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敏潔的憤怒,始作俑者野村余男自然是不知道了。此時的他,正和他的女友小泉日日香在他們位於大阪大學附近的公寓裡,貓戲老鼠般地看着面前已經是鼻青臉腫,趴在地上爬不起身的青年男子。
野村余男的父親野村多加雄是日本政策研究大學院教授,還是日本皇國重新修訂歷史教科書委員會的重要理事。
日本皇國重新修訂歷史教科書委員會成立於九十年代初期,是日本極右翼的民間組織,在日本的右翼團體中有着很大的影響力,組織規模也比較大,幾乎網羅了日本的所有右翼立場的知名學者,同時暗地裡也得到了日本很多大企業和財團的鼎力相助。所以,日本皇國重新修訂歷史教科書委員會在日本行事向來高調而囂張,每年都要在日本全國組織上百場各種各樣的集會、講演,大肆地宣揚大東亞戰爭肯定論、否認江寧大屠殺,否定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對日本戰犯的審判,否定日本侵華歷史,認爲日本國內現在的史書是戰後日本人建立在虛構的江寧大屠殺基礎上的自虐史觀!
爲此,日本皇國重新修訂歷史教科書委員會組織在右翼學者編寫了大量否認歷史的書籍,以達到混淆歷史事實,迷惑日本青年一代的目地。
深受父親影響的野村余男從小就痛恨華夏人,認爲若不是華夏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死死地拖住了日本的後腿。牽制和消耗了日本大量有生的軍事力量。日本就不會在太平洋戰爭中敗給美國人。淪落到如今的境地!成爲了一個非正常國家!而且做爲世界第二經濟大國,卻不能夠在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中有一席之地!這是全日本人的恥辱!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看不清楚現實、又不懂得低頭的華夏人!要是他們當時乖乖地當皇軍的順民,以華夏那龐大的人口。豐富的資源,廣闊的國土,皇軍早就可以稱霸亞洲,根本不用冒險攻擊珍珠港。更不會因爲美國人逼近本土。掐斷海上航線,兩顆原子彈就不得不投降。歸根究底,日本的戰敗,全部都是因爲華夏人的不識時務所致!
所以,從上學時期開始,在同學中,野村余男就不遺餘力地吹噓父親的觀點,進入了大阪大學文學部,他更是使出了全身的解數,加上他有父親給予的一些贊助金。出手闊綽,兩年下來。在大阪大學裡也着實地拉攏到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同志,還成立了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校園組織。
爲了招收更多的學生加入到自己的這個組織中來,野村余男也是着實地費了一番頭腦,他特意地通過父親請來了日本杏林大學國際政治學、國際關係學教授田久寶忠衛來給學生講課,希望藉此機會能夠吸引更多的學生。
公開課的前三十分鐘無疑是成功的,田久寶忠衛的到來,吸引來了足足有近三百名學生,這還不包括他們這個小組織裡的三十七名成員。這一成績令野村余男大喜過望。
但是,當田久寶忠衛說到“江寧大屠殺”是華夏人編造出來,爲了從道義上壓日本一頭的時候,突然從教室的最後面,站起來了兩個年輕男子,用一連串犀利的質問,令田久寶忠衛難以自圓其說,野村余男等人雖然幾加阻撓,最終田久寶忠衛面對對方提出全程報銷請他前去江寧大屠殺紀念館公開演講的邀請時,拂袖而去!
田久寶忠衛都走了,這公開課自然也就講不下去了,學生們紛紛散去,這兩個年輕男子也隨之一同離去。氣不過的野村余男,一怒之下,糾集了自己的這些會員里人高馬大,平日裡就喜歡打打鬧鬧的十幾人,追上了兩人,野村余男這才發現,對方居然是兩個華夏人!雙方間很快就從口角變成了武行,人數上的巨大差距,以及手中的“武器”令野村余男一方毫無意外地佔據了上風。
但是即便是這樣,居然還讓對方跑了一人,最終野村余男只抓住了他一人。不過,野村余男也並不擔心,有七名拿着棒球棍追上去的會員們,肯定會把逃走的華夏人帶回來的。而且,就算是沒有帶回來,也沒有什麼關係,野村余男相信,就算他報警,先不說警察們會不會理他們,就算是警察出動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而這段時間,足夠他整治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野村君,這小子壞了我們的事,可不能夠輕饒了他!”手提着棒球棍站在青年男子身旁的小林覺惡狠狠地道。剛纔“抓捕”的時候,他被青年男子踢了兩腳,到現在還隱隱做痛。雖然說他也狠狠地給了對方兩棍,但是他仍然覺得不解恨。
“當然!”野村余男摟着小泉日日香的腰,居高臨下地看着青年男子道,“你們支那有一句老話叫‘識時務者爲俊傑’,你能夠來我們大日本皇國,說明你在支那也算得上是精英人物,應當明白這個道理吧。”
“想不到你這個倭人也懂得‘識時務者爲俊傑’,可惜,原本出自《三國志.蜀志.諸葛亮傳》的這句話原本是指能認清形勢或潮流的人,纔是英雄豪傑。”青年男子翻了個身躺在了地板上,不屑地道,“被你這種不學無術的倭人理解爲投降、變節,真是糟蹋了古人的智慧!”
