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禮虎二人來到了陳忠的面前,喜形於sè地道:“同志,你也是國內的?”
“嗯,我是秦西省的,你們是東北的?”陳忠點了點頭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韓國警察要抓你們?”
“我們打傷人了!”金禮虎咬牙切齒地道,“但是如果說再有機會的話,那幾鐵棍,我依然要砸他!他們韓國人太不是東西了,簡直不拿我們當人!”
“你坐下,說說,事情的詳細經過!”方明遠示意其他人拉過來兩把椅子,讓兩人坐了下來。-< 書海閣 >- .兩人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
樸正素爲首的韓國警察們,驚疑不定地看着這裡。雖然有心上來阻攔,但是又怕羅伯特他們。好在方明遠他們並沒有給金禮虎他們下了手銬,看樣子似乎也無意幫助他們逃走,這令他們稍稍地鬆了一口氣。
原來,金禮虎他們是華夏國內朝鮮族自治州的人,六個月之前,他們是通過勞務輸出方式來到了韓國,到漁船上工作。
隨着韓國經濟的高速發展,韓國人對於那些骯髒、艱苦和危險的職業退避三舍,但是這些工作也必須要有人來做,所以,爲了掙錢,從華夏前來的朝鮮族人中的很多人從事的都是屬於韓國人不願意做的這些職業,不但工作環境惡劣,工作強度大,還常常地存在安全隱患。捕漁業就是屬於這樣的工作!
韓國三面鄰海,有着諸多的港口,捕漁業相當發達。但是遠洋捕撈必然是一件極其辛苦的差事。可以說每年都有漁民在出海的過程中不幸身亡,往往是一個巨làng打來,將人捲走後就再也找不到蹤影。
捕撈過程中要是一切順利還好,萬一網子破了,補網、重新佈網又會huā上大量時間,還會影響收益。而且遠洋捕撈船在海上經常一待就是幾個月,這些華夏朝鮮族的船員們經常連chun節都沒法回家。而且船上生活條件很多也是非常艱苦,船員的臥室是木板搭成的極狹窄的上下鋪,矮得沒法子坐直,窄得難以轉身。
除此之外,爲了將捕撈的收益最大化,捕魚船的起網間隔大多在六七個小時之間,一旦開始下網就要白天黑夜不停歇,船員們吃飯、睡覺都沒有規律。尤其是到了冬天的雪夜,他們這些人要穿着雨衣、戴着橘紅sè的手套分散地坐在冰冷的甲板上忙着給剛起網的泛着銀光的各種魚分類。
這樣辛苦勞累的工作,韓國的年輕一代人自然是看不上,但是捕魚業韓國又不可能放棄,所以韓國人就只能招外國船員前來工作。金禮虎他們一行十一人,就是這樣踏上了韓國的土地!
金禮虎他們是帶着能過上更好的生活的夢想來到的韓國,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在韓國,迎接他們的並不是同族兄弟們的熱情歡迎,而是地位卑下的工作和粗暴兇殘的態度,甚至於是非人的辱罵和暴行!
“他們根本就不把我們華夏人當人,我們在韓國像牛一樣辛勤工作,卻被當作奴隸看待!我們都是人,但是來到了這裡第一件事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忍耐!”金禮虎一臉悲憤地道,“與其他國家的人相比起來,我們這些人被罵得更兇,因爲我們是朝鮮族,能更好的理解他們的語言!小鄭,他在上船後不久,就被以幹活慢和不懂韓國話爲藉口,對他進行了毫不留情的毆打和侮辱。”說着他用手一指旁邊的同伴。
“你說的都是真的?”方明遠沉聲道。
“你要是不信,可以看!”說着,金禮虎將自己衣服解開,拉開裡面的máo衣,lu出了xiong膛,只見上面一道道傷痕縱橫jiāo錯,有些是舊傷,有些看得出來應當是新傷,纔剛剛結疤!
陳忠仔細地看了看道:“方少,這應當是用鞭子和棍bāng一類的東西打的!”
“小鄭!你讓他們看看,你的後背!”金禮虎咬牙切齒地道,“那幾個狗孃養的韓國人,不僅僅用工具毆打他,還用菸頭燙他的後背前xiong,甚至於……”金禮虎看了一眼麻生香月幾個nv人,yu言又止。
方明遠心中一動,他仔細地看了看金禮虎口中的小鄭,也就二十歲出頭,皮膚倒是顯得比較白,人也比較清秀,但是看起來相當地懦弱,坐在那裡,只是眼淚不住地流,卻不敢擡頭看方明遠等人。方明遠這心裡就明白了幾分!
