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烈風影居然僅是讓杜樑一個小停頓,單鑫便是一個驚訝,在單鑫的認識中,雖然自己與杜樑差距在一個小境界,但是如果自己使用魂術而杜樑只使用技巧性攻擊的話,那麼就算自己無法勝過他,差距應該也不會如此之大才對,但是現實卻是如此殘酷....
單鑫的想法並沒有錯,但是很明顯他忘記了杜樑此時的狀態,此時的杜樑就像一塊帶動着刀,馬力全開的馬達,如果你無法將他完全阻止下來,那麼被粉碎的便只能是你...
單鑫這一驚訝的功夫,杜樑已經來到他身前,感受着那高速轉動所帶來的風勁,單鑫總算從訝異之色中恢復了過來
面對面感受着此時杜樑的狀態,單鑫這才親身體會到此招的恐怖之處...
明白的瞬間單鑫雙腳微蹲,一掌貼地,大喝一聲,“風蓄盾”一道道風從他身體四周出現,然後不斷匯聚到他身前,僅是數息的功夫,一道白色風盾出現在他面前格擋在單鑫與杜樑之間...
就在風盾凝成的那一剎那,短戟便斬在風盾上,發出一道道艱澀難聽的聲音,而風盾也僅是維持了那麼一個剎那的時間,砰一聲崩碎,化作清風消散了...
雖然風盾僅是爲單鑫爭取了那麼一個眨眼的瞬間,但是對於單鑫已經足夠了,在風盾形成隔絕了兩人的那一瞬間,單鑫身體一個左躍出現在一米外的半空,接住落下的紅影槍,然後身形後轉,手中長槍隨身一掃,居然臨下從短戟護衛的空擋處,掃向杜樑的頭部...
見紅影槍襲來,杜樑便是一聲大喝,魂力暴漲而出,同時高速轉動的身體停了下來,雙戟朝着紅影槍相迎而上...
“砰”一聲巨響聲從兩兵器交擊的部位發出,一道勁風也隨之卷出...
武器碰撞的那一瞬間,單鑫感覺到自己原本就已經略感疼痛的虎口破裂,一道鮮血流了出來,紅影槍再次脫手而出...
杜樑看着此時在半空中倒飛的單鑫,露出嘲笑之色看着他...
杜樑雙手一展如獵鷹一般平穩落到地面,而單鑫雖然在半空中一個倒翻,落到地面,但是仍然倒退出去了七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咻”同時紅影槍從天空落到他身前一米的地方,倒插入地面...
看着面前的紅影槍和此時已經滿是鮮血的雙手,單鑫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果然自己的實力還是不夠,就算通過耍一些小聰明暫時佔據了上風,但仍然無法彌補修爲上的境界差距,但是就算如此,今天的戰鬥並不會就此結束,自己還有能爲烈焰做的事情,爲下一位上場的副團爭取更大的優勢...”
瞬間原本露出無奈、苦澀的單鑫,面色一凝,握槍雙手一緊,昂昂鬥志再次爆發而出,臉上露出了一副舍我取誰的豪情...
只見他一個箭步衝出,身形化作一道殘影,掠過倒立在地面上的長槍,長槍消失,同時一道喝聲響起,“炎屠...”
隨着一聲輕喝殘影之中,爆發出一道火焰直竄向杜樑
“風迅”見火焰襲來,杜樑雙戟一舞,一道捲風迎着烈焰直衝而上,砰兩種不同屬性的能量碰撞到一起,產生劇烈的爆炸...
隨即一記記單鑫剛纔一直盡力避免的魂術對轟在戰圈中不斷髮生,以命換傷,這是單鑫此時所想的,也是他所能做的
他希望通過這種不要命一樣的狂猛對轟,來儘可能地消耗杜樑的魂力和儘可能地使其受傷,爲烈啓創下更好的戰鬥環境,也爲此來彌補自己內心對自己無能的自責...
看着此時單鑫的瘋狂樣子,烈焰傭兵團每個人的眼睛都漸漸紅了起來...
只見僅是數分鐘不到的時間,兩人在場中連續魂力對衝了數十次,而每一次交手錶面看起來似乎是勢均力敵,但其實每一次衝擊單鑫都要承受一次對衝所產生的強烈反震力的衝擊,此時的他嘴角已經溢出了鮮血,握槍雙手也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看來已經受了較重的內傷了
但是就算如此,他手中的紅影槍仍然不斷地揮舞着,一道道魂術毫不遲疑地對上杜樑...