野村余男被他說得臉上有些發燒,冷冷地道:“我糟蹋了你們古人的智慧?哼哼,據我所知,公僕的這個詞是來源於進行了一系列大刀闊斧的改革,使得普魯士在之後的數十年之內成爲歐洲國家中的一支不可小視的力量,從而爲日後德國全境的統一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的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二世的名言‘我是這個國家的第一公僕’。而你們支那人,卻是完全地侮辱了‘公僕’這個詞!你們的公僕擁有着完全凌駕於主人之上的權利和地位,也配叫做‘公僕’嗎?我們大日本皇國可以公開彈劾首相,首相犯了錯誤,就必須負責任下臺!你們支那能夠做到嗎?”
“野村君,和支那豬說這些話做什麼?”小林覺不耐煩地道,“赤野他們也太沒有效率,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有把那頭支那豬抓回來?”
“一羣畜生!”青年男子閉上了眼睛,冷冷地道。
“畜生?”野村余男用腳踢了踢青年男子的頭道,“很快你就會明白,誰纔是真正的畜生!”在回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想好了怎麼樣收拾這個壞他事的青年男子了,僅僅是暴打他一頓,那可是太便宜他了!
“小林覺,去看看具志堅溫子把人帶回來了沒有?”野村余男瞪了一眼,將還要再說話的小林覺打發了出去。
“後藤,山田,中村,你們幾個把咱們用來拍攝的東西都擺好!”野村余男又指揮其餘的幾人道,“日日香,去把攝像機拿出來。”
幾個日本青年帶着猥褻的笑容開始推出了一臺臺的射燈,小泉日日香也從臥室的櫃中拿出了兩臺攝像機。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青年男子有着強烈的不祥感,一時間連手腳和身上傳來的強烈疼痛感都忘卻了。
“做什麼?”野村余男微笑着蹲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臉道,“你壞了我們的事,我們之前投進去的錢全部都白費了,所以,你得幫助我們把這錢掙回來!”
說話間,公寓的房門一陣響,青年男子立即緊張地看向了房門,接着,三個年青的女人走了進來,他這才微微地長出了一口氣。野村余男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站了起來道:“具志堅溫子,這兩位女士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此時,走在後面的兩個女人才看清楚房間裡的一切,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其中一個就要往後退,這才發現房門已經被關上了,被稱爲山田的男子還堵住了門。
“嗨依!野村君,我後面的這一位叫加藤明日美,而這一位個頭高一些的叫武上明日香,不過你們可不要誤會,她們並不是我們的國民,而是華夏來我國的留學生。”爲首的青年女人摟住了野村余男的腰,偎在了他的懷裡,嬌笑道,“怎麼樣,野村君,這一次,我給你們挑選的貨色很不錯吧?”
野村余男右手放到了她的臀部用力地一陣揉捏,笑道:“溫子,你的眼光永遠都是這樣的令人滿意。嗯,這樣的貨色,你是怎麼找到的?”
具志堅溫子嬌聲地道:“我只是和她們說,有一個不錯的打工機會,活不累,還能掙很多的錢,她們就跟着過來了!”
“活是不怎麼累,確實還能掙不少錢!”野村余男充滿了慾望的目光掃過已經是花容失色的兩女,又落到了仍然躺在地板上的青年男子身上,獰笑道,“你還能夠和這位先生一起享受一段美好的、相信你們會永遠銘記在心的、快樂牀上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