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
“來啦來啦!”,吳媽聽着急促的門鈴聲,趕緊快去跑了過去,看了一眼貓眼之後,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門。
“徐先生?您這是怎麼了?”,吳媽看着徐虎半身的血漬,明顯有些吃驚,不過作爲周天海家的保姆,自然見過大世面,沒有被徐虎這般慘狀嚇得暈過去。
徐虎扶着門框,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強忍着半邊身子的劇痛,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老闆和魏老都在麼?”
“魏先生在自己的房中沒見出來,周先生在二樓陪着凌姍呢!”,看着徐虎有些支撐不住了,吳媽趕緊扶他一把,“徐先生,您這到底是怎麼了,誰把你傷成這樣?”
“吳媽,事態緊急,我要趕緊面見老闆!”徐虎勉強支撐着身子,就要向前走去,不過剛走去兩步,就摔在了地上。
吳媽趕緊扶着徐虎進了門,然後高聲喊道:“劉管家,趕快過來一下!”
聽到吳媽叫喊,穿着一身黑色長衫的劉管家快步走了出來,他看到徐虎身受重傷十分驚訝,因爲很多年都沒有人能威脅到徐虎了。
“徐虎,這是出了什麼事?”,只有道上的人才稱呼徐虎爲虎爺,在周家劉管家的身份絕對不比徐虎低,至少也算是平級。
“劉管家,一言難盡,快扶我去見老闆!”,徐虎捂着胸前的傷口,強忍着痛向劉管家走了過去,腳下有些踉蹌。
“你在這別動,我上樓通知家主!”,劉管家扶了徐虎一把,然後吩咐下去,“小翠,趕緊叫洪醫生來,吳媽你照看點徐虎,我上樓通報周先生!”,
“好!”,劉管家很有軍師風範,平時周天海不在,所有人都聽他的統籌安排,正因爲有他這個後盾,不論是家裡還是生意上,周天海都不用太過擔心。
事態緊急,劉管家跑上二樓直接推開了周凌姍房間的門,“周先生,有緊急事情!”
周天海有些疑惑,劉管家平日素養極高,進門沒有不敲門的時候,而且素來遇事十分鎮靜,“劉管家,這麼着急,發生了什麼事?”
“家主,徐先生受了重傷,人在樓下吳媽照顧着,暫無生命危險,我已經讓人去請洪醫生來,不過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追來!”,劉管家頭腦清晰的說道。
“徐虎?他有沒有說是誰幹的?”,周天海眉頭微皺,靜海地下勢力已經沒人能威脅到徐虎,那麼是誰在重重保護之下重傷了他?難道是外市的過江龍?
“走下去看看!”,周天海看了一眼還在給自己女兒治病的雲蕭,不敢打擾,帶着劉管家向樓下走去。
看見周天海下樓來,原本有些萎靡坐在地上的徐虎,眼睛突然大亮,騰地站了起來,也不顧身上的劇痛,一個嘴巴扇在了自己臉上,“老闆,徐虎有罪,不該來您這裡躲避,可是我實在沒辦法了!”
周天海虎目圓睜,臉色極其嚴肅,“仔細說,怎麼回事!”
“是!老闆您還記得有個叫做許豹的人麼,就是當年跟我有虎豹齊名的那人。”,徐虎看着周天海點了點頭,而後繼續說道:“當年我得到您的幫助,一舉滅了許豹的勢力,不過讓他逃跑了,雖然我大力追查,可是這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信,無奈我也就放棄了,只當他離開了江南省,去外省發展了,華夏這麼大,想找一個人實屬不易!”
“可誰曾想,今天他突然出現在我的場子裡,此人跟以前完全兩樣,身上透露着陰毒和暴戾,二話不說直接奔我殺來,當時老疤沒在我身邊,原本身手還算不錯的兄弟們根本反應不過來,我被他斜斜的砍了一刀,兄弟們見狀趕緊上來護我,然而也只是抵擋了片刻就全部倒地了,在兄弟們的掩護下,我趕緊驅車暫避鋒芒,來此向您彙報!”
周天海沒有怪罪徐虎,反而是冷哼一聲,“許豹?這麼一個喪家之犬也敢如此猖狂,你先在我這養傷,這人既然敢出現在靜海,改日我親自去處理!”
“改日?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別墅外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跟着的是玻璃的破碎聲響起。
只見兩枚飛鏢順着玻璃破碎的角度,直直的對着周天海和徐虎射去,速度很快,帶着道道黑影。
周天海和徐虎也是大風大浪、刀頭舔血走過來的,面對危險的反應速度並不慢,不過在這兩枚飛鏢面前動作還是顯得有些遲鈍。
“唰唰”兩聲,飛鏢擦過兩人的胳膊,速度卻不見減慢,直直的釘在周天海客廳昂貴的紅木傢俱上,入木三分,而且還發出錚錚的顫抖聲。
當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之時,一道身影從一樓某個房間急速閃出,不過還是慢了幾分,等他閃到周天海身前的時候,飛鏢已經釘到了木頭上。
“家主恕罪,我來遲了!”,老三抱着拳,臉色不僅是愧疚,而且充滿自責,保鏢這個職業,一次都不能出現失誤,否則後果就是僱主死亡。
如果不是周天海閃過了關鍵部位,只這一鏢可能就要了他的性命。
“此人極度危險,你不是對手!”,老三跟了周天海十幾年,周天海十分了解他的實力,出身武術世家,曾經一個人單挑了二十幾個小混混,毫髮無傷。正常來講老三的反應速度已經夠快了,連他都沒有及時做出反應,那麼只能證明來者不善,且實力極強!
“老闆,他就是許豹,雖然帶着面罩,但是我認得他的聲音!”,徐虎沒有去管胳膊上流出的鮮血,擡手指着越窗而入的不明男子,情緒波動的很厲害。
“準確的說,我現在叫川崎隆太,許豹只是十年前的我!”,許豹一把拉下面罩,露出一張極陰森的臉,還帶着幾分捕殺獵物的笑意,伸着長長的舌頭,有些噁心的舔了舔嘴脣,“桀桀,老朋友,見到我跑什麼呀,難道我會吃了你?”
“家主,虎爺,你們退後,讓我來對付他!”,老三雖然明知不敵,不過他冷着臉,卻是充滿戰意。
他從身後拿出一把短刀,反手握住,身體猛地一竄,向着許豹攻去。
“不自量力!”,許豹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等到他再次現身的時候,他赫然出現在了老三的背後,一個肘擊打在了老三的脊柱上,而後他帶着一抹嗤笑緩緩收回了手。
脊柱上雖然沒有死穴,但也是人體極爲重要的部分,支撐着整個人的全部行動,更是神經中樞的匯聚之處。
老三原本露出戰意的臉一下子變得頹然無神,整個人噗通一聲跪倒,而後趴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忍術?”,周天海眼中極爲悲痛,他鎮了鎮心神,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禁問道。
“不錯,算你有點見識!”,許豹目露嘲諷之色,臉上有些得意,“當年你二人合力把我驅逐出靜海,讓我猶如喪家之犬一般,我一路逃竄,順着碼頭的漕運船,一路偷渡到了島國,沒成想我卻因禍得福,拜在了山本大師的門下,學習忍術,我忍辱負重了整整十年,十年啊我比所有人都努力,就是爲了今天,爲了踏碎你們的榮耀,奪回我所失去的一切!”
“所以今天,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們,你們必須死,我會讓你們好好享受死亡的恐懼!”
許豹臉色陰冷得發白,配着他桀桀的笑,像極了地獄裡的小鬼。
“好大的口氣,區區島國浪人也敢來我華夏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