被喬洛聽了過去,那喬洛又會怎麼想?喬洛還能相信他的解釋麼?

秦牧錚忽然覺得前途一片渺茫,情路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