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傑強壯如東北虎的身體好像被幾十噸的大卡車撞了一樣,以每秒百米的速度反彈了回來,整個人像是一個拋物線一樣,對着秦家的房門射了過去,速度快的驚人。
“嘭!”堅實的房門被他的肉身直接撞碎了。
房門被撞碎,還沒等陳英傑傳來痛苦的慘叫聲,先是傳出了大罵的聲音。
“操,誰他麼的撞老子?”定睛看去,陳英傑和某人撞在了一起,看樣子那人是剛想推門,結果差點被厚重的房門壓扁,也算是挺倒黴的。
陳英傑撞得有些七暈八素,晃了晃腦袋,只見身下被他壓倒那人,雖然頭髮有些蓬亂,但是面色如玉,正是他打電話搖來的人。
“莫少,實在不好意思,我剛纔跟對方切磋一下,不小心用力過猛,你沒事吧?”
來人正是被傅雅打敗的莫玄,他曾經跟陳英傑有點交情,剛剛落敗他心情十分鬱悶,想死的心都有了,本來是老太爺批准出來的,這回去要是說敗了,顏面何存?
他左思右想怎麼都有些無顏面對江東父老,這時候陳英傑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要他幫忙踩一個世俗界的小家族,本來兩人交情沒到這麼深的地步,但是莫玄剛輸完正鬱悶呢,這口惡氣正愁沒地方撒去,而且他暫時也沒法回家族去,也就欣然答應了。
他想着踩完這個小家族之後,沉鬱的心情能夠得以釋放,心裡會舒服一點,然後心態好了再回去也不遲。
結果剛剛準備推門就遭到了飛來橫禍,若不是他閃得快,連門板都拍在他的臉上了,那可就真是叫打臉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起身,捋了一下頭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我能有什麼事?小小的門板豈能傷我?你說的就是這家?看着確實不怎麼樣!”
“沒錯,就是這裡,就是這幾個人!”陳英傑指了指客廳內的衆人,大喊道。
他看着秦月瑤有些心有餘悸,想不明白對方一個普通人爲什麼有如此的防禦力,不僅她毫髮無損,還把自己反彈出瞭如此大的力道。
難道是......她胸前的那枚吊墜?
對!
之前那枚吊墜曾經散發過紫色的光芒,難道這是一件靈器?
地球上只有靈器一說,不過卻有品級之分,像之前朱永隆拿出來的碧玉珏,只能算是最下等的靈器,而云蕭親手煉製的紫靈晶吊墜,擁有兩種陣法在其上,還能觸發防護罩,已經屬於最上等的靈器了,兩者之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陳英傑眼睛一亮,沒有在意身上的痛楚,壓低了聲音說道:“莫少,我之前懷疑秦家大小姐胸前的那枚吊墜是一件靈器,我剛纔特意試探了一下,果然如此,如果我們滅了秦家,那麼這個靈器就是莫少您的了!”
莫玄舔了舔嘴脣,看上去頗爲心動,雖然他是莫家最牛逼的天才,但是他連一件最下等的靈器都沒有,也是蠻可憐的。
所以寶物就在眼前,提升武道修爲的機會就在眼前,能夠報仇雪恥的契機就在眼前,不由得他不動心。
然而,他剛剛燃燒起來的小火苗,被一句話瞬間就給澆滅了。
“這不是莫玄麼?看來剛剛結束的武道聯賽上沒凍死你啊,怎麼又來受虐?”
雲蕭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直接劈在了莫玄的心頭,把他剛剛拾回的一點點信心,再次擊個粉碎。
“什麼?莫少,有你出戰去參加小小的武道聯賽,竟然沒有奪冠?”陳英傑可是知道對方的修爲水平的,那可是氣海境初期啊,放眼武道界都是天才的存在,怎麼可能在世俗界的武道聯賽輸掉?而且聽雲蕭所言,貌似輸都輸的極不光彩?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世俗界都這麼瘋狂了麼,竟然能有人抗衡的了氣海境初期的莫玄,難道是武道協會的副會長孔良宣親自出手的?
陳英傑不知道,他心裡至高無上的武道協會的孔副會長,已經做了別人的記名弟子,而這個別人就是他眼前這個被它們戲稱爲鄉巴佬的雲蕭。
自從看見雲蕭起,莫玄的心就變涼了,哇涼哇涼的,一個傅雅都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何況是深藏不露的雲蕭呢?
雖然他落敗之後就頹然離開了武道館,並沒有看見雲蕭戰勝朱永隆和羅森的場景,但是孔良宣不是瞎子啊,他堂堂武道協會的副會長甘願拜雲蕭爲師,而且甘當記名弟子,這個師傅怎麼可能差?
一抹冷汗從莫玄的額頭上流下,他不禁暗罵了陳英傑一聲:你他孃的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你得罪不起的人!
