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十二點時間一到,宴席開始。賈有爲,賈錢錢,賈有斌,唐微微是被安排在了十六人的首桌。
趙婆子是今天的大壽星,當然不讓的坐在了首座的首位。在這一張大圓桌上陪同在她右側的人是自己的老頭子,左側是賈有爲。
賈有爲以下依次是坐着女兒賈錢錢,表弟賈有斌,唐微微等人。這時候,趙甲代表趙家的後人們站在了話筒前是發表着熱情洋溢和感人至深給祖母的祝壽詞。雖說坐着的人好似都在聽,但是又幾乎都沒有聽進去。
他講完之後,掌聲還是有的。接着,就是一個接着一個的男女傳菜員走進來是開始各桌上菜。
在普通人眼中,魚翅,鮑魚,穿山甲,果子狸......都是好東西,夠奢華,對得起份子錢,簡直就是物超所值的賺到了。
可是,這到了另外一些不普通人的眼中,吃得菜餚無非就是“海陸空”當中的尋常物,而烹飪方式也是再尋常不過。至於味道,還行。
“少爺,你能夠來參加我這個老婆子的生日宴會,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趙婆子在倍兒有面子的同時,心中感嘆着還是少爺最念及舊情。要是擱在過去,她根本就不可能和主子同桌吃飯。
“我祝你老越活越年輕。”賈有爲面帶微笑,主動拿起桌面上的那個裝着純淨水的紅酒杯來祝壽道。
隨即就產生出了漣漪效應,賈錢錢,賈有斌,唐微微等人都紛紛地跟着端起了酒杯。這從一桌就擴展到了全部。
賈有爲把手中的杯子和趙婆子手中的杯子碰杯,發出了“當”的一聲。他仰頭就喝了一大口,繼而無意間帶領着在座的人衆都陸陸續續地飲下了各自的杯中物。
片刻之後,李泉等人一個接着一個的開始走到趙婆子的面前敬酒。他們那裡會在眼中有她?
而是瞧見賈有爲都有了如此擡舉對方,是才也就得跟着領導作出同樣的舉動才行。他們這些人可都是生有一雙富貴眼。
賈有斌雖說代表了老媽,但是沒有想過爭着出風頭。他對身邊所發生的這一切是絲毫不在意。
自己簡單的想着,無非就是吃一箇中午而已。賈有斌大出所料就在於人們敬趙婆子壽酒只是藉口,而目的就是都對準了他來。
混跡於名利場這麼久的這些人豈能不清楚個人那裡有資格去向賈有爲敬酒?即便有不懂事兒的人,也是會被他們暗地裡恥笑。
當然,賈有爲完全沒有掃他人的興,只要有人找自己喝酒,還是本着平易近人和來者不拒。自己喝水,對方喝什麼,都無所謂。
賈有斌被連續灌了好些酒之後,腦袋就開始發暈。他一直都長在溫室裡面,還是生平第一次面對中國的酒桌文化。
這北方人喝起酒來,那可是能夠做到不要命的地步。何況還是在領導面前爭取表現,就變得更加兇殘了。
在他們傳統的酒桌文化裡面,領導可以隨意,抿一口或者拿起酒杯揚一下都算數,那麼自己一定要拿出最大的個人誠意,纔好讓領導對他的行動在腦海裡面留下深刻印象。
賈有斌生在東南亞,長在英美,完全就不清楚這些。在他看來,雖說有些被強人所難,但是確實不好拒絕。
不喝,架不住別人的熱情,鬱金香紅酒杯的白酒,整整一杯子都被對方先來一口端了來表示誠意。自己要是不喝,怎麼都說不過去。於是,他就硬着頭皮喝。
喝,只要開了頭,那麼就收不住尾。一個接一個,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就正如有人說得那樣,你和那個誰誰誰都喝了,也得和我喝一個。
不是說什麼瞧不起他,而是沒有把他當成賈家的人。這歷史就開始翻出來了。李泉他爹是賈府曾經的廚子,而自己的爺爺當年就已經在給賈府幹活兒了。
爸爸也是賈府的人,哪怕到了自己這一代,也還是在給賈家旗下的企業裡面工作。他家三代人對賈家是忠心耿耿。
賈有爲只是看着,什麼多餘的話都不說。自己這個表弟也要學着去做一些事情。他不能夠事事都給對方做了。這也好讓賈有斌知道什麼叫做入鄉隨俗。
除了他們這個世界之外,還有着完全不同的世界存在於世。粗獷,熱情,爽快......對應着上流社會的虛僞,狡詐,陰險等等。
唐微微實在看不過去他們一羣男男女女對準賈有斌一個人車輪戰。她右手巴掌“啪”的一聲是打在了桌面上,豁然站了起來道:“人多,勝之不武。有什麼,衝着我來?我來替有斌喝了。”
說完之後,她拿起紅酒杯是一口就把半杯紅酒給吞進了肚子裡面。雖說這個紅酒完全沒法和在賈公館內喝的紅酒比美,但是喝多了,腦袋發暈,舌頭髮麻,神經系統感知遲緩,也就都變得差不多。
“巾幗不讓鬚眉,不愧是女中豪傑。”李泉首先是對唐微微做出了吹捧道。
明眼人一看她的穿戴和氣勢,也就知道她和賈有斌的關係非同一般。即便不是未婚妻,也至少是男女朋友。
賈有斌喝得面紅耳赤,暈暈乎乎地伸出了右手兩根手指頭道:“你們實在是太熱情了。讓我休息兩分鐘,接下來由我的好閨蜜來接替我來和你們喝。”
他話音一落,又看向了唐微微是流露出了憐香惜玉的後悔樣子,接着又改了口氣道:“你行不行啊?”
“不行?難道,你行?不知道北方妞是出了名的說一不二嗎?”唐微微也知道喝雜酒容易喝醉,於是就只朝自己的酒杯當中倒入紅酒來迎戰他們的白酒道。
敬酒的人等自然不介意她到底喝什麼。他們的目的是要喝出雙方的感情。就算是她喝純淨水,也完全沒有問題,沒人會主動站出來和對方計較一,二。畢竟,她代表的可是賈有斌。
“有斌少爺,不會有事兒吧?”趙婆子對着賈有爲說出了心中所憂慮道。
“讓他們這些年輕人盡情的去鬧吧!”賈有爲還是清楚自己的表弟有一定的酒量,沒有那麼容易喝出事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