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喬歆瑤的話語中透露出了兩個信息,一是鬧事的男人並不是什麼何生的表弟,根本就是一個r國人;第二,她竟然知道總經理和副總經理不在這裡。舒虺璩丣
不僅何生很震驚,就是醉酒的平川次郎也一下子醒了酒,不敢置信的看着被楚雲揚他們的身影擋住的少女。
其實他並沒有看清喬歆瑤的長相,他剛纔本就喝醉了,醉眼朦朧之下,也不過就是看一個輪廓。早知道人在喝醉的時候感官都會遲鈍一些,就算是一個無鹽女也能看成天仙。
所以平川次郎此時並不敢保證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個人真的有那麼漂亮,如果沒有那麼美麗,他真的犯不着和這些人起衝突。
但是他現在顯然沒有弄清楚狀況現在已經不是他要不要起衝突的時候了,而是要看喬歆瑤願不願意放過他。
“紙醉金迷還真是沒落了,什麼人都能在這裡撒野,難不成段長山不在這裡紙醉金迷的規矩也跟着一起走了?”聲音悅耳卻是語帶輕蔑和諷刺。
原本還有些其他聲音的大廳內瞬間變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陰影中的少女,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模糊的看到一點輪廓。
何生被喬歆瑤說的老臉一紅,他和段長山他們又怎麼能夠相比,段長山二人是大老闆的親信,而他充其量算是段長山的親信。
他並沒有看到對面坐着的少女,但是卻因爲她話中的輕蔑和自信所威懾,不能理解一個年輕女子如何敢這麼大膽。
“這位小姐,今天或許多有得罪,但是這位先生確實是我們紙醉金迷的貴客,還請這位小姐注意言辭。”他能夠被段長山選中打理紙醉金迷,自然是有些真本事的。
他猜測喬歆瑤身份一定不一般,甚至很有可能是認識段長山的,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弟自然不能惹到這樣的人,但是平川次郎又不是一般人。
“貴客?”重複着何生的話,喬歆瑤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滿是不屑。“就憑他平川次郎也配稱爲貴客,說出去紙醉金迷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你……臭娘們,你再說一遍!”平川次郎在r國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待遇,這次來華夏又是代表的自家姐夫。雖然知道紙醉金迷背景雄厚,但是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自己不是同樣的有背景?
“嘖嘖嘖,早就聽說平川次郎是有受虐傾向的,原本還不相信,不過今天算是見證了。我說你算哪根蔥,也敢在這紙醉金迷隨便撒野。”喬歆瑤巧笑嫣然,但是那聲音卻是冷的透骨。
“你……臭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和什麼人說話,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你不要以爲自己是個女人就可以無法無天,我動動手指都能捏死你。”平川次郎氣的要死,但是卻只能對着模糊的身影說話。
“你的身份?就你也配提身份,看來還真是把自己當棵蔥了。難不成山口雄是這麼教導你的?看來山口雄確實是老了。”喬歆瑤萬分感慨的說道。
如果說只是喬歆瑤的話還不足以讓平川次郎正視,那麼當她說到山口雄的時候,平川次郎和何生就都驚訝了,完全的不敢相信。
而嚴致遠、楚雲揚和李偉宸也是皺眉看向一臉淡定從容的少女,她是怎麼知道平川次郎和山口雄的關係的?
山口雄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說是r國的黑道教父,以前r國黑道雖然名義上是一個組織,但是內部卻是三分天下,後來山口雄以絕對實力整合另外兩個組織,成就了現在的山口組,也是世界六大黑手黨之一。
比起飛龍幫這樣的後起之秀,山口組可以說是歷史悠久,而他們又是政府承認的組織,和其他的黑幫是不能比的。
其實很多黑道人士都不能夠理解,爲什麼實力強硬的山口組會承認飛龍幫作爲亞洲第一黑幫,這也成了一個迷樣的故事,大家衆說紛紜卻沒有得到正確的結論。
山口雄今年已經年近六十,但是卻是老當益壯,現在山口組是由他的兒子山口介一幫忙打理的,山口介一今年三十多歲,也算是年少有位。
而且山口介一的親生母親實際上是一個華夏人,當年山口雄一見驚爲天人,硬是娶回來做妻子,多年來夫妻感情都不錯。
也因此山口介一非常受到他父親的青睞,再加上山口雄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而且妻子又去世了他對這個兒子更是好的沒話說。
而這個平川次郎實際上是山口雄現任妻子的弟弟,山口雄的妻子名叫平川涼子以前是個藝人,後來被山口雄看上了就養成了情婦。
早知道對於一個黑道大佬,養個把女人並不算是什麼問題,但是卻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實力在山口雄妻子去世之後嫁進豪門的。
喬歆瑤雖然從來都沒有見過平川涼子,但是卻是聽說過她的手段的,卻沒想到她的弟弟竟然是這麼一個蠢貨。
據喬歆瑤所知平川涼子對山口雄的影響力已經越來越大了,幾乎可以和山口介一相提並論,從描述之中喬歆瑤就知道,平川涼子野心不小。
一個女人一旦擁有了野心就不能用正常的標準來衡量,她們和男人沒有什麼區別,同樣會爲了目的不擇手段,甚至比男人更狠,更何況還是那樣一個民族孕育的女人。
“山口雄着怎麼說也算是一代梟雄,就算是你那個藝妓出身的姐姐也算是個人物怎麼就有你這麼一個不開眼的?難不成山口雄真的翻了天了竟然也敢讓人來紙醉金迷鬧事,是你不知道紙醉金迷代表什麼還是他真的想和四王對着幹?”冷哧聲音響起,喬歆瑤心情其實很不好。
平川次郎被喬歆瑤的一通話說的面紅耳赤,其實姐夫在他來華夏之前給他列出了幾個不能囂張的地方,其中就有這紙醉金迷。但是他看何生的態度就忘了山口雄的叮囑。
“臭丫頭,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我姐夫和紙醉金迷的老闆關係很好,我來這紙醉金迷也就是貴賓。”其實她是有點犯怵的,畢竟喬歆瑤能知道這麼多。
“貴賓?就你也配妄稱貴賓,你知不知道這紙醉金迷接待的貴賓是什麼等級的?”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喬歆瑤哈哈大笑起來。
楚雲揚他們已經是完全看不懂現在的狀況了,但是保護喬歆瑤是他們現在最想做的,因此三個人就站在那裡擋着衆人的視線。
“臭娘們,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我是不是紙醉金迷的貴賓,何生,這件事情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解釋的話,我們的合作就作罷吧!”平川次郎被氣得不輕,但是又不敢肯定喬歆瑤身份,所以這件事情就推給了何生。
何生此事是真的有苦難言啊!他不就是負責接待一個平川次郎嗎?談生意的事情不是早就已經談妥了嗎?
