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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同起牀的時候,芸娘已經做好了早點,等他洗漱吃飯,只是卻不曾看見柳師師其人。(.)
“師師哪裡去了?”顧同一邊喝粥,一邊問道。
芸娘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因爲你昨日的一番話,她今天早晨天還不亮就起牀回了柳家,說是要發動自己所有的力量,儘早的完成你給她下的任務。”臨了還不放心的說道:“只是不知她這一回去,柳三變還能不能放她出來。”
對於芸孃的擔憂,顧同其實早早的都算在了裡面,他一臉篤定說道:“這一點,你就放心,我敢保證,短期之內,柳三變絕對不會再去找柳師師給她提相親的事情。”
“哦,這是爲何?”芸娘一臉迷惑:“你也不曾見過柳三變,怎麼能下這樣的定論?”
顧同也不細細講述其中道理,只是大概揣測道:“自古商人逐利,你沒聽柳師師說,她孃親去世的時候給她留下了大筆的家產作爲嫁妝,以前柳三變可能忽略了這一點,可是現在師師卻是想到了這裡,如果不出意外,她肯定拿此來要挾向來愛財的柳三變,利益面前,由不得柳三變不妥協。”
柳家大院,此刻正在和自己老爹討價還價的柳師師要是能夠聽到顧同的分析,只怕還要在吃上一驚。
“可不是?顧同的變現越來越陌生,卻也越來越靈透,彷彿天底下沒他做不成的事情,這就是男子漢氣概?”看着最還沒擦乾淨的顧同一溜煙兒的出了家門,芸娘癡癡的想道。
有了昨日的初次任職,今天到籤軍大營的路上自然要順暢得多。
不過在去軍營的路上,顧同還是特意繞路後世的何家村現在的興化坊去看了看地形。
可是一片建築林立左右,讓他一時間也不好確認具體位置到底該是哪裡!
一路趕着腳步,到籤軍大營的時候,身上還是難免多出一些汗水出來。
“看來的牽匹馬回去,這樣往來也方便得多。”顧同心想着。
邁進營轅大門,就看見王仁杰身披鎧甲,腰懸寶劍,一臉英氣的對着驍騎營羅通、步營校尉符虎安排着什麼。
王仁杰也看到了遲遲到來的顧同,雖然心中早早就沒了對他的那絲隔離,只是對於顧同上班遲到還是有些看法。
顧同見自己遲到又被逮了正着,難免有幾分訕訕掛不住臉,帶着幾分不好意思,找了個由頭,同王仁杰、羅通、符虎三人打招呼道:“王將軍、兩位大人,這麼早聚在這裡商議什麼事情呢?”
“就是昨日你對我說的那個法子,三郎也一起過來,大家聚在一起,再好好合計合計,具體如何實行。”王仁杰拋開心中的埋怨,衝着顧同招手道。
就是羅通和符虎,也想看看這個新來的監軍大人到底水平如何。
他們可不認爲,隨口說一個“秋訓”的法子,就能把這個白淨書生納入自己的圈子裡。
走到近前,顧同再次同三人打了個招呼,又向王仁杰問道:“手令討要來了?”
王仁杰點點頭,說道:“昨日晚上,我守在節度使大人的家門口,耍了一回無賴,對節度使大人說道,要麼給銀子,要麼給手令,那老小子也是奸猾的很,怕擔干係,死活都不給調令,後來我嚷嚷着要將他貪污籤軍餉銀的事情給說出去,這下他才怕了,給了手令不說,還大方的從武備庫裡給咱們劃了些棉衣、弓箭、刀槍出來,總算是沒有白費咱的一片力氣。”
“辛苦大人了!”顧同、符虎、羅通一聽王仁杰爲了討要“秋訓”的手令,居然費了如此大的勁,不由衷心的敬道。
王仁杰被三人如此恭敬的一說,倒還有幾分羞赧,黝黑的臉皮上,憑空還添了幾分紅潤,看的顧同心頭又是一笑。
“將軍準備如何安排”秋訓“的事情?”嬉笑過後,幾人走進王仁杰的籤事房,分別落座,顧同當先問道。
“我準備遣驍騎、步兵兩營悉數前往,三郎如何看?”王仁杰這話問的有幾分考校。
顧同也不隱藏,直諫道:“困怕不妥!”
