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極爲慘烈,張飛雖然大勝,但也因此付出了萬餘將士的生命爲代價,飛虎軍可是張凡花重金打造出來的,這麼巨大的傷亡實在讓人心痛,不過以五萬人馬對戰數十萬大軍,竟能夠將敵人擊退,這份實力絕對值得投資!
一萬飛虎軍的陣亡換來了剩餘將士的蛻變,這些人經歷了大戰,對自己更爲自信,對己身的實力也有了充足的瞭解,一股豪氣升騰在胸,他們知道自己絕不比任何人弱!
這正是張飛需要的,起初的飛虎軍雖然編制完整,但卻是沒有見過血的“娃娃軍”,想要成長起來光靠訓練是不行的,而且耗費的時間也太長,想要快速成型就必須投入到最慘烈的戰鬥中去,在血與火中領悟戰爭的真諦,這樣成長起來的軍隊才能稱之爲王牌!
大戰稍歇,張飛開始打掃戰場,他將陣亡的飛虎軍將士遺體都搬了回來,掩埋在谷口位置,這些人在這裡陣亡,就該留在這裡,時刻享受着自己的功勳,見證他們用生命保護的同伴,如何再踏征程!
許久以後,這裡被命名爲“躍虎澗”,其意爲飛虎軍騰躍之地,這裡埋葬着最初的那一批熱血勇士,許多人都來憑弔,感其功德。
這些陣亡飛虎軍將士的遺物被保留下來,純黑甲冑一件件放置在地上,這些東西是重金打造,需要留給接任者,而張飛也下達了命令,在護甲的胸前刻上原本主人的名字,並剪短寫上因何陣亡,背後留下一個數字,寫上死前斬殺敵人的人數!
張飛並沒有預料到,他這樣的舉動會帶來多麼深遠的影響,後來加入飛虎軍的人拿到這些東西后無比震動,以此爲榜樣與目標,信念更加堅定,而長久以後,這些東西就成了精神榜樣,以至於後來張凡勢力大增,想要給飛虎軍替換更好的裝備都被拒絕了,按照飛虎軍將士的意思,這些裝備是一種傳承,帶給他們力量!
還有一點值得一提,那就是後來飛虎軍內部有一些“爭鬥”,不是爲了別的,就是爲了爭奪這些鎧甲,有些鎧甲胸前刻的名字是戰鬥英雄,而背後的數字相加起來更是讓人恐懼,到後來甚至鎧甲背後的數字突破了十萬之數,雖然傳承相加,但以一己之力斬殺如此多的人,也足以讓人感覺到驚歎!
後來的飛虎軍將士通過約戰等爭奪自己看中的鎧甲,強者能穿上殺人數多的鎧甲,千人斬被稱爲“虎爪”,萬人斬被稱爲“虎牙”,十萬以上被稱爲“虎王”,這樣的稱謂體現了一個人強弱,也體現了飛虎軍中最森嚴的等級觀念,人人都想爭勝,穿上“虎王”鎧甲,那是莫大的榮耀,穿上這樣一身鎧甲戰鬥,便是有無數英靈在庇佑,與他們同戰!
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張飛又一次擊退了幷州軍的侵襲,這讓田豐大跌眼鏡,同時讚歎不已,對飛虎軍的實力有了更直觀的把握,他立即派人送信,將此地發生的事情告知張凡,張凡得到消息後震驚不已,將信件傳閱衆人,冀州高層全部震動,駭然不已。
趙雲道:“三將軍武勇,飛虎軍更不愧世之虎軍,強悍無敵!”
黃忠道:“飛虎軍強勢,主公慧眼識才,如今幷州元氣大傷,主公應當早做決斷!”
賈詡也勸道:“事不宜遲,主公當派遣援軍,乘勝而擊,一舉收復幷州,作爲前進據點!”
諸人紛紛請戰,張凡心思大動,當即下定了決心,以五十萬守備大軍替換下在高唐的冀州主力大軍,再選二十餘萬守備軍中的佼佼者,總計發兵五十萬,進軍幷州!
此一戰張凡親征,趙雲黃忠爲主將,更帶上了周倉,顏良文丑等將,留下張頜與徐庶鎮守冀州,配合高唐的炎陽鐵壁等人,整個冀州如鐵桶一般,根本無需顧忌。
五十萬兵馬浩浩蕩蕩進發,這引發了天下大震動,若說張飛出兵只是試探,那現在冀州就真的要做出大動作了,一旦幷州被踏破,司隸和雍州就受到威脅,劉協朝廷豈會坐視這種事情發生,讓呂布加快前往幷州禦敵,同時號召天下,抵禦叛逆。
各路兵馬都在向幷州移動的過程當中,西涼馬騰卻只是象徵性的發了兩萬兵馬,由張橫率領,只是算做做樣子,而交州士燮本就實力不足,竟沒有發兵,兩人都得到了張凡的好處,如今算是投桃報李,當然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爲他們和呂布不合,所以也根本懶得聽他號令,稍微做做姿態也就是了。
各路兵馬的動向通過哨探之口源源不斷的傳到張凡耳中,這讓張凡有些焦慮,劉協陣營的勢力還是太大了,此番必定又是一場血戰,這場面是如此的相似,只不過戰場從冀州轉到了幷州而已,這對張凡來說是一把雙刃劍,好的是不在本土開戰,自身的損失不會那麼大,不好的則是因爲他對幷州掌控不足,能夠利用的東西很少,戰鬥可能會比較不利。
不過無論如何此戰張凡都是勢在必行,青州曹操太難纏了,幷州成爲他踏出冀州的跳板,若能夠將這裡拿下,他也就踏出了征伐天下的重要一步,得以劍指長安,並向世人宣告自己的強勢。
此時的冀州並不平靜,劉辯難以自已,他的命運和冀州連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原本生活在閻王谷什麼都不知道還要好些,如今身居廟堂,他不得不切身的感受,不由在心裡萌生了一種恐慌的情緒,冀州雖然強大,但相比於“擁有”大半個大漢的劉協朝廷,貌似還是不夠看。
“義父能取勝嗎?”他看向了劉虞。
劉虞顯然對“義父”這兩個字有些反感,不過久勸無果,他也不再糾結,只是搖頭嘆息:“難難難!丞相戰力強大,然而底蘊終究不足,僞帝劉協兵力是他十倍有餘,而且還未傾盡全力,這一戰我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劉辯大驚,長身而起,遙望幷州方向,尚顯稚嫩的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一切當真如劉虞所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