何生很爲難,喬歆瑤從言語中就表現出了她的身份不同,這樣的秘密她也能輕易的知曉那麼本身一定背景雄厚,甚至在李偉宸他們之上。
何生沉默着分析着利弊,這次的生意對於紙醉金迷和山口組都很重要,要是真的在自己的手上出事了,那自己……
還沒有等何生回答,平川次郎又對他威脅道:“何生你可想好了,這件事情對於你們紙醉金迷可是大事,要是這次合作失敗……”
他的威脅意味太過明顯,只不過還沒等何生給他答覆,一道威嚴十足的男聲就在衆人身後響起,然後在衆人注目下走了過來,他所過之處所有人自動避讓。“平川次郎,恐怕你還沒有那個權利終止合作,如果合作不成功的話第一個被扒皮的就是你。”
平川次郎不過就是山口雄的現任妻子平川涼子的弟弟,和山口雄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而且那樣的大家族誰在乎親情?
平川次郎說出這樣的話也就只能威脅一下何生這種中層人士,他不是紙醉金迷的高層,當然不知道這次合作的主動權在誰那裡,只是知道要好好的招待平川次郎。
衆人看向走進來的男子,只見他一身黑色西裝全身都有一種冷血霸道的氣勢,看上去四十多對的年紀但是卻已經滿頭白髮。
而這個人對於很多人而言都是陌生的,但是對平川次郎卻是熟悉的,因爲就在前兩天他還見了這個人,並且將山口雄親自準備的禮物交給了這個人。
“呵呵呵,段總怎麼過來了實在是小事一樁,我剛纔就是信口胡說的,段總可千萬不要當真。”面對何生的優越感瞬間消失,平川次郎對待來人可謂是極盡諂媚之能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這紙醉金迷的第一當家人,總經理段長山。他是黑道出身,但現在卻是紙醉金迷的掌控者,是被四大黑手黨同時庇護的能人。
“平川先生剛纔說的話原來是玩笑嗎?我還以爲你是認真的呢,本來還在想要不要給山口雄打個電話問一問。”段長山越過衆人在沙發上坐下,位置正好是喬歆瑤的對面,但是因爲楚雲揚他們的關係他看不到喬歆瑤。
“別呀,段總我那真是開玩笑呢?您千萬可別當真了,我這不是喝多了嗎?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當我放屁。”平川次郎趕緊求着段長山。
平川次郎其實並不是一直都在r國長大的小時候曾經在華夏呆過很久,那時候他因爲家裡窮所以就受到其他人的欺負,現在他有了一點權勢就想着欺負回來。
碎玉平川次郎這種想法喬歆瑤是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成不了什麼大事。因此其實最初也沒打算怎麼樣了平川次郎,但是此時她突然改變了主意。
“平川先生還真是威風呢,在我這紙醉金迷竟然敢公然搶人,是你不把我們紙醉金迷放在眼裡,還是山口雄沒把四王放在眼中?”段長山微笑着淡淡的說。
四王是對那四位黑道老大的尊稱,他們都有自己的封號在道上混的,大家一般都是叫他們的封號的,很少會叫他們的名字。因爲能和他們平等的稱呼名字的還沒有幾個人。
平川次郎有些肥胖的身體被段長山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嚇的瑟瑟發抖,這話可不是亂說的,要是真的被誤以爲是山口雄不給四王面子,那就真是鬧大了。
“段總,都是我的錯,是我這張爛嘴不該在紙醉金迷撒野,但是您也知道這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不是那小娘們勾引我,我又怎麼會……”
平川次郎想要將事情推到喬歆瑤他們頭上,但是他顯然是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在他說出喬歆瑤勾引了他的話之後,就被段長山一個光柵的眼冒金星了。
“媽的,平川次郎還真當你自己是個東西了,在山口雄眼裡你不過就是一條狗,一條狗想要跟在主人身邊就要老實聽話一點,你算是什麼東西見到人就敢狂吠。勾引你,你們家祖墳冒青煙了?”段長山的那一巴掌可是一點沒留情,差點將平川次郎打昏過去,而他更是氣的指着他大罵。
就算再傻現在大家也知道了那個被平川次郎看重的女人恐怕是來頭不小呢!不然段長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明顯是來保駕護航的。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段總求您饒了我這一次吧,就當是看在我姐夫的面子上。”平川次郎就算是再傻也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處境,恐怕段長山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段長山沒有說話,目光似是有意又似乎是無意的看向了喬歆瑤所在的位置,但是卻只能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
“你自己處理吧!”淡淡的女生,聽上去沒有任何的喜怒,也猜不透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而在這話音落下之後,段長山卻動了,對着身後打了一個響指,然後立刻出現了四名保鏢。“將人帶下去先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