看着單鑫的狀態,杜樑剛開始時是嘲笑的態度,但是此時的他也漸漸感覺到了吃力,近十分鐘的魂力揮霍已經讓他也吃不消了,只見此時杜樑臉色微白,髮髻也已凌亂
本來他以爲如此狂猛的對轟,不出三分鐘單鑫就會身體撐不住而落敗,卻沒想到他居然如此頑強,愣是咬牙抵抗着身體受到的嚴重內傷和魂力的空虛...
“啊...”單鑫嘴角掛着殘血,滿頭長髮已凌亂不堪,身體更是有數處創傷不斷地在往外留着血...
一聲暴吼,隨即又是一記狂猛的對衝,“砰”一聲恐怖的巨響響起,這一次的反震力成了引動單鑫內傷的導火線
只見他一口濃稠的鮮血從單鑫口中噴出,同時他的身體化作黑線倒飛了出來...
“單鑫...”烈焰傭兵團的諸位看着單鑫的拼命,雙手雙手青筋漸漸爆發了出來,口中不自覺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咳咳”一陣咳嗽聲從單鑫口中發出,同時他再次掙扎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啊...”血氣再次溢了上來,鮮血止不住地再次從單鑫口中噴出...
“單鑫大哥”
“單鑫隊長...”
“單鑫...”
十數個人喊着單鑫,便從人羣中向單鑫衝了過來...
但是單鑫卻一隻手捂着胸口,另外一隻手向他們一擺...
“別過來,我還能戰...”單鑫略顯虛弱的聲音朝着向自己衝來的人羣喊道
“單鑫大哥...” 看着此時單鑫的執着,數個身經百戰,即使面對生命威脅仍然毫無懼色的鐵血傭兵眼眶泛紅了起來
雖然擔心單鑫的狀態,但是他們還是停下了衝過來的腳步,因爲他們知道,此時單鑫是在爲什麼而戰,如果此時站在戰鬥圈中的是自己,相信他們自己也會如此,爲守護烈焰傭兵團的榮譽而戰,毫不退縮...
看着嘴角掛着殘血的單鑫,杜樑臉上露出了瘋狂的殘忍笑容,原本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愣是讓單鑫拖成如此模樣,此時的杜樑內心感到了極度的恥辱...
見此時單鑫居然背向自己,杜樑毫無徵兆地雙戟交叉,高舉過頭頂,黃光從雙戟中爆發出,不斷地在雙戟上空凝聚了起來,很快一個黃色能量球凝聚而成...
能量球一經出現,僅是瞬間功夫,馬上凝爲籃球大小,只見杜樑雙戟一動,一聲暴吼,“噬魂球”噬魂球化作一道黃光向單鑫身體射來...
看着自己的傑作,杜樑臉上的殘忍之色更勝了一分,只見他此時滿目猙獰,雙眼略顯猩紅,彷彿化身爲一頭嗜血的猛獸般...
感受到背後傳來的陣陣寒意,單鑫的臉色一變,身體微微一側,正好看到迎面而來的噬魂球,臉上露出了驚容,但是此時的他根本無法逃出噬魂球的攻擊範圍了...
看着如此場景,原本停下腳步的傭兵們再次一個加速狂奔了過來,一個個狀若瘋狂怒吼道
“杜樑你...”
“單鑫大哥,快閃啊...”
“單鑫隊長,別....”
“不...”怒吼中不僅包含着憤怒,還有那份深深地無奈和自責,痛苦...
“哈哈”看着此時烈焰傭兵的樣子,杜樑狂笑了起來....
此時單鑫的驚容早已消失,露出的反而是從容和欣慰之色,噬魂球威力巨大,更何況是如此巨大的噬魂球,杜樑必定耗費了大量的魂力,那麼自己的任務就完成了,居然如此了,那死又何懼了...
而就在單鑫臉上露出死志時,一道灰影劃過半空,瞬間便撞上了噬魂球...
只見兩者相撞的一瞬間,噬魂球瞬間方向偏轉,以更快的速度衝入路邊的平民房內...
砰一個使得連大地都在顫抖的爆炸聲響起,而原本的房屋瞬間化爲殘磚敗瓦,同時濃密的煙塵捲起,遮去了所以人的視線...
