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賈公館內的晚餐依舊在繼續着。賈丹和丁銳吃得並不輕鬆,哪怕菜餚的味道很好,也讓他們夫妻倍感緊張。
“中國有一種叫做丫鬟被老爺摸過屁股的文化。”賈玲玲右手拿着紅酒杯,喝過了一口之後,冷不丁的冒了出來道。
賈錢錢第一聽說,突然好奇了起來。她看向了旁邊給他們正在上菜的侍女們,禁不住啞然失笑道:“你們當中,誰被老賈摸過屁股了?”
此話一出,大飯廳裡面不但空氣像是被凝固了一樣,而且在場的衆人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直接定格不動了。
賈有爲有意的咳嗽了一下,打破了安靜,正色道:“賈錢錢,你的肉皮子是不是又開始癢癢了?”
賈錢錢笑嘻嘻道:“老賈,難不成,你真幹了摸丫鬟屁股的事情?”
“別信口胡謅。”賈有爲表情依舊道。
“無風不起浪。玲玲姑姑既然提到了這樣一個事情,那麼就說明你有可能幹過了。”賈錢錢笑得面色越發紅潤道。
“爲什麼非得是我呢?難道,你小叔叔就不可能幹嗎?”賈有爲反駁道。
“哥,你可別冤枉我。這一口大黑鍋,我可替你背不起。”賈有斌趕緊進行自我澄清道。
“老賈,你這話有毛病。丫鬟被老爺摸過屁股的文化。我們家,誰纔有資格稱呼是老爺?唯獨只有你了,舍你其誰。”賈錢錢加強火力道。
賈有爲哭笑不得的看向了丁銳和賈丹道:“是我教女無方,讓你們見笑了。我這一個女兒時常讓我頭疼的很。她就喜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我們女兒讀高中了,還依舊沒大沒小的和他爸說話。”賈丹既是說得大實話,又趕緊給賈有爲遞送出下樓的階梯。
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彼此不讓尷尬蔓延下去。若是今晚沒有他們夫妻二人在,保不齊他們還會玩兒起遊戲猜一猜,老爺到底摸了誰的屁股?
丫鬟們會興奮的排成一排,屁股都撅起來,等着,盼着,望着老爺來摸一把自己的屁股。
“那還不是跟你學的。誰讓我是你賈有爲的親生女兒呢?誰的種就像誰啊!”賈錢錢喜歡輕鬆的吃飯氛圍,最是不喜歡先前那一陣的樣子道。
她趁着姑姑那隨口一說的話是製造出了讓人輕鬆不少的氣氛。當然,這其中讓老賈從輕鬆變得不輕鬆了。
與此同時,丁銳和賈丹當然不會相信賈有爲會幹出去摸丫鬟屁股的事情。即便真摸了,也是被摸丫鬟的福氣。
正如賈玲玲說得那樣,中國確確實實地存在着有丫鬟被老爺摸過屁股的文化。若是某一個丫鬟被老爺摸了一把屁股,哪怕只是一次,也會身價倍增,是才從內心裡面生出了和別得丫鬟不一樣,甚至有了朝向姨娘去搏出位的心思。
當然,賈玲玲說得意思不僅僅是摸屁股的問題,而是隱喻了和權力沾邊的職業和事情上面去。
這擱在現實生活的職業當中,銀行的櫃員和超市的收銀員,工作性質都差不多,技能也差不多,都是單一,簡單,重複的工作。
可是,前者就會覺得自己是在玩兒高大上的金融,能夠朝向看起來像貧下中農,城市底層,沒錢的非VIP客戶是大喊大叫的發脾氣。
至於後者,可就沒有這樣的行爲了。你買多買少,還不都是一個樣子。哪怕再不痛快,只要不想就此失去工作,也會忍住。
除了和銀行方面並不存在多大關係,只是被派遣員工的銀行櫃員之外,還有各種“二排”的政府臨時工,窗口辦事人員等等。
這其中最著名的有非正式編制的城管,交警,輔警,甚至站在人行道上面被臨時僱傭來喊交通的人,都有了朝普通老百姓大呼小叫的底氣。要是一到主子出巡,立馬又變回了哈巴狗,搖頭晃尾巴的各種上前諂媚和討好。
他們夫妻通過這一件意外的小插曲,從而瞭解到賈氏一門的家主並不是嚴肅和古板的人,也是能夠接受不傷大雅的玩笑話。
不僅如此,兩人也看出來了賈錢錢在家裡面的地位極高,很是受賈有爲的寵愛。要不然,她怎麼敢說出那樣的話來呢?
就算是童言無忌,也會因爲畏懼父威和父權,從而變得膽小如鼠和戰戰兢兢,不敢在用餐的時候是主動說話。
賈玲玲把右手裡面的紅酒杯是貼在了自己的面龐一側,笑得花枝亂顫道:“錢錢,等你丹姑姑和姑父走了之後,你爸要是揍你,我可不會攔着。”
賈錢錢被她這一提醒,感覺無不有這一種可能性,於是就看向了賈有斌道:“小叔叔,我知道你是疼愛我的。你一定會幫我攔住老賈揍我。”
“早知道害怕,何必當初呢?你這麼小就如此的叛逆,長大了還得了?錢錢,挑戰權威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賈有斌笑着道。
“像我們家錢錢這種以卵擊石,到底是膽大妄爲,還是自不量力呢?”賈玲玲把紅酒杯放在距離嘴巴有一寸的距離上面,莞爾一笑道。
“老賈,我們講道理,要以理服人,不能夠使用暴力。”賈錢錢把兩眼的注意是轉移到了老爸那邊,完全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嘟嘟道。
“講道理要是能夠都有效,那麼我們還要公檢法,軍隊等等暴力機構做什麼呢?”賈有爲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耷拉下腦袋道。
“刑不上大夫。何況我是公主,理所當然的享受司法豁免權。”賈錢錢強詞奪理道。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公主乎?”賈有爲駁斥道。
“那是忽悠老百姓的鬼話。你看歷史上,有幾個王子犯了法和庶民同罪的?連被老爺摸過了一把屁股的丫鬟都能夠變得不一樣,而我還是你的嫡長公主,特權階級當中的特權階級。”賈錢錢振振有詞道。
“這就是你張狂的本錢和基礎嗎?”賈有爲冷笑了一下道。
賈錢錢瞬間就意識到了他真得是不高興了。她連忙改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