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蕭轉頭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大羣靜海本市的大佬向着走了過來,有認識的也有不熟悉的,不過他們每個人眼中都是充滿了火熱。
這是幹什麼?我怎麼他們了?
雲蕭有些一頭霧水。
“雲先生,我是陳家的陳子封,我帶着舍妹子欣多謝雲先生救命之恩!”一襲藍衣的青年臉上氣質陰冷,但是此刻他鞠躬道謝,卻顯得極爲尊敬。
“是陳子封,那個商業天才陳子封,聽說此人極爲陰險高傲,此時竟然低下了頭道謝,真算得上不小的新聞了!”武道隊員中不僅有韓天和鄧修文這種草根,也有些葛一凡這種隱藏的大少,只不過他平時極爲低調而已。
雲蕭略一頓足,就想起了此人,之前在拍賣酒會的時候,周天海曾經簡單介紹過此人,所以雲蕭對他大致有一個框架。
“你就是外號瘋子的那位吧,我知道你,謝就不必了,我並不是爲了你們這些富商而出手!”雲蕭知道他爲人陰險狠辣,語氣上雖然不至於太過冷漠,也不過也就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罷了。
“哼,這個陳子封雖然知道外界人管他叫陳瘋子,但是他卻是十分忌諱別人這麼叫,他心眼又極小,每一個管他叫陳瘋子的人無不是遭到他的報復,或在商業場,或在私下裡。不過在雲教官面前,他這些小伎倆不過是三歲小孩的把戲!”
葛一凡對這個陳子封頗爲了解,經他這麼一說其他隊員也是暗自會心一笑,他們也想看看對方什麼表情。
“正是在下,日後有用的着陳某的地方,還請雲先生隨意開口!”陳子封沒有任何發怒和炸毛,滿臉都是恭敬之意,並沒有因爲那個外號有什麼不敬的行爲。
他心裡不單沒有怒意,反而十分欣喜,對方能叫他瘋子,證明雲蕭之前或多或少聽別人提起過自己,這是天大的好事,那有什麼需要發怒的?高興還來不及呢!
雲蕭目光掃了過去,他好像一個眼神就能看清陳子封的內心,看清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點頭說道:“不錯,能屈能伸還算是個人物,雖然未必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但是這份心意,我領了!”
“雲先生,爲表感謝,在下這裡有一處產業,贈與先生作爲感恩,還望先生不要推辭!”到底是身爲極具商業頭腦的天才,陳子封知道如何討好人心。
雲蕭聽罷擺了擺手,陳子封心裡咯噔一聲,以爲對方反感此事,他剛要開口往回圓話,就聽見雲蕭指着鄧修文說道:“這些東西我不擅長打理,有什麼交接的事情都去找他,他數學比較好!”
雲蕭自己對這種東西倒是不感興趣,金錢對他沒什麼用處,不過就當是鍛鍊鄧修文了,他需要更快的成熟起來。
“是!”陳子封與鄧修文交換了一下手機號,也就退下了,他也明白聯繫上鄧修文也就基本等同於交好雲蕭了,曲線救國未必不能達到更好的效果。
隨着陳子封第一個出來道謝贈禮,一個個靜海的商業大佬紛紛蹦了出來,一一進行答謝,有送房產的,有送青銅古玩的,也有跟陳子封一樣送小型產業的,一個兩個還好,多了雲蕭也嫌煩,他就擺擺手都交給鄧修文處理了。
鄧修文也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第一次有這麼多身價過億的大佬對着他點頭哈腰,第一次感覺手裡的資產實在多了些,不過跟着雲蕭他的眼界也是高了無數個層次,每個人他都處理的很好,至於他們送過來的各種厚禮,這點小數目對於靜海學霸的鄧修文來講,實在是小菜一碟。
“見過雲先生,多謝您出手相救,連氏遺孀攜女不勝感激!”出場的是一名身穿中式旗袍、挽着髮髻、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女,她成熟中不失穩重,落落大方,舉止優雅,看上去像是一道風景,令人極爲賞心悅目。
雲蕭同樣在金碧輝煌的拍賣酒會上見過此人,當時雲蕭還說她總端着一張臉,不讓秦月瑤學她。
此人正是靜海連家的當代家主,連夫人。
然而此刻她站在眼前,當真是另一種韻味,能夠讓人體會到她絕世的風采之時,同樣感受到她的內心強大。
不愧是掌管頂尖家族的一代奇女子!
不過奇女子云蕭卻是見得太多了,仙界叫得上名字的仙子哪一個不是絕代風華?
然而身爲地球上一個小城市的家主,能有這般氣魄已經難能可貴了,雲蕭也不必爲難一個寡居之人。
“是連夫人吧,我早就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然絕代佳人!”
一旁的秦月瑤聽完雲蕭說的話,不禁撇了撇嘴,附在楚語薇耳朵上低喃道:“這傢伙怕是忘了他說人家整天端着一張臉,還說不讓我學人家!”
楚語薇捂嘴輕笑,默然不語,看着閨蜜沒有受之前事件的影響,她就很是欣喜了。
“雲先生過譽了,孤寡之身何談絕世佳人?不過是一介遺孀罷了!”連夫人眼神中難得的出現了一抹幽怨,不知這般情緒因何而來。
雲蕭捕捉到了這抹情緒,但是並沒有追問,只是擺手說道:“夫人道謝便罷,贈禮就不必了,你我都不是俗人,禮尚往來就免了吧!”
“好,正合我意!”連夫人莞爾一笑,有着傾城之色。
“雲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我要對你身後之人說幾句話!”
“哦?”雲蕭微微轉身,看向了身後,那裡跟連夫人年紀相當的,也就剩下一個薛啓華了。
雲蕭識趣的後退了兩步,讓開了視線,伸手一揮屏蔽了聲音,而後臉上神情一變,嘴角帶着一抹狡黠的微笑。
“連夫人,有什麼事麼?”薛啓華臉上有些苦澀,有些欲言又止,難得的不復往日那般灑脫。
連夫人眼中閃過一道哀怨,喃喃說道:“我在你眼裡,就只是連家夫人麼?”
“寧馨!”薛啓華嘆息一聲,他知道雲蕭屏蔽了聲音,本沒有什麼顧忌,但是往事有些悠久,他的心需要慢慢解封。
“這麼些年,我很想你,但是我不敢去見你,你已爲人婦、爲人母,我……”薛啓華臉上盡是爲難無奈之色,不知道如何開口是好。
“連家,我可以放棄!”連夫人眼神篤定中帶着一抹決然,“當年連恆逝去,所有連家的人都排擠我,後來我剛剛站穩腳跟,連家就面臨了全面危機,我一個人把所有的銀行和與連家有關聯的家族都跑了三遍,才解決了這場危機,而且這麼多年來我帶領連家重新走上巔峰,可以說我沒有任何欠連家的了!”
“但是,你還有連惜在,她可是連家的女兒啊,連家怎麼可能放你們走?”薛啓華看着年芳十八九的憐惜,心中有些不忍。
“連惜她……不光是我的女兒,她也是你的女兒!”連夫人看着連惜,眼中盡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