你得罪不起你躲開就是了,他孃的竟然騙我說隨手過來踩一個小家族,有這般高手坐鎮可能是小家族麼?
就算真的是一個小家族,只要有這位在,誰敢踩這個家族一下?
那可是武道協會副會長的老師啊,跟他莫家老太爺一個輩分,自己排輩都得叫爺爺了,也是你們能夠招惹的?
越想越氣,莫玄擡手給了陳英傑一個大嘴巴,直接把他打懵了。
什麼情況?陳英傑一下子愣住了。
雖然說有些想把他帶入彀中,替自己幾人當這個替罪羊,滅了秦家別墅裡的衆人,但是他掩飾的很好啊,並沒有什麼破綻,而且秦月瑤拿出了那件靈器,他認出之後把整個前因後果修飾的更加完美了,按理說沒有什麼漏洞啊?
究竟是什麼情況?打我作甚?
陳英傑愣愣的看着莫玄,百思不得其解。
“你小子不明白我爲什麼打你?”莫玄一隻手託着陳英傑的下巴,把他的視線硬生生的掰到了雲蕭的方向,厲聲問道:“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知道你面前的這位是誰麼?”
“他不就是秦家的前女婿麼,而且要啥沒啥,被秦家悔婚了,而剛纔我要挑戰他的時候,他竟然派出了他前未婚妻跟我對決,畏畏縮縮,不像個男人,他還能是什麼大人物?”陳英傑不服氣,臉上盡是鄙夷之色。
“啪!”莫玄擡手就是一嘴巴,而後一腳踹在他膝蓋後側,直接把他踢的跪下了。
“這位雲先生,可是江南省武道協會孔良宣副會長的師傅,跟我爺爺一個輩分,你竟然敢在他面前撒野?敢說他不是男人?你有幾條命?”莫玄表現的很是激進,破口大罵,不知是在爲自己開脫,還是要給陳英傑一個臺階下。
“什麼?他竟然......哦不,雲先生竟然是孔副會長的師傅?”眼前的青年也就是二十來歲,而德高望重的孔副會長已經年逾六旬了,他們這個師徒關係是不是弄反了?
陳英傑不敢問,他知道這種事情莫玄不可能拿來開玩笑,可是......這年齡也太小了,他究竟是什麼境界的修爲,竟然能收孔副會長爲徒?
如果陳英傑知道,這個師徒關係還是孔良宣上趕子要當人家記名弟子才求來的,沒準一口老血就得噴出去。
在場的幾個年輕人可都是見識過孔良宣拜師的場面的,那般情景他們終身不忘。
“雲先生,哦不,雲爺爺,我狗眼看人低,您老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次,把我當個屁放了吧!”得知對方厲害之後,陳英傑嚇得渾身冒冷汗,人家要了自己的小命恐怕不比動動手指困難,再不求饒恐怕就沒機會開口了。
邵世傑和馮俊傑雖然不是武道中人,但也能夠聽得懂大概,他們沒想到,對面最不起眼的雲蕭竟然擁有這麼高的身份和地位,簡直讓人駭然。
本來他們打算來到靜海秦家找找茬,利用家族的強勢豪奪他們一半財產,也算沒有白來一趟。
結果秦家沒踩明白,還惹了一身騷,讓人家得知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不得已才把武道世家莫家的莫玄請來,結果才得知他們竟然踢到了一塊最硬的鋼板,能把腳直接踢骨折的那種。
“都滾吧!我也不難爲你們,賭約你們輸了,每人一千萬,另外這扇門兩千萬,加一起五千萬,明天中午之前打給這位秦小姐,如果有延時有拖後,後果自負!”雲蕭負手而立,宣佈着他們的懲罰,沒有把他們打的親媽都不認得,讓他們破費點錢財已經是很人性化了。
雲蕭有個忌諱,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見血,這場晚宴還沒有結束,算是便宜他們了。
“一定一定!”陳英傑跪在地上磕頭像是搗蒜一樣,而另外兩人也是深深的低着頭,不敢與雲蕭對視,雖然加一起五千萬很是肉疼,但是不算傷筋動骨,他們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根本不敢說一個不字。
說完話他們三個連滾帶爬的離開了秦家,路過門口的時候看着破碎的門,他們嘴角還直抽抽,就撞碎了人家一扇門就賠出兩千萬,一扇金子做的門也不過如此吧?
以前他們幾個總幹這種坑人的事,三人配合之下無往而不利,經常獅子大開口坑一些未經人事的富家子弟,然而玩了一輩子鷹,今天讓鷹啄了眼,他們碰到一個比它們更硬的茬子,比它們更加獅子大開口,
除了認倒黴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三人灰溜溜的向外走,莫玄訕笑了一下,也準備一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留下,我有話交代你!”雲蕭脫口而出的九個字像是千斤的大錘砸在了莫玄的胸口,一時讓他有些喘不上來氣,愣在原地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