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的發展表面上猶如羅生門一般各說各話,真相不明,但實際上是大人們揣着明白裝糊塗。三個小男孩兒纔是最大的受害者。
他們雖說是窮人,但是也有着尊嚴。不過,話又說回來,窮人的尊嚴是不值錢的。三個小男孩兒不諳世事,不懂得委曲求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形勢不如人,就只有認了。
他們還一味的相信善良就會有仙女幫忙,正義必然會戰勝邪惡……這一段不好的經歷就此會給他們年幼的心靈上面蒙上揮之不去的陰影。
等到三個小男孩兒長大成年的那一天,日積月累那種對有錢人,對社會,對種種不公和不滿的仇恨是在所難免。
中年警察對於李梅等人怪異的裝束,妖嬈的化妝,也不再歸類於街上的小太妹,而是視作在效仿島國所流行的那種名校生爲了減壓,表示自己屬於非主流,叛逆……是才上學的時候是乖乖女,而放學之後,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在中年警察的心目中,即便冤枉了三個小男孩兒,也無所謂。他們沒有到十四歲,又是初犯,不會被刑拘,不會被留下案底,繼而通知一下他們各自的家長來領人回家好好地教育就完事兒了。
至於他們各自的父母,也不會有任何的異議。去法院告他們,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誰讓他們窮,沒錢了?錢是什麼?那就是窮人的膽。
若是三個小男孩兒直接承認了偷錢,來一個啞巴吃黃連,馬上就能夠離開了。誰曾料想到他們會如此的倔強?
這種性格可不是什麼好性格,處社會是會吃虧的。社會可不是非黑即白的那麼簡單。人圓滑,懂得變通,是才吃得開。
中年警察之所以不敢得罪五個名校生,就怕她們身後的父母興師問罪於自己。屆時,領導自然是不會蹚於他不利的渾水和背黑鍋。
於是,自己就必然會成爲息事寧人的替罪羔羊,輕則被弄去看水塘,重則就丟飯碗。他對於這兩種情況都不想,所以就處處袒護李梅等五個女生,處處針對三個窮娃了。
至於另外三名輔警,他們是沒有執法權的臨時工。帶隊的正牌警察怎麼說,那麼就怎麼做,無非就是混一碗飯吃。
即便都看出了其中的是非曲直,也沒有人會主動說出來。對於他們而言,這算哪兒跟哪兒啊?比這更黑暗的都見識過了。
人證,物證皆有,三個小男孩兒自然就背上了小偷的罪名是百口難辯。他們接下來就是被各自的家長從派出所接回家去。
他們的父母自然不聽各自孩子的解釋。就算耐着性子的聽了,也不太相信。於是,三個小男孩兒不但又被家長痛打了一頓,而且還被罰,沒晚飯吃。
他們的父母還陷入在兒子不爭氣,給自己丟臉了,以及爲了這事兒提前離開打工的地方,不但被視作曠工,白乾一天,而且還要被倒罰錢的鬱悶當中。
就在另一邊,中年警察在送走李梅等人之前,好心的提醒道:“不要好奇,不要相信書上所美化的東西。
窮人可不善良。他們就是一羣讓警察頭疼,沒什麼用的社會垃圾。今後,你們爲了自身安全和財物上面不受損失,就不要再來貧民區走一走,看一看。這裡沒什麼可值得走一走和看一看的東西。”
門衛老頭兒的手裡面還握着那幾百元錢,主動伸手遞送到了李梅的面前,卻沒有被她接過手。
李梅帶着玩兒得很是開心的心情道:“賞給你了。”
門衛老頭兒原本就只期盼她們不要再找自己麻煩,不丟這一個工作就萬事大吉。他表現出了社會人,特別是弱者就應該懂事兒的一面道:“謝謝。”
“肚子都餓了。我們吃飯去。今天,玩兒的如此開心,那麼我們就去吃一頓大餐。我請客。”
李梅完全沒有做了壞事的愧疚感。她反倒從欺負他人當中獲得了極大的快感和滿足,一掃在丁筱面前丟臉的鬱悶。
五個女生打了兩輛出租車,說說笑笑地來到了一家高級中餐館。她們要了一個豪華包間,不但點了好菜,而且還要了好酒。
李梅掏出了自己的煙。她從中抽出了一根叼在嘴巴上面,並點燃了它,吸了兩口,吐出了白色的煙霧,不免帶着遺憾的口吻道:“我原本還打算用這點燃的菸頭去燙那三個蠢東西的小丁丁。”
“你真變態。”坐在她左手邊的一個女生,一邊從桌面上的煙盒內抽出一根菸,一邊也跟着笑了起來道。
“姐姐,不要打我。我沒有偷你的錢。”坐在李梅右手邊的一個女生,似模似樣的學起被打得最厲害那個小男孩兒的哀求口吻和模樣來取樂道。
“哈哈哈”的歡快笑聲是從她們五個少女的口中是迸發了出來。她們覺得很好玩兒,很有意思。即便是欺負了別人,打了別人,那也是看得起你。
“吃完飯之後,我們去KTV唱歌,還是去慢搖吧蹦迪?”坐在李梅左二的女生,同樣是右手食指上面夾着一根點燃的女士香菸,邊吸邊問道。
“唱歌沒意思,還是去蹦迪吧!我們保不齊還能夠釣到帥哥呢!”坐在李梅右二的女生,笑嘻嘻道。
李梅又吸過了兩口煙之後,是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道:“唱歌,蹦迪,我都要。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先吃好,喝好,那麼纔有力氣去勾搭帥哥。”
“就是,就是。明天又不上學,我們有得是大把時間去享受吃喝玩樂。”坐在李梅左一的女生,吞雲吐霧道。
“像我們這樣的人活在這一個世界上面就應該吃好,喝好,玩兒好。要不然,既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爹媽,會遭受天打雷劈的。”坐在李梅右一的女生,非常自豪道。
“你們說那三個窮娃今晚一家會吃什麼?”李梅帶着取笑的問道。
“難不成,你還不服氣他們會比我們吃得好?鮑參翅肚,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們就是一輩子吃地溝油的命。
像他們這樣的賤民,男的長大了就是當流氓,而女的長大了就是去做婊子。”坐在她左一的女生,大笑道。
“你這話說得太絕對了。這樣一來,我爸工廠裡面可就沒有了廉價的勞動力可用。這沒了他們,可還真不行。”坐在李梅右一的女生,嬉笑不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