濃煙升起的下一刻,一道捲風從濃煙中捲起,很快濃煙便被驅散,現出救下單鑫之人,正是靈風副團長,只見此時的靈風一張俏臉陰沉得可怕,仿如蒙上了一層冰霜...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單鑫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卻又給噎了回去...
“單鑫頭目,你下去休息,爲這種事情丟掉自己的命一點都不值得,要死也要死在任務當中,烈焰還需要你...”
聽到靈風的聲音,單鑫雙肩顫抖了一下,看着此時自己副團長的背影,一股暖流流過心口,驅散了原本升起的死志
“這就是自己的副團,永遠站在我們面前爲我們而戰的副團,那麼即使剛纔真爲此而犧牲又有何憾...”單鑫喃喃道,嘴角不自覺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朝着靈風的背影點了點頭,向後退去...
站在人羣最前面的烈啓見靈風來到了臺上,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和苦笑...
隨着靈風的上臺,烈啓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但是剛纔那種情況就算是他也來不及救下單鑫,在烈焰此時在場的所有人中,也唯有配合上千風步的靈風能夠攔下噬魂球...
見單鑫退去,靈風這才擡起頭來看向面前的杜樑,一道冷厲蘊含着濃濃殺氣的聲音從她口中發出,“夜明珠你們這是想跟烈焰成爲死仇是嘛...”
杜樑見自己的噬魂球被人彈開,然後單鑫安全退去,臉上露出了怒色,但當感受到靈風身上傳出的魂力壓迫和冰涼的殺氣時,臉色便是一變,露出了凝重之色
靈風作爲烈焰的副團,僅次於雲炎的烈焰第二高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實力,就算是自己全勝時期,都不可能是她的對手,何況現在自己此時魂力耗費了大半,對上她簡直是找死....
但是他卻不得不咬牙硬上,因爲自己團長並沒有開口回答靈風的話的舉動,那說明他想讓自己繼續戰鬥,儘可能多地耗費靈風的實力,爲接下來的戰鬥爭取更大的優勢...
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之後,杜樑在心裡問候了一遍仇千全家女性,但是他也沒辦法,誰叫自己是手下了,只好右腳向前踏出一步,雙手呈防禦之勢一前一後擺好,同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視着靈風的任何一切動作,然後才謹慎地向着靈風回答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嗎...”聽到杜樑的話,靈風雙眼露出一道寒光,“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毫無徵兆地,原本散發在靈風身體四周的殺氣一凝,全部指向杜樑,同時靈風腳步一動,千風步展開,如鬼魅一般靈風化作一道清風出現在杜樑左側兩米處,早已出鞘的鴛鴦雙刀舉起,刀身上爆發出一道耀眼的綠芒,“千重斬”
刀鋒落下瞬間刀身上綠芒化爲一重重刀浪向杜樑的身上吞噬了過來...
見靈風突然爆起,杜樑暗蓄的魂力爆出,在身前快速凝成一面魂力牆,試圖擋下靈風的千重斬
他知道只要自己擋下這一擊而不死,那麼他便可以安然下場,仇千的目的是讓自己儘量耗費靈風的魂力,但是如果是以犧牲自己爲代價的話,相信他是不會的,畢竟自己還是夜明珠的副團...
但是當他真正面臨千重斬時,他後悔了,後悔錯過剛纔那個雖然退出戰鬥會丟臉,但是能夠保全性命的機會
只見一排排刀浪衝擊魂力凝成的牆面上,僅是三波牆面破碎,隨即刀浪瘋狂涌入,卷向杜樑...
刀浪臨身的瞬間,杜樑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上刀山,魂力凝成的數百把利刃同時在他身上切割一樣,同時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從刀浪中央發出...
刀浪持續了十數秒的時間,最後隨着杜樑的一絲嘶啞慘叫聲,刀浪散去,只見此時原本杜樑所站的地方已經面目全非了,到處都是被利器砍過的痕跡,而以他爲中心兩米範圍內到處都是血跡,血跡的正中央一灘血泊中躺着一位遍體鱗傷,似鬼非人的東西在**顫抖
此東西正是杜樑,不過此時就算讓杜樑他母親來認領,也不可能認出他是杜樑了,數千道刀傷已經讓他的身體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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