“這是合理,你且說來聽聽。”
“將軍大人這是在考較我,呵呵,三郎自幼也從讀過一些兵書,知道騎兵、步兵有別,這次“秋訓”步營可以出動,驍騎營就沒有必要出去了,而且就算是步營,也只能遣部分前往,畢竟不是所有戰士都適合涉獵,而且出去後,後勤供給壓力更大,這些都要考慮到呢。”幾句話,顧同站在全局之上,就將自己對於此次“秋訓”的一些看法說了出來。
聽完顧同言語,王仁杰指着羅通、符虎,大手一拍,笑着說道:“你們那個說三郎不懂軍旅之事?哈哈,我看來,他的這番見解怕是要比你們兩個人都看得透徹。”
顧同的一番話,由不得羅通、符虎不得不佩服。
兩人均是起身折身一禮,表示佩服。
顧同卻不倨傲,分外謙和的說道:“籤軍上下一體,小子只是口空白牙的說,具體操作,還要依賴兩位將軍,切莫如此。”
符虎性子急,也是個爽快人,被顧同攙扶起來,就粗着嗓門的說道:“昨日顧大人剛來,我等確實覺得大人就是一個書呆子,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可是大人來到咱們籤軍,不僅沒有嫌棄咱們籤軍的落魄,還想盡辦法幫助遣軍渡過劫難,我虎頭對大人的這份品格現在就兩字:佩服,從今以後,我虎頭任憑大人差遣,若有二話,絕不得好死。”
符虎說完,稍顯沉穩的羅通也跟着道:“虎頭說的是,我羅通也是如此想法!”
看着符虎和羅通具是傾心相告,顧同不由的有一種‘諸葛亮折服關、張’的自豪感出來。
“他孃的,誰說監軍就不能閃閃惹人愛?”這廝心中無恥的想到。
王仁杰看着手下衆人能夠打成一片,心中自然也是高興的很。
團結不也是戰鬥力嗎?
接下來幾人又談到此次“秋訓”的具體安排,王仁杰大度的將領隊去秦嶺狩獵的任務大包大攬下來,讓顧同做好居中協調,安排羅通的驍騎營守好大本營,陳季常做好大軍後勤供應,就將此次“秋訓”的條條框框定了下來。
“那就麻煩虎頭從步營的兩千將士之中,挑選武藝齊備的人出來,人數就定在一千左右,先將人選定好;羅通你也從驍騎營中安排出來兩個小隊,隨將軍一起出發,做好斥候、護衛、聯絡事宜。季常那邊,我過會去說。”‘升任’秋訓總指揮的顧同,當仁不讓的就安排接下來的事宜,箇中隱隱還有幾分大將之風。
“諾!”
符虎、羅通兩人欣然領命,接着便忙忙退下,去安排秋訓的參訓人員去了。
籤事房中,只剩下王仁杰、顧同兩人。
“三郎還有什麼事情嘛?”見顧同沒有退下,王仁杰心間疑問道。
顧同想着利用籤軍秋訓的這段時間,自己將票號的事情也能儘快敲定下來,可是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怎麼和王仁杰張口。
“有何顧慮?”王仁杰見他面帶爲難,不由更加好奇。
想了一想,顧同還是覺得說出來的好。於是便說道:“大人,我想解決籤軍未來生存之道,還在於自身的發展,我們不敢將全部希望都寄託在朝廷,畢竟在女真各部的達官貴人眼中,咱們只是炮灰。”
顧同想盡量剋制自己的語氣,可是說到後面還是不免帶了幾分抱怨以及憤恨出來,說完他便一臉揣測的看着王仁杰,想看看他有何反應。卻不料王仁杰看似粗獷中卻還帶着幾分謹慎出來,他沒有表態,也沒有阻止,只是談談說了句:繼續講,便不再說話。
“老奸巨猾!”心頭暗道一聲王仁杰老狐狸,顧同一邊謹慎的說道:“我怕死,相信弟兄們中間沒有幾個不怕死的,尤其是死的這麼憋屈,去給別人做炮灰。聖上這次派來夾谷清臣大人來做關隴諸路兵馬節度使,就不難看出朝廷將要用兵,南宋、西夏都不可能,只能是蒙古韃子。我想出兵的時間絕對不會拖過明年夏天。但是難道還要兄弟們將頭顱系在褲腰帶上去賣命,死了就白死,給他們家中連一份撫卹金也發放不出來?”
顧同的話語,像一把把尖刀一樣,直刺王仁杰心窩。
深嘆一口氣,王仁杰反問道:“女真人的天下里,我們漢人有的選擇嗎?”
“沒有選擇。”顧同知道自己不能改變歷史大局,他只從現實說道:“如果咱們籤軍自己可以有銀子,自己可以買來精鐵,鍛造上好的兵器、盔甲,那麼不消說戰場上死的兄弟會越來越少,就是碰上死難者,咱們也能對他們的家人有所安慰和交待啊!咱們不能讓兄弟們死後也帶着牽掛,難以安息!”
“三郎說的是,可有什麼好的法子”王仁杰不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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