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有爲深知,要想不被他人世世代代地奴役,那麼就得拼命的好好讀書,才能夠提高出人頭地的概率。
沒文化,沒一技之長的結果,便是隻有去幹收入低,苦,累,髒,甚至危險的工作。煤礦工人的工作危險性係數高,出產一百萬噸煤炭就會死三個人。
那爲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前仆後繼的去呢?真以爲別人就心存僥倖,傻不拉幾的不知道會死人?
那是沒辦法的辦法,雖說有生命危險,但是收入能夠高一些。要怪就只能怪個人沒文化,沒一技之長了。想找收入高的好工作,也是找不到的。
如果一旦爆發戰爭,就會被統治階層把你派到戰火一線去廝殺和拼命。簡而言之,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而這一類人是要多少有多少,死了也不可惜。
二戰的時候,島國也是把自己大部分的高級技術工人,高學歷人才都留在了本土。戰敗之後,它能夠很快的重新崛起的主因也在於此。
畢竟,培養一個高級技術工人,至少需要一,二十年的時間。同樣,高學歷人才所需要的培養時間亦如此,甚至更長。
哪怕是德國人對猶太人進行大屠殺的時候,也不是搞一刀切。德國人把有技術,懂科學,年輕力壯,對他們有用的人給篩選出來。這最先被屠殺的猶太人,還是那些老弱病殘,毫無一技之長的人。
就算是大洋彼岸的美國,也是對人進行了梯次使用。沒技術,沒文化,沒有一技之長的人在參軍之後,直接就被派去最危險的阿富汗,伊拉克等地。
現在而今眼目下,自下而上的唯一捷徑,還是隻有通過高考來得以實現階層的流動性。
在國內,出身中下階層的孩子,只有考取了985,211這樣的大學,你的人生纔會開始出現了一些曙光。
要不然,就是好好地學一門技術。除此之外,這想要出人頭地,那和中五百萬的概率也差不多了。
賈紫玉的孫輩們一個接一個的在她和賈有爲的面前表演了各自的才藝。他們不似普通人家的小孩子是單純其樂融融的家庭氛圍,而是在進行考試。
“有爲,你覺得我這些孫輩當中,誰最有潛力?”賈紫玉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在進行相關考察和選取的目的道。
“都不錯。”賈有爲倒不是害怕得罪其中的誰。自己既不想摻和進姑媽家的事情,也不想讓某個小孩子就此失寵道。
“你這樣同姑媽和稀泥,大打太極拳,可真就沒意思了。”賈紫玉不滿意他這樣的回答道。
“他們還小,看不出來一個所以然。凡事有大作爲的人,普遍都是在初二的年紀纔開始真正的覺醒。
我在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還不是被你們視作平庸之輩。”賈有爲還真不是在姑媽面前說冠冕堂皇的話道。
賈紫玉可不這樣認爲。她覺得,凡事天資聰穎的人,打小就會有苗頭。自己就是這樣的人。自己的親哥,也是如此。
“你不但另類,而且還是一個特例,不代表普遍性。我總不至於把寶壓在像你這樣一億分之一的概率上吧!
再者,當時,你爺爺,我老爹還在人世。他是何許人物?不但是人中龍,而且還慧眼獨具。
不只是我們,連你父母都覺得你是笨蛋的時候,他卻不這樣認爲,說你是大智若愚。事實證明,我老爹是絕對的正確。要不然,他死後,也享受不到國葬的最高禮遇。
建國快七十年,這能夠受到國葬禮遇的人,恐怕兩隻手都完全能夠數得過來。他對國家不但有着特殊的巨大貢獻,而且拳拳地愛國之心可表日月。”
賈紫玉本着自己是商人,不是賭徒,那麼就理所當然的會把寶壓在贏面概率最大的上面道。
“按照你這一個邏輯說來,我女兒錢錢就是最具潛力的孩子。”賈有爲半認真半說笑道。
“你不用在我的面前炫耀了。我早就知道你女兒錢錢聰慧過人,天才無疑。要不,你過繼給我,或者我們換換?”賈紫玉也不是完全在說笑道。
“這怎麼能行?不幹。”賈有爲百分之一百的不會答應。即便是在說笑,也不會同意道。
“就知道你不會幹。那你是不是幫我多參謀參謀,也好讓我兼聽則明。”賈紫玉想要聽取他的建議道。
她停頓了一下,看向了自己兒孫們,繼續道:“也不瞞你們,我想從這些孩子當中選出一個留在我的身邊。”
賈有仁等人自然是心領神會了意思所在。老媽要留在這裡主導和推進衛星城計劃,致使沒有過多的時間再回東南亞。這留下一個孫輩在她的身邊,那就意味着在選取未來的接班人。
與此同時,老三賈有義顯露出了有些落寞。自己還一廂情願的以爲老媽已經內定了自己作爲接班人在培養。誰會想到個人還只是候選人之一呢?
老大家再次重燃起了希望之火。哪怕賈有仁自知個人無緣接班人,也要自己的孩子成爲接班人。
至於老二賈妙,她很務實。自己的孩子只要能夠被老媽選中,不妨也讓其改姓賈。在她看來,姓什麼不重要,而重要的是錢。
“你說他們當中那一個最好?”賈紫玉看着自己侄兒,右手食指一劃拉了站成一排的孫輩們道。
“姑媽,你這分明就是爲難我嘛!我可不想豬八戒照鏡子,裡裡外外都不是人。”賈有爲留意到了不單單是大人們的眼神望着自己充滿了渴求,希望自己能夠替他們各自的孩子說好話,而且連同孩子們也充滿了渴望的眼神望着自己。
他對於這年紀小小就失去了童真,滿腦子都是被人強加灌輸給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競爭意識,實在是一種悲哀。
“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謹慎和小心了?”賈紫玉也不想強人所難道。
“家務事最是麻煩的很,完全不同於做生意。生意這東西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家務事屬於剪不斷,理還亂。
不然,怎麼會有清官難斷家務事一說?”賈有爲不免突然想起了自己和前妻掰扯不清楚的關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