這遠洋船上,一般都不會有nvxing,這男人長時間在海上漂着,難免會有生理上的需要,就好比軍隊和監獄裡容易出現類似的事情一樣!方明遠心裡的怒火一下子就着了起來,這些韓國人也太hun蛋了!
金禮虎滔滔不絕地向方明遠他們傾訴了這半年來,他們這十一人的所受到的非人待遇和壓迫!
“那你們又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被警察追捕?”方明遠壓着怒火問道。
“我們一行十一個人,個個都被他們又打又罵的,來了半年了,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是累累的傷痕!我們出國時,可是jiāo了近兩萬元的保證金,那是我們家裡東拼西湊,甚至於和朋友親戚們借來的。爲了錢,我們雖然滿腔的怒火,但是也只能夠忍氣吞聲!但是就是在一週前,漁船回到港口,我們想着這半年的工資總應當發下來了吧?我們也好拿這錢給家裡寄回去!”金禮虎的眼圈有些紅,“畢竟我們的家裡都不寬裕,爲了這保證金,大家的心理壓力都很大!可是我們沒有想到,韓國船長居然告訴我們,爲了防止我們逃跑,影響他們的工作,要扣下我們三個月的工資!這三個月的工資,必須要等到我們回國後,才能支付給我們!而且更可惡的是,他居然告訴我們,還有兩個月的工資,是用來抵償我們這半年來在船上的吃住消費的!可是我們當初上船的時候,早就說好了,他們是管吃管住的!而且,就算是當初沒有這個約定,就他們在船上提供給我們的伙食和住宿條件,根本就不能值這麼多的錢!”
“真是hun蛋!”麻生香月不禁拍案而起道,這種事情她以前可是聽得多了。扣下這些打工人員的三個月工資,先不說,這些錢要扣多久,而等到金禮虎他回國之後,這些人還會把錢給寄過去嗎?要是不寄的話,金禮虎他們還能爲此再到韓國來打官司不成?那樣的話,恐怕訴訟的費用,還有往返的費用,以及他們在韓國生活的費用,就遠遠地超過了這三個月的工資。到了那個時候,金禮虎他們還不是得自吞苦果!
“他們只發給了你們一個月的工資?”方明遠冷冷地道,那些黑心的韓國人,方明遠相信他們是一定幹得出來這種事情的。否則的話,在前世裡,網絡上也不會有那麼多對韓國人進行譴責的帖子了。而且他還記得,在二千年之後,曾經在華夏漁民和韓國海警之間接二連三地發生過暴力事件!
就算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就算是華夏漁民過境捕撈也有過錯,但是韓國海警的兇殘卻是給方明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年都有華夏的漁民被韓國海警毒打需要入院治療,每年也都有華夏的漁船被韓國海警扣押,索要天價的賠償!
還曾經發生過華夏漁民襲擊韓國海警的惡**件,但是如果說不是將人bi急了,一向純樸老實、不喜歡惹是生非的華夏漁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暴戾的行爲?在這種惡**件中,韓國海警方面就沒有責任嗎?
“就一個月的工資!我們幾個人實在是氣不過,找他們去討個說法,那些韓國人卻對我們是又打又罵,還威脅要開除我們,把我們趕回國去!他們甚至於動用了鐵棍來毆打我們!”金禮虎咬牙切齒地道,“我實在是被他們打急了,將他們手裡的鐵棍搶了過來,回手砸了他們幾棍,把他們裡兩人的tui給打折了!”
“後來你們就跑了?”方明遠道。
“不跑不行啊,港口的韓國警察和他們全是一條ku子的,以前我們捱打了,也曾經向他們報過警,他們根本就不聽我們的,而且我們每次報警,他們都會告訴那些韓國人,那些韓國人回頭就打得我們更狠,還不給我們飯吃飽了!”金禮虎哽咽着道,“而且我們也聽以前來的同胞們說過,曾經有我們的人,就是因爲到他們那裡報警,不知道怎麼惹着他們的,硬是被他們打折了兩條tui,還取消了他們在韓國工作的資格,硬是讓他躺在擔架上,被送回了國!我們要是落到了他們的手裡,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方明遠等人不由得雙拳緊握,目光中lu出了怒火。
“華夏駐韓大使館沒有人管嗎?”麻生香月拍了拍方明遠的肩膀,輕聲地問道。
“來韓國打工的我們朝鮮族的人,足有十幾萬人,他們管不過來,而且除非xing質十分惡劣,影響很大的事情,韓國人也不大怕他們!”金禮虎無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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