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微微見賈有斌老久不回來,於是就顯露出了年輕人的心急,開始坐不住了。在等人的時候,往往就有種一分鐘就如同一小時。哪怕僅僅只過了幾分鐘,也好似是過了半天一樣。
她按耐不住,站起身走了下去,嚷嚷着一連就發出了三個反問道:“賈有斌,賈有斌,你掉進馬桶裡面去了?還是被馬桶裡面的水給沖走了?回不來了嗎?”
唐微微就這樣一面走,一面喊,順着樓梯下到了一樓客廳。她看見賈有斌和一個陌生的女孩子並排坐在了休閒長沙發上面。
“這位是?”大媽的侄女兒瞧見對方無論氣質,穿戴,長相,身材都勝過自己,自然而然就在心裡面生出了憂心。她就怕對方是個人的強有力競爭對手,面露驚異之色的問道。
“別誤會,我不是賈有斌的女朋友。我可不會有他這種有異性,沒人性的男朋友。我下來就看看他是不是掉進馬桶裡面被水給沖走了?
既然沒被沖走,也沒有被馬桶給卡住,那就省下我用皮搋子把他給弄出來。你們請繼續,我不打擾了。”唐微微在嘴巴上面說是這樣說,卻在心裡面有着想要掐死賈有斌的衝動道。
“我可沒有女朋友,我絕對是單身。”賈有斌豁然站了起身,直接就和唐微微開始頂牛起來。既然她不承認自己是她男朋友,那麼自己也不能承認她是自己的女朋友道。
大媽的侄女兒憑藉女人天生的直覺,以及對同類的瞭解,察覺出了賈有斌和對方的關係絕對是非同一般。
不過,她沒有說破的動因,既然是免除尷尬,也是爲了不讓人討厭,畢竟女人裝笨一些更容易討男人喜歡。
“我也沒有說你不是單身。單身多好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唐微微頓時就不爽賈有斌的態度,於是就習慣性的開掐道。
她靈機一動,臉上浮現出了笑容,心裡面想到了使壞,接着又道:“妹子,你是不瞭解賈有斌這個人。他壞着呢!他孩子都快九歲了。”
賈有斌展開嘴巴就“啊”字出了口。自己完全就想不到唐微微會來這一招。他當然不認賬道:“我什麼時候結過婚?我怎麼不知道?你分明就是胡說八道。”
“沒結婚,不代表你就不能有孩子。”唐微微的心裡面舒服多了,振振有詞道。
“你非得說我有孩子,那麼把我的孩子給叫出來啊!你倒是叫她出來啊!你敢嗎?”
賈有斌沒有多想,順着她的話就接下去。他行的正,站的穩。自己不能夠讓黃泥巴掉進褲襠裡面,不是屎,都是屎了。
“這可是你逼我的。別說我揭你的醜事。”唐微微朝着樓上,大聲道:“錢錢,賈錢錢,你爸讓我叫你下來。”
片刻之後,賈錢錢聞聲就下樓來到了客廳裡面。在這之前,她還滿腦子奇怪着,老賈怎麼回來了?
他不是去巡視全球的生意去了嗎?怎麼會這麼快就完事兒了?難不成,他良心發現?連她都覺得沒這個可能性。
捨不得自己離開他太久?也完全沒有這個可能性。老賈是什麼人?自己最是清楚的很,他一旦下定決心的事情,那麼就99.999%不會做出更改。
賈錢錢站在客廳裡面,沒有看見老賈,而跟隨着她一起下樓來的還有胖子。正在她納悶之際,唐微微搶在她沒有開口問之前,右手食指是指向了賈有斌,帶有引導和提示性道:“他是你爸嗎?”
賈錢錢注意到了客廳裡面的陌生女人,於是就反應極快的很配合演戲。她點着腦袋道:“嗯,他是我爸爸賈有斌。”
自己轉動了一下身子,還面帶微笑的主動朝向陌生女人打招呼道:“阿姨,晚上好。我叫賈錢錢。”
“賈有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唐微微當即就在心裡面給賈錢錢三十二個贊,越發佯裝出理直氣壯道。
賈有斌當然也不傻。自己沒有必要非得不認,繼而來上一個苦大仇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樣子。
他將計就計,倒是能夠把眼前這個渾身脂粉味濃郁的陌生女人給打發掉道:“你贏了。這個確實是我的女兒。”
陌生女人沒有出現豁然起身就憤憤然的拂袖而去。她氣定神閒的站了起來,平靜道:“只要你沒有結婚就成。我最喜歡小孩子了。”
在賈有斌和唐微微大爲意外的時候,賈錢錢假裝出了小孩子的天真無邪道:“其實,我爸就是風流成性,見一個,愛一個。
爲此,我也早已經習慣了。雖說想給我當新媽媽的人是海了去,但是到目前爲止,也沒有一個成功的。希望你能夠成功。
這樣一來,你也好照顧我爸。我爸有病了。他不讓我靠近他。阿姨,他們都不告訴我實情,你能夠告訴我,我爸是得了什麼病嗎?”
陌生女人面色頓時就開始變了。她還是願意去相信童言無忌。自己看見賈有斌好端端地一個人,怎麼就病了?
還不讓親生女兒靠近他?這到底是什麼特別嚴重的傳染病?難不成,是艾滋病?她一想到這裡,頓時就深感害怕,禁不住把腳步朝外移動,遠離賈有斌。
自己甚至還暗中做出了閉氣的舉動,便是擔心着病毒會經由空氣傳播給她,繼而染病。
與此同時,秦母和大媽聽見客廳裡面的吵鬧聲音,也重新回來一看究竟。大媽忙着去拉自己侄女兒的手道:“走,我們回家去。”
陌生女人借坡下驢,想着豪門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自己不可能做出爲了嫁入豪門而送命,最終落得一個有命掙,沒命花的悲慘下場。
她相信,世界上的有錢人多了去。何必非得要在一個歪脖子樹上吊死,放棄整個森林。在今後,還會有機會去結識有錢人。
於是,兩個女人就滿臉老不高興,鐵青着一張面孔的離開了秦家。她們上了電梯,前一刻還好好的,而後一刻就在電梯門關閉的瞬間是開始直接發作起來,各種醜態盡顯的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